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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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待了大概二十分钟,郝好被推出了手术室,郝好看着走廊里的三人,不由得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好儿,感觉怎么样?”田润生左手抱着自家的闺女,是一个左眼有痣的小娃娃,白嫩嫩的,眼睛奇大,不过这会正在熟睡,要不是担心自己的媳妇,恐怕他得抱着小娃娃来回跑几圈的好。
”没事,我就是想喝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口水又没喝,整个人又渴又难受,这会麻药还没有过去,她得趁机喝口,等麻药过了,再打一些缩宫的药水,恐怕想喝也得先忍着疼痛。
“一会进了病房再喝,这会还在外面。”刘医生不知又从何处出来了,当看到三个人一个抱着一个用红被子包裹的小娃娃,他眼底闪过一丝羡慕,这各个长的可爱又好看,不知以后会有什么的大变化,但他肯定定会漂亮的不像样子。
“好。”田润生赶忙答应,随后跟着去了病房。
因要移动,在场的男子除了医生外全部被赶了出去,郝好就这样赤裸着被安置下在了病床上,然后盖上了白净的被子,随即陆陆续续有医生出去进来,待一切结束后,郝好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比阵痛还难受的疼,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灼咬,虽说力度不大,可也难以忍受。
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引起了徐海的注意。
“你伤口疼了?”徐海看着被裹成了粽子的郝好,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娃,目光温柔的问道。
“有点,问问医生能不能给点止痛针?”郝好是一点也不想受这个罪了,人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这术后的疼是长痛,密密麻麻的疼会折腾自己好久,接下来她不光要应付伤口疼,还要应付宫缩痛,护士按压子宫的疼,以及给孩子喂奶的疼,所以能少一些疼就少受一些。
“我这就去问问。”徐海依旧抱着小娃娃不撒手,外面有专门的医生等着替郝好检查服务,这不这边刚问完,还没出门就有医生进来了,身后的护士端着药品,陆陆续续进了病房。
屋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就像女子的泪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空气里湿漉漉让人感觉不舒服。
不过屋内有暖气,也不算难受。
“这个药要挂三瓶左右,刚开始有些疼,你忍忍。”刘医生还没来的及休息,便带着职业笑容进来,细心的叮嘱着郝好。
“那我可不可以喝口水?”郝好嘴唇干的起了一层皮,说话都是有些干涩的味道,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即使病弱憔悴,依旧美的动人,刘医生怪不得在想,徐海这个冷淡君子会对眼前的这位姑娘喜欢到了如此地步,要是换作他,他想必也会,只是他有自知之明,所以只是单纯的欣赏。
“可以,不过不能喝太多,要吃的话,得排气后才可以。”刘医生作为医生面对病人都是一样的,但面对美女,他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嘴里的放屁赶忙换成了排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好的。”郝好感激得道谢,不过这会她可不能露出胳膊来,整个人还是赤裸的,孩子们被安排在了摇篮里,郝好的吃喝才上来。
郝好美美的喝了口水,然后忍着痛意,扭头对母亲道。
“妈,看宝宝吃奶嘛?”
