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那个服务员,朗行松给酒店老板,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随后便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我们。

受外部压力逼迫,有些劳累的我们,也顾不得休息,商议了一下,决定去图书馆看看,试试能不能把丢失的线索,重新找回来。

王胖子这货,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反常态,难得没有叫苦叫累。

随着网络发展,市图书馆这边,基本处于闲置状态,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外面的建筑,还是许多年前的老风格,墙都有些掉漆了,也没有重新翻修。

我走进去的身后,里面冷清的很,座椅都是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图书管理员,坐在一旁椅子上看报纸,头发花白,背有些驼。

图书管理员见到我们走进了,抬头看了一眼,瞧见朗行松的时候,神色一愣。

“你要打听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来做什么?”图书管理员盯着朗行松说。

“我打听什么事了?”朗行松一愣,下意识反问。

图书管理员听见朗行松的话,目光一下子变了,看着我们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群神经病。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神秘天坑

朗行松是个急躁脾气,见图书管理员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说他当时打听什么事了。

“去去去,就算我很闲,也轮不到你们来消遣。”图书管理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见到气氛有些僵硬,赶紧跳出来打圆场,说自己这位朋友,遇到一些意外,现在失忆了,我们正在帮助他回忆。

图书管理员半信半疑,不过在我递上一包烟,又恭维了几句后,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他当时过来问的,是几十年前,那条边境公路翻建的旧档案。”图书管理员推了推眼镜说。

“哦?那您当时说了什么?”我好奇的追问。

图书管理员正准备说话,一声轻微的异响,从一旁传来。

我眼角余光,见到一根蓝汪汪的钢针,穿过打开的窗子,射向图书管理员脖子。

“小心!”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推开图书管理员。

这位老人家,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踉跄,翻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想要抢劫吗?”图书管理员惊慌地大喊。

我没有说话,紧张注视着四周,刚才飞进来的那根毒针,掉落在地上。

窗外一个身影,一闪即逝,一支忍标,闪电般射向地上的图书管理员。

我摸出勾玉剑,打飞那支忍标,护在图书管理员身前。

这位老人家也发现情况不对,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哆哆嗦嗦问是谁要杀他。

郎英反应迅速,冲到窗边,谨慎打量着两边。

“他在你头上!”王胖子伸手指着我头顶。

我心中一紧,迅速抬起头,见到一个蒙着脸的身影,倒吊在天花板上,向这边掷出一连串忍标。

口袋里的魂玉铃铛,自己飞了出来,悬浮在我头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飞来的一串忍标,被一个无形的气罩,挡在外面。

郎英娇斥一声,抬起手臂,掷出手中两把匕首。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那家伙,机警的很,见占不到什么便宜,身形一闪,想要逃离。

对方动作敏捷,竟然能如蜘蛛一般,在天花板上移动。

我连续受袭,憋了一肚子怨气,哪里会容对方逃脱,也顾不得杀鸡是否用牛刀,直接用出寻龙定穴的大招。

眼看着那身影,就要窜出窗外,一道绿光划过,他被勾玉剑射中小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朗行松快步跑了过去,一脚踩在对方身上,那身影栽倒在地上后,一动不动,任由朗行松踩着。

王胖子小心翼翼靠了过去,瞧了瞧地上的身影,一脸惊骇抬起头,望着我们说:“他死了,服毒自杀!”

我脸色有些苍白,走了过去,见到对方的嘴角,流出一滩黑色血迹。

“竟然养得起死士,这次遇到的对手,十分不简单。”朗行松弓着身子,伸手探了探对方鼻息。

图书管理员蜷缩在墙角,被眼前的一幕,完全吓傻了。

我苦笑一声,走了过去,盯着图书馆管理员说,“老人家,你也看到了,这里不安全,不如你暂时先跟我们待在一起吧。”

图书管理员嘴皮子哆嗦,颤栗着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四周,生怕暗中再飞来一根毒针,要了他的命。

暗中势力的反应,让我有些欣喜,这恰恰证明了,图书管理员知道一些关键信息。

我们再次回到酒店,车上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位被吓破胆的图书管理员。

临出发前,图书管理员老爷子,走进藏书室,拿了几本旧书,还有一份沾满灰尘的档案袋。

郎家在这边势力极大,朗行松打了个一个电话后,图书馆的那具尸体,便不需我们操心。

回到酒店,我们围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在几本旧书,和一份沾满了灰尘的档案袋。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见到这是一本,类似地方志的书籍。

“老爷子,你先喝杯水,压压惊。”郎英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让图书管理员别太紧张。

