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的温柔,让我想起了一首歌,放我的真情在你的手上,至于是谁,我已经忘了,只记得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在烟雨缥缈中,一路雨丝纷飞中前行……。

冉柔靠在我的手上,眼神迷蒙的看着我,而我感受着那一抹的温柔没有说话,小巧火炉上紫砂泥壶的小嘴,喷出一缕缕白色的水雾,整个房间是安静的,安静的让人沉醉!

有人问我是不是该采取下一步了,可我的心里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只觉得很享受,情愿这样一直下去。

冉柔松开我的手,说给我找了两本书,让我回去好好看看。

说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本书,放到了桌子上,紧跟说要走了,说完站起来。

我真的诧异了,脑袋一抽脱口而出说道,这就走啊!

冉柔看着我问道,不走,还要干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吭哧了半天说道,那啥,喝口茶再走,反正都花钱了,不能浪费!

冉柔估计没想到我这么说,愣了一下,紧跟着笑起来,说还想喷她一脸水吗

当时如果地上有条缝,我真的能钻进去!不过冉柔的话,让我很邪恶,那啥日本动**情片中,总是有经典桥段,也喷,对脸上喷,不过不用水,而用的是精华。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淡定,望向冉柔的目光,里面多了**的气息。后来冉柔跟我说,当时我的目光让她想起了狼!

我看见了冉柔目光中的犹豫还有几分羞涩,原以为她会立刻离开,没想到走过来了,一步步的。

而且每一步就像踩在我的心里,黑色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足音。

我忽然想起,《齐本纪下?废帝东昏侯纪》“步步生莲”的故事,东昏侯萧宝卷,凿金为莲华以帖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莲华也。

说实话,可能是心理的因素,我从来没有见过走的如此风姿绰约,如此动人心魄的女人。

冉柔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不由自主喉结动了一下,嗓子干的厉害!

冉柔轻声问我是不是很紧张,我用异常僵硬的脖子点了一下。

冉柔问我为什么,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又不知道说啥,感觉心跳得更加厉害,似乎快要蹦出来。

鼻端一缕幽香,冉柔近在咫尺,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揽入怀中,可我觉有种身体不听使唤的僵硬。

冉柔说看在我今天很老实,也很紧张,同时还很可爱的样子,就给我一点福利吧!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她搂住了我,柔软的嘴唇覆盖在我的嘴上,紧跟着温软湿滑顶开了我的牙关。

我们吻在一起了,而且是冉柔头一次主动,我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可没想到对方就像一条灵活的美人鱼,溜出了我的怀抱。

冲我狡黠的一笑,说道,好好复习,不要让她失望,说完快步走了。

而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唇齿之间似乎残留着那份温柔,这是真吗?可这唇齿间的温柔,还没有来得及回味,就匆匆结束。

我看了看还保持伸出去的手,抬起左手打了一下右手,嘴里嘟囔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

第二天我来到办公室,唐利生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说你咋知道的!

唐利生说我顶着那么大两个黑眼圈,是人都能看见,然后又给我讲了一堆,什么熬夜对身体真好,尤其对肾不好。

肾不好就不能做个真汉子,还拿自己做了一番举例,说每天九点前就睡觉,身体好的跟牛似的,而且龙精虎猛,那是相当的厉害!

我去,直接用一根烟塞住了他的嘴……。

可是下午发生了一件事情,真的把我吓坏了,事情是这样!

我下午正在办公室,没想到闯进来一个男人,而且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桶,后面小刘也跑进来,将那个人紧紧抱住。嘴里喊让我快点走。

这个人跟小刘**了一会儿,没挣脱开,索性扭开塑料桶,直接就往身上浇,紧跟着我就闻到刺鼻的汽油味。

汽油浇了这个人和小刘一身,紧跟着手里多了个打火机,嘴里不停地喊道,你们不要我活,我就不让你们活!

更多的人冲进来,有几个人就要抓这个男人,我急忙喝止住,谁都不要动!

众人停下来,我喊道,你们出去,立刻出去!

