傅冉是真给气到了,股份和店铺转让协议,白纸黑字,都在她空间里存着,闹到哪儿她占理一方。

见傅冉话里没回旋余地,杜师傅儿子也恼了,撂狠话:“不给?成,这事咱俩没完!你开一天我闹一天,我倒要看看你咋开下去!”

不怕人恶,就怕人难缠。

杜师傅儿子一走,马大姐狠狠呸了声:“死皮赖脸的货!尽想巧事!”

“小冉,可咋整啊...”牛大姐面带忧色:“他三天两头来闹腾,咱也别干活了!”

跟他一通争执,眼下傅冉脑里乱哄哄的,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叹叹气道:“等王厂长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

冬天黑的早,到下班点,大家伙儿纷纷收拾东西下班,傅冉最后锁门,等回到矿区,天已黑透。

刚走到矿区门口,就见颜冬青迎面走来。

“三哥,这么晚了,您要去干啥?”

傅冉快走几步,到他跟前。

“我能干啥?”颜冬青学她,没好声道:“要死了,这么晚回来,要是给拐子卖到山里给人当媳妇,朕就带着蛋蛋湾湾吞剑自杀。”

傅冉:“......”

颜冬青递她手:“拉着。”

傅冉拉上他,讨好的笑了起来:“您手可真热乎。”

能不热乎么,颜冬青幽幽看她,积了多少天的龙精了,早憋出了一身火。

夜里自然要一番温存,湾湾被奶奶抱走,没了顾忌,颜冬青有点收不住,差不点没把身下的人折腾哭。

事后,傅冉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埋怨:“万岁,您也太不心疼臣妾了。”

颜冬青心虚的咳一声,把被子往上拉拉,低声道:“弄疼了?”

傅冉嗯了声,脸贴在他胸膛上不再吱声。

“有心事?”颜冬青半靠在枕上,捏她鼻子:“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傅冉叹气,没瞒着:“还不是因为杜师傅他儿子。”

“他去为难你了?”

傅冉开了话匣,把下午的事跟颜冬青大概说了遍,末了道:“他想管臣妾要一万块。”

闻言,颜冬青冷笑一声:“他倒会算账。”

能不会算么,当初傅冉买下裁缝铺,还没花三千,现在可倒好,人家直接开口要一万。

“他当臣妾是开钱庄的啊...”

提起这事傅冉就窝火:“欺人太甚。”

颜冬青拍她背:“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朕办。”

傅冉抬头,眼里有惊讶:“您怎么办?可不能跟他干仗。”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装了些什么。”颜冬青抬手敲她额:“是浆糊么?”

这话傅冉可就不爱听了,捂着额头道:“臣妾脑子里装的自然是您呐。”

不得不说,甭管啥时候,小皇后拍马屁的功夫都一流,深谙讨万岁开心之道,她这话,无疑说到万岁心坎上了,立马就把万岁哄成了三岁。

颜冬青光溜的胳膊火热,捧了她脸颊就亲,连啃带咬。

原本偃旗息鼓的小皇帝再次斗志昂扬,自然要再一番酣战。

转天,颜冬青起了大早,国师大人比他起得还早,帮廖娟又是扫地又是抹桌,勤快的不得了。

颜冬青喊他:“出来,有事跟你说。”

“啥事?”国师大人丢了抹布,跟出去。

两人在外说着,屋里傅冉也起了,帮廖娟和面蒸馒头,明天就是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忙活。

蒸馒头,黏糖瓜,炒瓜子,剁菜馅...

家属院里一阵乒乒梆梆。

蛋蛋坐小马扎上,在帮奶奶剥花生,龇牙裂嘴,一口咬开一个花生壳,花生米粒丢他身后的搪瓷缸里。

蛋蛋剥的时候,湾湾就蹲在她哥身后,她哥往搪瓷缸扔一个花生米,她就拿起来往嘴里塞一个。

生的花生米粒,甜甜脆脆,湾湾特爱吃。

蛋蛋剥的太专注,丝毫没注意妹妹在偷吃,好容易剥了半天,拍拍小手上的泥,回头一看。

搪瓷缸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蛋蛋愣愣的看看妹妹,又看看搪瓷缸。

“哥哥!甜!甜!”湾湾以为她哥是剥给她吃的,眯眼笑起来,露出几颗米粒牙。

哪知道她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气得直跺脚。

颜继湾偷了他的花生米!

蛋蛋立马跑出去找颜冬青告状:“爹,你看妹妹!妹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