“我看看。”母亲郝氏高兴坏了,这三个小娃娃着实招人喜欢,估计血缘关系太近,越看越喜欢,整个人都是飘乎乎的,要不是女儿需要自己,她得出去逛一圈,炫耀一下自己的此刻激动的心情。
孩子们在母亲肚子里待了差不多九个月,刚出来没有清洗,所以看上去头发黏糊糊的,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容貌,郝好虽然看了一眼,可还是想再看看去,趁着给孩子喂奶,再细细打量的好,可惜这会缩宫药发挥了作用,肚子疼的厉害,她恨不得胡乱挣扎,可惜腿不敢动,麻药的药效刚刚消散,人不敢太大动作。
母亲郝氏这会抱着一个咂巴着小嘴的孙子来了,郝好扭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儿子,他是最后一个出生的,体重没有两个姐姐的重,但他长的更加俊秀,这刚出生就能看到浓密的眉毛和小巧的嘴巴,不过细细打量,可以从眉角看出田润生英朗的样子来。
本以为第二次喂奶不疼,当看到小娃娃的小嘴贴近自己时,郝好后背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寒毛都竖起来了。
可是当看到孩子可怜的小模样时,郝好还是忍着疼,坚持了十几分钟,一个结束后便是另一个,这三个下来,她都饿得肚子咕咕作响。
等孩子睡了,郝好忍着饿才睡了过去。
“你看小小的多可爱,我得抱去给我爷爷看看。”徐海看着小娃娃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三个娃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要不是这两天和田润生相处的好,要不然这话都不敢跟人说呢。
“不是你的娃,你就不要想了。”田润生一屁股挤过去,硬生生将一脸笑意的徐海就到了犄角旮旯,成功的看着他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田润生,嘴巴也是不饶人。
“你这是卸磨杀驴。”
“你都承认你是驴了。”田润生眼皮都没抬起来,瞳孔里全是三个小娃娃,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许多。
徐海气的不想和他说话,又挤了进去,然后两人头对头的看着摇篮里的三个小娃娃,此刻的心软成了一团棉花。
这边病房里的两人,幼稚到了极点。
下河村,欧阳靖就像放出了牢笼的马一样,到处撒欢,而珍妮也在下河村落了脚,陆陆续来了许多的人,夏日的村里也多了许多人,有时穿着各色的古装衣服,仙气飘飘的竟然很好看。
孩子们一个个好奇的跟着漂亮的演员们,上山下河,又去郝好家里,村里的人们趁着农忙后的这些时间,一个个的整修家里,或者跟在高少安屁股后面,吵着闹着要批一块地,高少安报以微笑,同时回一句。
“有钱吗?”
问的人,先是一冷,随即又笑着问开口。
“提前赊行吗?”
“不行。”高少安立马拒绝,压根一点机会都不给,得到答案的人也不气恼,因为这个他们也明白,现在村里来了这么多人,都是郝好的功劳,想来批地还得郝好点头,但也有一些不服气的,张口就说。
“这都是我们的集体财产,少安你一个可决定不了。”
叔,我知道我不行,所以得召开村委会,问问大家的意思。”高少安也是个能干的小伙子,对待这些人可是有一套,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也不会弄僵了,刺头这种生物哪里都有,所以他也不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了。
好些人碰了壁,心里不服气,想着私下能商量个对策来,可惜没人答应,因为这一答应便会损失以后的机会,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明白的。
马梅自此在下河村住下来了,就在原先田润秋住的卧室,她和欧阳靖是邻居,这两日发生了一件大事。马梅竟说起了结婚。
结婚这件事, 其实是马梅主动提出来的。
在住入下河村一周后的晚上,欧阳靖在厨房里打豆浆, 准备打好了充当当晚的饮料,可惜还没倒出来,就突然听见马梅在屋外扬声道:“欧阳!”
“咋了?”欧阳靖在下河村待了这么久,语言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这说话间不由得就带出几分陕省的味来。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正在打豆浆的欧阳靖,冷不丁的停了下来,一脸诧异的望向在外面慢条斯理剥着蒜瓣,这会孙健正在忙着收拾烤肉,外面已经涂抹了一层蜂蜜,不知道哪个人口味重,需要吃蒜,这不马梅自告奋勇,坐在了郝好专属位置上,将从菜园里的新摘的蒜头,一点点的剥掉批,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开口了。
欧阳靖耳朵敏感地一竖,随后又不确定的问:“结婚?”
“对!”马梅顿了顿,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我想要办一场郊外婚礼,地点就选在下河村吧,这么多的邻居以及我的好友们,我要穿好看的婚纱,还有穿汉服!”
欧阳靖得到了答案,反而淡定了许多,打开木制盖子往碗里倒豆浆, 一边在心里暗自窃喜,一边淡定的开口,“我听你的。”
院子里悉悉索索, 听着好像是马梅在和人说话,或者又是将蒜皮装在了垃圾桶里,发出的碰撞声,厨房里的欧阳靖一颗心提在喉咙口,生怕马梅下一句蹦出什么样的话来,他得心脏可是受不了这么巨大的落差。然而等了半天,终于听见马梅又慢悠悠道:
“我还要甜甜当花童。”
欧阳靖又是一愣,随即脑海里闪过一副结婚时,甜甜穿着红色的小裙子,手里拿着花,本来是喜庆的画面,转瞬甜甜摔了一个大跟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