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白影山给我打电话,让我配合他把许断拉上赌桌,在赌桌上把许断的作品版权给赢走,晚上我按照约定把许断骗到了我家,却没想到许断不肯上赌桌,我只好假推上厕所让许断暂时替我玩,结果许断看出了他们出老千,最终白影山设计赢走许断版权的计划失败。”刘逸伦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赌钱本身就是犯法的,而且他也不是普通的身份,但他居然在法庭内说了出来,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今天他都难逃法网制裁,就算他是主动认罪,拘留罚款也是肯定的。

许断也愣住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刘逸伦是主动联系他说要为他出庭指证白氏集团谋夺他版权的,他以为刘逸伦也和金一群一样被人收买未遂就没有详细了解,却没想到居然出现这么一幕,这一幕跟他刚才介绍刘逸伦一幕联系起来,他几乎算是给了刘逸伦致命一刀啊。

当前的娱乐环境可不比前世,改变后世界的娱乐环境对明星要求相当苛刻,随便一个污点都能让明星焦头烂额,而刘逸伦呢?过气明星,再背上赌博恶习,还想翻身?那估计和做梦差不离了。

审判长可没有那么多考量,他只考量证据是否真实,对他来说刘逸伦就是原告的二号证人,就这么简单,“辩护人,你对二号证人的证词是否有异议?”

周芸把手中的笔一放,猛然抬起头来道:“有!”说着周芸走向刘逸伦,“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审判长我抗议,她这是无中生有。”许断道。

“抗议有效,辩护人请注意你的问题。”审判长道,这里是法庭,证人的话还需要自证?你是在搞笑吗?人又不是律师,至于给你证明自己的话是不是真的吗?你觉得证人说的不是实话你自己证明啊,不然大家都可以让证人自证了,那还要律师干什么?

“好,那我问你,你跟白影山的关系怎么样?”周芸问道。

“还行。”刘逸伦道。

“撒谎!你恨白影山!”周芸道。

“我为什么要恨他?”刘逸伦反问。

“因为你认为当年你老婆的死与他有关,所以你恨他,你曾在一次醉酒之后亲口说出白影山不得好死的话!”周芸道。

“审判长我抗议,她这是主观臆测。”许断一看刘逸伦的神色就知道,周芸这货太毒了,显然她拿准了刘逸伦的死穴。

“审判长,请让我的证人刘逸云出庭,他可以证明刘逸伦亲口说过这种话!”周芸抢在审判长之前说道。

审判长同意。

一个长相与刘逸伦颇为相像的男子走进了法庭,刘逸云,刘逸伦的亲弟,导致刘逸伦家破人亡的直接元凶。

“我证明他亲口说过白影山不得好死的话。”刘逸云狠狠的看了刘逸伦一眼道。

“你跟刘逸伦是什么关系?”周芸问道。

“我是他亲弟。”刘逸云道。

“诉讼人,你对被告三号证人的证词是否有异议?”审判长问道。

许断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刘逸伦,深吸一口气道:“有!”说着走向刘逸云,“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

“他是我哥。”刘逸云不屑的看了许断一眼。

“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你哥就差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一次次害他你是怎么有脸活在人世上的啊?”许断鄙夷的看着刘逸云。

“审判长我抗议,他这是人身攻击。”周芸闻言立刻抗议。

“抗议有效,诉讼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审判长道。

“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正面回答我!”许断厉声道。

“还好。”刘逸云当然不会说很差,不然不就跟周芸拿他证明刘逸伦恨白影山一样了?

“你撒谎!你恨不得你哥死!”许断瞪着刘逸云道:“你曾当着你哥的面恶毒的诅咒你哥死无葬身之地!”

许断的话让众人一片哗然。

“我去啊,这真是亲哥俩吗?”

“反正我是看那个刘逸云不顺眼了,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亲哥,这样的人简直

了。”

“我要有这样的兄弟,我非弄死他不可!”

“要是许断的话是真的,刘逸云这人简直让人心寒。”

“何止心寒啊,简直心都冻成冰疙瘩了,天生的白眼狼啊!”

……

法庭现场。

“肃静!”审判长敲了敲小锤制止交头接耳的议论。

“你有什么证据?”刘逸云恶狠狠的看了许断一眼。

“要证据还不简单,把你手机拿出来。”许断向刘逸云伸手道。

“我凭什么给你我的手机?”刘逸云心中一沉的往后退了一步。

“审判长,他手机里有一段视频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申请法庭采取强制措施获取证据。”许断道。

“审判长我抗议,他这是对我方证人的不尊重,我方证人并没有犯罪,他不能以获取证据为由对我方证人采取强制措施!”周芸抗议道。

“辩护人抗议有效,诉讼人申请驳回。”审判长道。

许断也知道法庭不可能支持他的申请,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那好吧,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俩关系恶劣,那么同样,也没人能证明他们俩关系很好,你想证明我的证人与白影山关系恶劣,就得拿出证据证明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你怎么证明?”

周芸闻言皱眉道:“因为他们是兄弟,他们俩的关系还需要证明吗?”

许断冷笑的看了刘逸云一眼,走向刘逸伦,“天王,你们兄弟的关系怎么样?”

“他想我死。”刘逸伦面无表情的道。

“看,我证明了他们兄弟关系恶劣,你如何证明他们兄弟关系很好?”许断冷冷的看着周芸,他这么证明,对刘逸伦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伤害,这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被周芸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他不会这样去揭刘逸伦的伤疤。

周芸站起来走向刘逸云,“你们兄弟关系怎么样?”

“我们是兄弟,还需要说吗?”刘逸云阴冷的看了许断一眼,眼睛里满是恨意。

“我想看看你的手机。”刘逸伦突然开口对刘逸云道。

刘逸云闻言断然拒绝道:“不行!”

“一个连手机都不愿意让自己亲兄弟看一眼的人,你怎么让人相信你跟你哥关系很好?”许断反问。

“我不需要证明。”刘逸云道。

“是不需要还是不敢?”许断厉声问道:“还是说手机里有你陷害你哥的证据?”

“审判长我抗议,他这是主观臆测。”周芸抗议。

“好,那就让他拿出手机证明给我看他跟他哥关系很好!”

“我不需要证明!”

“你必须证明,不然你就是撒谎,是对我证人的污蔑!”许断厉声断喝。

“审判长我抗议,他这是强词夺理。”周芸道。

“抗议无效,辩护人必须给出证明。”审判长道。

周芸看着许断,神色复杂极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词,讼棍,一种极为无赖的律师在古代也叫状师,用复杂的逻辑布下看似符合逻辑实则强词夺理的陷阱坑害对手,而现在,许断的行为与讼棍无异。

周芸不知道刘逸云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刘逸云拿出手机,她可不想牵扯出什么案中案之类的事情,那对她来说可不划算,拿一份钱办两件案子对她来说可太亏了。

好在不需要她做什么决定了,因为旁听席有人已经对她做出暗示,让她不要再纠缠刘逸云的手机,那人却正是白总,刘逸伦口中的白影山,如果认真看,此人眉眼与白重山有三分相似。

周芸摇头道:“我无法证明。”

“审判长,所以我的二号证人的证词是没有异议的,白氏集团确实有谋夺我作品版权的行为,时间就在收购我的作品版权之前,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恶意侵权。”许断淡淡的看了刘逸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