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军分区呆了一个多星期,直到有一天周书记给我打电话,说还没待够啊!

我知道事情解决了,该回家了!

我在军分区待了一个多星期,林雪健不可能不知道,但我没有见过他,估计他不想看我。

在临走的时候,我跟林氏兄妹道别致谢,林媚儿让我有空带着曼妮去她家里做客,我笑着答应了。

林英杰在一旁直撇嘴,我跟他说再见的时候,林英杰阴阳怪气的说,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让出门当心点,随身带个避雷针!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对方及时出现,估计我可惨了,即使能扛下来,也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折磨。

我走出军分区大门,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进来,哨兵立刻敬礼,我注意到林雪健坐在里面,他肯定看见我了,但是车直接开了进去。

我出来,看见曼妮站在外面,看见我几步跑过来,我一把紧紧搂住她,真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们搂着走过去,宗鼎看见我们直皱眉头,说两个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肉麻的来段蓝色生死恋,教坏了祖国花朵怎么办?

我跟曼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中指,紧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而且笑的那么畅快。

中午耿明在饭店早已经准备一桌席,我刚下车,看见一个人,周皓轩笑着走过来,我们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走进包间,我看见两个人,吃了一级,一个是薛部长的秘书程处长,再有就是林书记的秘书谢处长。

他们一见我进来,笑着站起来,我当时感觉到,全身都是麻麻的,这两个人的到来,代表的什么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两个人笑着跟我握手,说他们正好来这办点事情,听说要给我接风洗尘,所以过来凑个热闹。

我说二位贵人,你们可是盼都盼不来大贵人啊,说实话,林书记和薛部长的秘书能够来,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我们坐下来,我正奇怪耿明怎么不招呼上菜,门推开常市长走进来,我们赶紧站起来,常市长笑眯眯的说道,来晚了,来晚了,待一会儿一定好好喝两杯。

众人笑着说道,领导辛苦了,常市长却挥了一下手说道,他不辛苦,子健才是最辛苦的。

说完还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实话,我的心啊,简直是快要融化了。

其实现在想想挺扯淡,我里面受了那么大的罪,结果对方几句辛苦了轻飘飘带过去,而且还感激涕零,说到底,就是特么的贱!

那天我真的放开了喝,最后醉得一塌糊涂,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了。

口干的厉害,我喊了一声曼妮,曼妮拿着一杯水走进来递给我,喝一口不凉不热甜丝丝的,是蜂蜜水!

我说几点了,曼妮说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喝一杯水感觉好多了。

曼妮说我以后少喝点,身体重要,我嘿嘿笑着说道,知道了,身体重要!

说完这句话抓住了曼妮的手,曼妮问我干什么,我腆着脸说能干什么。

曼妮说我身体能行吗?我说当然行,而且让她提前体会一把官威的厉害,说完手一使劲,曼妮轻叫了一声,倒在了床上!

曼妮咯咯咯的笑着,没有阻止我,可过了不到一分钟,我气急败坏的坐起来,而曼妮撑起胳膊,斜起身子看着我说道,好好歇着吧!

我看见她媚眼如丝的样子,心头一股股的火气,可是今天的日子真的不对!

我长叹了一口气,重重跌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吾计(鸡)不成乃天命也!

曼妮听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趴在我身上,凝视着我。

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老公又更加的英明神武了!

可曼妮却对我说,咱们辞职吧,说我老这样,太吓人了,说不定啥时候,说到这里曼妮的眼圈红了,流下了眼泪。

慌得我急忙搂住她,说别这样,千万别这样,曼妮在我怀里低声哭着,一边哭着一边说,那天晚上看见我被带上车,她追,一直追,也不知道追到哪里。

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人,那种孤独,彷徨还有恐惧,紧紧抓着她,尤其是看不见我之后,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崩塌了,无尽的黑暗将她淹没。

曼妮说那种感觉太令人压抑,简直能让崩溃,她不想回忆,更不愿再次体会,她说做生意吧,做个生意自己当老板,小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看别人脸色,更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我搂着曼妮,说实话我能体会到她的伤心,更体会到那种令人崩溃的窒息,是啊,别人升官发财,可我呢,一路坎坎坷坷不说,连带着家人担惊受怕,这算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辞职算了,有个念头从我脑海中升起,而且这次念头真的坚决,我从床上坐起来。