我散了一圈烟,用闲聊的语气,询问身边老爷子,姓什么。

图书管理员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水,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些许,说自己姓何,当了几十年的图书管理员。

“何老爷子,你能说说,那天郎大哥去找你,到底聊了一些什么事么?”我声音温和地问。

何老爷子放下水杯,眼中闪过回忆,说:“那天他去找我,询问我关于当年旧公路翻新,市里有没有留档。”

“对,我又想起来一点,好像是这么回事。”朗行松在一旁补充。

“当年,那条旧公路翻新,动静挺大的,那时我十多岁,对这事印象深刻。”何老爷子继续说着。

“然后呢,你们聊了什么?”郎英有些心急的追问。

“我本来是准备取档案袋的,结果这位郎老弟,给我散了一根烟,双方就闲聊了几句。”何老爷子又喝了一口水。

我们没有接话,静等着何老爷子讲诉,接下来的事情。

“当年公路翻修,其实不顺利,其间还死了人。”何老爷子望着我们,缓缓说。

“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事?”朗行松皱眉。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何老爷子有些奇怪的问。

朗行松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了,当时我们怎么聊的,老哥你详细说说。”

“当时我也是提到死人的事,你跳出来反驳,说没有这回事,否则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何老爷子讲述着。

“大伯,几十年前那次公路翻修,也死了人吗,家里怎么没人提过?”郎英疑惑地问。

我听着他们对话,心中也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讲,几十年前那次公路翻修,郎家是出资方,发生了死人事故,朗家后人没理由不知道。

“那时我还小,不过家里长辈,为什么没提过这事?”朗行松疑惑自语。

“当时,我们为这事争辩过,后来,还是你自己猜出答案。”何老爷子看着朗行松说。

“老哥,你别卖关子,赶紧讲讲,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朗行松性急地说。

“那次之所以死人,是因为翻修公路的时候,地面突然塌陷,出现了一个巨坑。”何老爷子缓缓说着。

“那坑里有什么?”王胖子来了兴趣,在一旁追问。

“坑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出了事后,那地方就被你们郎家封锁了。”何老爷子摇了摇头。

朗行松和郎英对视一眼,我坐在侧面,清楚地看见,两人眼中,皆是充满了疑惑。

“那后来呢?”郎英轻声问。

“因为死人了,还不止死了一个,动静闹的挺大,你们郎家组织了人手,下坑去查探。”何老爷子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关于这些事情,你们家族里,有记载吗?”我侧脸询问郎英。

“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好像被刻意隐瞒了,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郎英解释。

“至于你们郎家人,在坑洞中查到了什么,外人不知道,不过,当时有一个流言传出来。”何老爷子接着讲诉。

“老爷子,您讲话别卖关子啊。”王胖子急得抓耳挠腮。

“有人说,那坑洞里面,是一个古老的遗迹,藏有金银无数。”何老爷子抱着水杯说。

我下意识皱起眉,黄河之行的阴影,还没有散去,现在一听藏宝洞之类的传言,都会让我联想到阴谋。

“流言刺激了大家的贪欲,许多想要发财的人,偷偷潜入坑洞,与你们郎家,倒是发生了不少冲突。”何老爷子望了眼朗行松。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坑洞里面的秘密,有没有暴露出来?”我沉声追问。

何老爷子摇了摇头,说当时郎家势力很大,强行封闭了那个洞窟,里面有什么,成了一个谜团。

“那个坑洞的位置,到底在哪里?”朗行松插口问。

何老爷子拿起沾满灰尘的档案袋,拍了拍上面的灰,打开袋子,倒出一叠文件。

“发生了那事后,你们郎家,便把旧公路的位置,做了一些调整,绕开了那个坑洞。”何老爷子在一叠文件中翻找。

随后,他拿起一张泛黄的文件纸,递给我们,说:“那坑洞附近的区域,后来被老纺织厂征用。”

我眼皮一跳,没想到几十年前的旧事,和现在发生了一系列诡事,产生了交集。

“本来老纺织厂效益不错,可建厂以后,每年都有女工死亡,还传出了闹鬼的传闻,厂子就渐渐不行了。”何老爷子对于这些往事,都十分了解。

“老哥,你还没有说,我当时到底猜到了什么?”朗行松急急问。

“你说了一句,原来如此,转身就走了,我怎么知道你猜到了什么。”何老爷子一瞪眼说。

“嗨,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王胖子丧气地一拍大腿。

“不,我们已经收获了足够多的线索。”我跳出来反驳。

朗行松苦恼地揪了揪头发,用力锤了下沙发,喃喃自语:“我当时到底猜到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大伯,要不我们回老宅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郎英在一旁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