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更深的邪恶

“全世界的红色云彩都变成了那个大门。”克拉克出现在了刘易，康斯但丁，扎娜塔的身边。

的确是一扇大门，那暗红色的门扉至少有着六十米高。

“我需要一个解释，康斯但丁。”克拉克面无表情的询问抽上香烟，感到放松的康斯但丁。

“如你所见，瑞雯做出了必要的牺牲，她陷入了沉睡，来换取地狱入侵的暂时停歇。我们才有时间和精力来处理地狱入侵，以及全世界的骚乱。”康斯但丁没有丝毫的愧疚。

的确，他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他利用扎塔娜将地狱强制赐予他的黑暗法力与地狱印记转移给了瑞雯。

但那也是必要的行为。

“我没有研究过魔法，但怎样才能让这些门彻底关上？”克拉克继续询问。

“这你就要请教专业人士了，”康斯但丁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我和扎塔娜正在想方设法的解决地狱的入侵，而你，大个子，你为什么不去解决爆发的骚乱，让全世界都做好准备？”

克拉克看向了后方的刘易，他见到了刘易从一个平凡的青年重新变回了那个凶悍的男人。

刘易向克拉克眨了眨眼睛：“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克拉克。”

康斯但丁感到了一阵的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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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从找到的所有资料的记载来看，暗红色怪物应该是地狱里的种群。”阿尔弗雷德在用耳麦向蝙蝠侠报告。

“那些资料都是从各地的法师手中收集来的，但奇怪的是，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布鲁斯正驾驶着蝙蝠战车，他正在前往美国总统躲藏的地堡。

在那些云彩变作大门，灰烬也不再落下后，美国政府通过特殊的频道联系上了布鲁斯。

一道拉出长烟的急刹让一个正躺在路边喝酒的老头蹦了起来，骂骂咧咧的他正在网上流传的世界末日里，享受着人生中的最后一口烈酒。

在见到蝙蝠怪人从蝙蝠战车里出来后，喝得半醉的老人将手里的酒瓶砸向了布鲁斯。

“该死的紧身服变态，不去拯救世界，跑来抢我的酒喝！”

布鲁斯没搭理这个喝醉了的老人，那个结实的酒瓶被外骨骼战甲弹出了老远。

半醉的老头急忙跑向了被弹飞的酒瓶，他想要再灌上一口。

等他回过神来，那个蝙蝠怪人已经消失了。

这是一处美国政府秘密修建的地下堡垒，一处为应对毁灭世界危机而修建的地堡。

其防范的范围，包括但不限于核战争，外星人入侵，等有可能毁灭世界的危机。

地堡里还保留着人类的基因库，地球上动植物的基因库。

布鲁斯在一个安保人员的带领下，穿过一层层的地下空间。

终于见到了时任美国总统—柏登，那个快老死的美国总统近乎痴呆状的捧着自己的头。

“发生了什么？”布鲁斯的声音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沙哑，刺耳。

“请让我来解答吧，”在柏登一旁的总统秘书无奈的向布鲁斯解释，“总统先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在听到那些消息后，就在那儿不动了。”

“急救医生与心理学专家告诉我们，不要去擅自触碰总统先生，我们得等他自己缓过神来。”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呼唤我？”布鲁斯很些不满，“我不认为外面发生的事没有这个地堡男孩重要。你们该去维持秩序，并且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再次的入侵。”

“很遗憾，蝙蝠侠，我们急于召唤你，也是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处理能力……”那个总统秘书略带迟疑的说道。

“一向傲慢，自大的你们，也会说出这句话？”布鲁斯没有留情，“你们不是应该叫我们这些紧身衣怪胎离开你们的城市与地盘？”

“不……请你一定要看看这些，我们并不知道正义联盟是否了解这些。”

“这些足够让人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东西。”

总统秘书一直都很紧张，他在冒汗，而且这个基地内满是猜忌与疏远的味道。

作为蝙蝠，布鲁斯的嗅觉与听觉一样灵敏。

恐惧的味道在这个地堡中扩散，每个人都在防备着彼此。

“请跟我来。”

总统秘书带着布鲁斯走进了一间生物实验室，他们进行了严格的消毒程序。

在一间白色的，类似病房的房间内，一个光头，体格强壮的男性正在房间内发呆，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液与一些血肉的残渣。

“那是什么？一个食人的疯子？”