曼妮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走到书桌前,拿出信纸和笔,在上面刷刷点点,片刻之后一份辞职报告写好了。

曼妮看完之后,一把抱住我,嘴里说了句好老公,我全身上下立刻酥软不已,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曼妮白了我一眼,向着卧室走去,走到卧室门口,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里面的**让我热血沸腾,迈开脚步向着卧室而去……。

那啥有人问不是正赶上好时候,咋能呢,我是不会告诉你,还有很多的方法滴!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神清气爽,洗漱完毕拿上公文包,七点十分,我准时向楼下走去。

老周的车已经停在路边,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老周一边开车一边将县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他的,我听得很认真。

八点半,车准时开进县政府,我从车里下来,看见县政府大楼站着不少人,看见我来都笑着打着招呼,我走过去跟他们说了一会话。

这个过程是每天早上的必须课,有人给这个必须课起了个名字,叫朝见!

换句话说,能到县政府大楼下面等我的,都是县里乡里的头头脑脑,有事情想汇报工作,先到这里露一脸,同时观察一下我的表情和语气。

这样过一会儿在正式汇报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

说实话,我真的挺享受这个过程,你想众星捧月的围着你,男人不就活着这个感觉吗?

我跟他们闲聊了几句,向着办公室而去,到办公室,小刘将整理好的文件、信笺还有报刊杂志送过来。

然后泡了一杯茶悄悄出去,从这个时候开始,到十点之前,是我处理公务的时候,雷打不动,除非有特殊时候。

等过了十点,门轻轻推开,小刘把我批阅好的文件拿走,然后跟我说某某乡长,或者某某局长在外面,我轻轻点点头,小刘会通知他进来。

如果我没有说话,小刘就走出去,告诉对方说我有事情。

总之这一套程序下来,你真的有种权柄在握的自傲感,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瘾君子过足了瘾一般,神采奕奕。

据一项媒体调查研究,不少官员在退休后,很快就见了马克思,要不就是变得疾病缠身,其实我觉得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理的原因。

因为权位真的会让人上瘾,一旦失去的时候,心理的那种落差,还有地位的骤降,如果不能好好的将心理调节,身体真的会出问题。

我记得还有一个笑话,一个县长因被免职后气成了植物人,被送到医院。

医生说,给他念个官复原职的通知也许就好了。

其妻想,既然要念,干脆念个市长,让他高兴高兴。哪知念过之后这位县长挺身而起,大笑气绝。

医生叹息说,不遵医嘱,擅自加大剂量啊!

虽然这个笑话很可笑,但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事实,官场是个哈哈镜,无论谁照在里面都要变型。

而且等级森严,又存在无数潜规则的官场,无数人为了获得官威,不仅心灵要扭曲,外形都要扭曲。而且冷酷无情的官场就像一个绞肉机,什么原则、感情、什么尊严、人格,统统要被绞碎。

换句话说如果你无法将自己的锋芒,个性全都隐藏或者磨灭,那么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官场。

官场就象牌场,牌场赌的是金钱,而官场赌的个人前程,既然是赌,那么就有输赢,要想在官场作为一个赢家,首先就要学会打一手好牌

换句话说,这打麻将跟做官有几分相通之道。

上家就是你的上级,你必须摸得准,挖空心思讨好他,跟他搞好关系,把他侍侯得舒服了,他就会给你好牌让你有和牌的机会。

你的下家就是你的下级,你必须对他握得住,给他点小甜头,又不能让他翘尾巴,该看紧的时候要看紧点,尽量限制他,控制他,处处留一手,关键的牌坚决不能放给他,叫他和不了牌。

你的对家是你的平级,更是你的对手,你必须摆得平,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他吃什么张,放什么张,你得看清楚,想方设法摸清楚他的底细,弄明白他的意图,时刻提防,多方设阻,拿出一切能够拿出的手段来制止他和牌。

呵呵,总之一句话,官场如牌场,细心揣摩才能得此奥妙,再有像愣头青一样,胡乱出牌,胡乱吃牌,打乱了牌场的规则局,唯一下场就是踢你出局。

我的手机响了,是曼妮的电话,我接起来,曼妮问我是不是忘记拿东西了。

我想了一下说,没有忘拿了啊,而那边的曼妮轻轻叹口气,说我已经那做官当成了人生难以割舍一部分,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小心,说完放下了电话。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写的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