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钱串子捂着眼前,蹲在地上大喊。

“又来这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冷笑一声,上次就信了他的邪,被蛊惑去方家看古画,结果差点吃了大亏。

“这次是真有秘密,关于大道祭的。”钱串子抱着脑袋,一副怂包样子。

我理会对方求饶,拳脚并用,狠狠揍了对方一顿。

喘气的功夫,我伸手召回勾玉剑,钱串子还以为我要杀他,吓得怪叫一声,脚下滴滴答答湿了一滩。

我闻到那股骚臭味,立刻后腿几步,盯着那被吓尿的怂包,心里一万个瞧不起。

“别杀我,我真的知道大道祭的秘密。”钱串子被吓得崩溃了,痛哭流涕地求饶。

“说来听听,要是再有半句假话,后果你知道。”我瞧了他半晌,觉得他这次似乎没说假话。

“我曾见大道祭去过一个地方,怀疑那里是他藏宝密室。”钱串子说完,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这次没撒谎。

“他有宝贝,不带在身边,还另外找个地方藏着?”我眼中闪过狐疑,觉得这怂包,似乎又在忽悠人。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九十四章 暗室夺舍

我还是没抵御住诱惑,放了钱串子一马,因为他口中的那个秘密,说得像模像样,真实性很高。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这次多留了个心眼,直接用镇魂符,吸取了他的一丝魂魄。

若是他再耍心眼,我就直接撕碎镇魂符,这样他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对了,上次你身上的聆听蛊,是谁帮你除去的?”我临走前,突然回头问道。

钱串子畏惧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被烧成焦炭的炼妖婆,说:“她为了向大道祭示好,主动帮我除去了身上的蛊虫。”

我瞥了炼妖婆的尸体一眼,觉得世事还真是讽刺,正是她一心想要巴结的人,把她送上了绝路。

王胖子顶着一张猪头脸,在一旁嘟嚷,说我不该就这么放走钱串子。

我看在这怂货,这次表现还算不错的情况下,没有和他计较。

“老方,钱串子说得那个地方,你知道是哪里不?”我侧脸询问。

老方这时人清醒了很多,只是对于被附身的事,不怎么记得了。

他侧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边是一条老街道,很多做古玩生意的,都在那边开店。”

“你还真相信什么宝藏之内的话啊?”甄青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倒不是贪图什么宝藏,只是下意识觉得,钱串子说的那个地方,应该隐藏着大道祭的什么秘密。”我想了一下后,才回答。

江晓溪显得有些沉默,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默默地跟随着我们。

“我说,能不能先吃了饭再去,胖爷现在又累又痛,一步都不愿意走了。”王胖子在一旁抱怨。

我看着王胖子,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这货在危急时刻,护住了甄青衣,我是挺感激他的。

可这种感激,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就被这货的一张贱嘴,给破坏了个干净。

“算了,大家都累了,先去吃饭吧。”我见身边同伴,精神都有些欠佳,决定先把钱串子说得秘密,暂时先放放。

而且,我心中还有另一个疑惑,阴界那边的大小姐,在传来那句消息后,就沉寂下来,连我想要问问,她口中的“张叔”是谁,都没有机会。

酒足饭饱,江晓溪突然起身告辞,说她队里还有事情,必须马上回去趟。

我见她一路走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来,毕竟大家萍水相逢,还算不上太熟悉。

王胖子这货吃完最一抹,就打算回酒店去睡觉,被甄青衣叫住。

“我帮你把脸上的肿块消掉,要不你也睡不踏实。”甄青衣说着。

王胖子先是一愣,接着满脸讪笑,凑到甄青衣身边,马屁不要钱一般送上。

老方终究是有些担心自家老爹,也不知他回去没有,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向外面走去。

我想了一下,交待了甄青衣一句,决定和老方一起过去看看。

刚进方家小院,就见方小妹一脸急色迎了过来。

“怎么样,三哥找到咱爸没有?”方小妹一脸担忧地问。

“爸还没有回来啊?”老方一下子愣住了。

“会不会遇到了什么意外,你们几兄妹赶紧去附近问问。”我沉声交待。

那个姓阮的女鬼修,说她感知到老方和那个小姑娘已经下山了,盘龙镇说大也不算大,那么应该有人见过老方二人。

方家几兄妹,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向外面走去,老方更是急的不停搓着手。

“放心,方老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对方,也是有依据的。

老方头的眉毛很长,从面相上来看,这叫寿星眉,拥有这种面相的人,就算一时不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为了方便寻找老方头的下落,我们各自分开,我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多想,随便挑了一条小巷,打算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老方头。