“不，你自己看吧，蝙蝠侠。”总统秘书示意布鲁斯继续观察。

一个扑腾着翅膀的火鸡从白色房间的顶端出现的洞口掉了下来。

那个还在发呆的男性，就像是数天没吃饭的人，见到美食般兴奋，直接抓住了那只火鸡，一口将它的鸡头咬了下来，不顾那些坚硬的骨骼，与生的血肉，咀嚼了起来。

这名疑似疯人的男性，没几下就将这只火鸡连带着羽毛硬生生全吞进了肚子里。

这副场面并未让布鲁斯动容，他见过许多要比这更令人恶心的东西。

“这个男性囚犯是一个判处235年监禁的连环杀手，在收到中心城生物实验室发来的数据与实验影像后，我们立刻开始证实情报的真实性。”

“你到底在说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哪怕他一直躲藏在黑暗中，也受不了全世界被怪物入侵，以及这座氛围古怪的地堡，给他的压力了。

“你应该亲自看看，蝙蝠侠。”

“这些是……”

布鲁斯接过了总统秘书递来的资料。

病毒，全世界，饥饿，畸变，增殖，无人幸免，惰性，活跃，C-1刘易……

“不！你在告诉我，从一开始，人类就已经彻底完了？！”布鲁斯将这些资料摔到了地上，他久违的失态了。

他抓住了总统秘书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是在告诉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我逮捕的那些罪犯，我想要救下的那些人，我为哥谭，和这个世界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玩笑？”

“一个小丑讲的笑话？！”

“我很想告诉你，蝙蝠侠，那些都是假的。可我们的人在深海6000米处采集的样本，与在非洲沙漠采集的响尾蛇样本，它们都存在着这些病毒。”

“我们甚至在太空飘下来的卫星残骸里也找到了这些东西！包括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全是那些病毒！”

总统秘书也没能控制住自己，他的脸上是深深的绝望，与不可置信。

“你已经见到了其中的一种病毒。威廉博士会为你解释更多关于那些病毒的情况，拜托了，我们需要正义联盟。”

布鲁斯的外骨骼战甲之下，他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了那种冷酷了。他想到了阿尔弗雷德，瑟琳娜，迪克·格雷森，还有与他渐行渐远的克拉克。

止不住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流下，他在冷漠的流泪。

就像是他在那个黑暗的回廊中，一次次听见枪响与珍珠项链落地的声音。

现在的布鲁斯，如同一尊没有任何生机的雕塑。

“蝙蝠侠？”总统秘书试探的问道。

“我没事。”布鲁斯意识到了，他不该说这话。

但这反而让总统秘书松了一口气。

“威廉博士会为你更详细的介绍这些病毒，他是生物学与病毒学的顶级专家。”

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相当的疲惫。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威廉博士没有废话，“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病毒的确存在于每个人的躯体里，它们已与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共生。”

“我们之所以没有变得像房间中的男性一样，那是因为它们中的核心—一种我们取名为C-2的病毒。C-2的活跃度极低，只维持了最低限度的繁殖。”

“C-2的惰性也影响了其他的病毒，导致他们原本侵入人体内，本该引发的病变，全部为0。”

“我们单独提取出了这些混合病毒中的其中一种，它立刻就恢复了活跃，原本存在于这名男性体内的C-2也没继续影响它的活跃。”

“这才造成了这名男性的病变。”

“高速再生，失去智慧，丧失痛觉，大部分视觉，但听觉变得更加灵敏。”

“还有那最大的威胁，永无止尽的饥饿感。”

威廉博士指了指那名房间中的男性：“而它，也只是那二十多种病毒的其中一种而已。”

“开关很关键，那个能让这些病毒变得极具惰性的生物或是什么科技，一定也能让他们活跃起来。”

“到时候，地球就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布鲁斯终于说话了：“我会去找代号C，超人谈谈，也许氪星科技能够对付这些病毒。”

但布鲁斯明白，那只是奢望，你不能指望让你的对手停下来，等着你破解他留给你的难题。

那样只会被嘲笑。

刘易，已成为了布鲁斯面对过最邪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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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

猫女瑟琳娜的房间内，小丑女哈莉奎因正在无聊的打着电子游戏，她照顾着瑟琳娜留下的生命，一株越来越大，几乎顶上天花板的绿色植物。

她也想着是不是该溜进阿卡姆疯人院，找艾薇去发现点乐子。

但她还是放弃了，她就想像个肥宅一样，躺在床上玩游戏，再喝上一大罐汽水。

无聊的她在那些暗红色怪物们屠杀哥谭市民们时，为自己的游戏通关而雀跃。

直到绿色植物那硕大的花苞盛开，从里面滑出了一个绿色的，身材几乎完美的人形生物。

“艾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