当时如果这个男人情绪失控的话,肯定会把打火机点着,到时候不但他,还有紧紧抱着他的小刘,都要丧生火海。

有人说让我赶紧出去,因为我身上没有溅到半点汽油,当时小刘抱着那个男人,我肯定是能出去,但我出去了,小刘怎么办?

我索性坐下来,指着簇拥在门口的人说道,出去,把门关上!小刘,你也松开手!

人们听到这句话都傻了,听到没有,我吼了一声,门这才关上!

小刘松开手,那个人也愣住了,估计没想到我竟然留下来,而且把门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而且弥漫着呛人的汽油味道,小刘站在那里不动,我说小刘客人来了,还不出去倒杯水!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小刘赶紧出去,他身上满是汽油,如果发生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没想到小刘却说他不出去,要留在这里,这是死脑筋,我正要说话,这个男人却说谁也不能走,只要走他就点火!

我狠狠瞪了小刘一眼,看了这个男人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采取这种形式!

对方说我们逼他活不下去,他才这么做,反正他也不想活了,不过临死前要拉我们垫棺材底!

我去,这是多大的仇!我真不记得会得罪这种猛人!

我说有问题就说,我能解决肯定给你解决,如果解决不了,还有上级部门。

对方犹豫了一下将事情的缘由说出来,我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被推土机殃及无辜的那家男主人,叫郑海源。事情出了之后,这家人的老父亲腿断了,被送进县医院,其余的人该包扎,包扎!

事情处理完之后,家被推了,总得有个说法吧,郑海源就找到了县工程队,县工程队说这个事情是县里安排的,应该找县里!

他找到县里,县里说责任在工程队,应该工程队负责,他又找到工程队,工程队说错误是个人犯的,应该由个人承担,让他去找那个推土机驾驶员。

可是这个推土机驾驶员说当时他是执行县里的命令,没有赔偿的责任,让他还去找县里!

郑海源再次找到县里,县里说当初下达命令,只是推废墟,没说推掉完好的民房,所以这个责任肯定在工程队,还有那个司机,让他去找这些人协商。

找了好几次,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郑海源当然肚子里有气,再次找到那个驾驶员,这个驾驶员直接告诉他,要赔偿没门,有本事告他去。

听到这句话,郑海源再也忍不住,扑过去跟那个驾驶员扭打在一起,这家人见了赶紧过来帮忙,

很快派出所来人,把郑海源他们直接带派出所,郑海源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当成了打人凶手。

而且那个驾驶员鼻子被打破,还有鼻梁骨折,鉴定是轻伤,要郑海源赔偿,如果不赔偿就让他坐牢!

最后派出所有人告诉他,如果他不追究推房子的事情,对方也不追究他打人的事情。

郑海源不同意,对方干脆告诉他,驾驶员是工程队经理的小舅子,这官司就算打到天边也是他输,更何况当初推房子命令是张县长下的。

接着对方又说,张县长已经说了,对待他这样的不服管教的刁民,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如果答应的话,关他个十年八年!

郑海源听到这个简直气炸了肺,说坚决不答应,可就在当天晚上,羁押室里多了几个人,将郑海源狠狠揍了一顿。

其中一个人还说,识相点,别找麻烦,要不然让他在河西待不下去,还有人说这是张县长安排的。如果郑海源不答应,天天打,直到打他答应为止。

就这样连续三个晚上,郑海源坚持不住了,只好说答应对方条件,并且在和解书上摁了手印,签了字,这才被放出来。

郑海源看到家园凋敝,又想到这几天受到的委屈,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弄了桶汽油闯进我的办公室,打算跟我同归于尽。

我了解到整个事情后,看着郑海源说道,你觉得我张子健会不会做这个事情。

郑海源愣了一下,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郑海源摇摇头。

我说既然你觉得我不会这个事情,那么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郑海源看了我一眼,沙哑地说道,凭什么相信我。

我说因为我是张子健,说完看着郑海源,郑海源犹豫了一会儿,放下打火机,说他相信我,相信我能帮他讨回公道。

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嘣的一声被踹开,闯进来好几个警察。

郑海源看见,嘴里怒吼了一声,王八蛋骗我,说完拿起打火机。

说实话,郑海源的那个动作,在我眼中似乎被放慢无数倍,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指搓动了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