小镇的居民,生活闲适,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懒洋洋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聊着家常。

我没有找到老方头,不过却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与白鸢极为相似的女子。

对方看见我后,慌乱地向一条小巷子跑去,行踪十分可疑。

我也没多想,直接追了过去,可毕竟不是本地人,对周围环境不熟悉,好几次差点被那女子甩脱。

不过每次追丢对方时,那女子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仿佛故意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

我眼中闪过疑虑,放缓了脚步,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继续该追下去。

那女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看我有些迟疑,立刻回过头,对我轻蔑地笑了笑,似乎在嘲笑的胆小。

我皱了皱眉,把心一横,决定看看对方想搞什么鬼。

盯着对方的背影,我发现这个女子,除了长的很像白鸢,连神态动作都很像。

若不是知道白鸢没有妹妹,我还真以为她们就是双胞胎。

越跑越偏,这里已经接近小镇的边缘,四周都是些废弃的泥土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风格。

刚转过一个拐角,我愕然发现,白鸢竟然不见了。

我谨慎打量着四周,看来那神秘女人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引到这里,难道附近埋藏了什么陷阱?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一个,一片乌云挡住了阳光,四周光线阴暗下来。

我手腕一番,从腰间摸出勾玉剑,先是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没人隐藏在暗中。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我扭头向回走去,一副要离开这里的样子。

同时,我精神力高度集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若那神秘女人有什么目的,一定不会就这么让我离开。

奇怪的是,那神秘女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暗中更没有窥探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疑惑,总不可能是那神秘女人吃饱了撑的,故意耍我玩吧?

就在这时,我目光一凝,因为前方墙角,躺在一个纤细的身影。

“是那个装鬼的阮家小妹子。”我瞳孔一缩,快步走了过去。

这小姑娘是和老方头一起的,她现在昏倒在墙角,那老方头又去了哪里?

我走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呼吸还算平稳,就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在检查那小姑娘的同时,我警惕扫视了四周一眼,提防有人暗中偷袭。

可我戒备了半晌,鬼影子都没一个。

似乎那神秘女子把我引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发现昏迷的阮家小妹。

“不对,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体质,根本不是那女鬼修说的特殊灵体。”我心中一动,发现了事情有些异常。

那附身老方的女鬼修,自称是方建国的小姨,已经死了几十年。

正是因为她带着我们险险逃离升龙观,我对她后来说得话,深信不疑。

可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体质,那鬼修为什么要在这事上说谎?

忽然,一墙之隔的屋子里,传出一丝微弱的阴气,寒冷刺骨。

我眼皮一跳,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面废弃的房子,可惜隔着一堵墙,什么都看不到。

“那一丝阴气很纯正,极有可能是从阴界流窜过来的。”我在心里分析着。

我伸手探了探阮家小妹脉搏,除了昏迷不醒,她暂时没什么大碍。

拿出几张黄色符纸,我在阮家小妹身旁,布置了一个简易法阵。

安置好阮家小妹后,我才有闲心,打算去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探探情况。

不过在进屋之前,我还是给自己加持上五丁五甲印,这样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能给自己挪腾出几秒的应变时间。

刚走就屋子,我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地下和墙角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四周的墙面上,还用鲜血,绘制着一个个扭曲的符文。

“污血百冥阵!”等我看清墙上的符文,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这种邪恶的阵法,我只是偶然在残破相经上,见到过零星的记载,语焉不详。

不过,那断断续续的记载,还是说清了这种阵法的功效,那就是夺舍!

我紧张地打量四周,屋子里光线昏暗,只能见到一旁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露出一股夹杂着腐臭的血腥味。

我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眼神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是否该管这件闲事。

若是我没有猜错,那神秘女子,把我引过来的目的,因该是让我阻止,房间中正在进行的夺舍。

想到躺在外面的阮家小妹子,我知道出事的,多半是老方头。

可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问号,老方头都一把年纪了,谁会吃饱了撑的,瞧上这么一副用不了几年的废弃躯壳?

心中挣扎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离那个房间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快。

站在破旧的木门边,我深吸一口气,轻轻伸手向虚掩的木门推去,握着勾玉剑的哪只手臂,肌肉紧绷。

房间内的一幕,让我一下子楞在那里,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虽然穿着老方头的衣服,但却并不是他。

一个肤色青紫的半透明身影,长发遮住了脸,漂浮在地面上,正施展着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