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说:“你们聊吧,我去买点饮料,喜欢喝什么?”

郭重阳露出艳羡之意,他说:“随便买什么,能喝就行,两瓶橙汁吧,谢谢。”

她小跑着而去,郭重阳笑着说:“这年头,这么乖巧的女孩子真是少见呀。真的,我郭某人泡妞无数,从没碰到过这么好的女孩子,可惜啊,太可惜了。”

说她乖巧确实不假,只是唉,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呢?

郭重阳看出来了,连忙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敢隐瞒,将苏奇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郭重阳惊问:“竟有这回事?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

我点点头。突然,我的心猛地蹦得老高,整个人也从草地上腾起来。郭重阳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啦?别太激动哦?”希望,绝对是希望的曙光!

我拍拍脑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苏奇提着三瓶橙汁,很快就回来了。我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小奇,有希望了,我想到救你的办法了!”

“嗒”的一声,三瓶橙汁都掉在了草地上,苏奇说:“你你说真的?”

郭重阳说:“别心急,别激动,两位请随便坐,咱们边喝边聊。”他摸到最冻的那瓶,打开瓶盖“咕隆咕隆”地喝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尽量使声音平静些:“我怀疑你的头痛跟邪术有关。”

这句话把郭重阳憋得脸色通红,他说:“怎么可能呢?小奇这么年轻,平时没接触过什么歹人,怎么会呢?”

苏奇说:“是啊,我很少跟别人交往的,见过的人当中,最坏的就是你啦。”

这纯属我的个人猜测,假如这种猜测不成立的话,那么她的头痛更加无法解释了。我不能被她驳倒,只好接着说:“小郭刚才说过,身中法术的人生儿育女孩子的话,后代也会跟着遭殃的,我怀疑你的母亲就是十多年前的受害者之一。”

苏奇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真怕她激动得晕过去,扶她坐下。

郭重阳说:“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啊,要不然以医学的发达,不可能检查不出你的病症的。再说啦,任何疾病都会显示症状,可你偏偏不痛不痒,只是激动或是生气的时候才会发作,太奇怪了。”

苏奇一言不发,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突然抓着我的手,说:“要怎样做才能证明呢?你们别逗我了,我想知道答案。”

郭重阳说:“很容易,去我师父所在的那家医院。我师父是世界著名的科学家,替他治病的医生全是世界上最好的。何况,小猪没说错的话,你的病症就跟我师父的一样,瞒不过他们的。”

说得非常有道理,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只等她说话了。

苏奇想了想,说:“好是好,只不过”

我和郭重阳说:“只不过什么?”

没啥好顾虑的,就算是千难万险,都要治好你的头痛。

苏奇说:“只不过只不过我忘了带钱包,没钱坐车。”

我们刚刚喝下去的橙汁化作冷汗直冒而出,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郭重阳说:“你放心,坐车才几十来块钱,加上医疗费也不过几千块钱,没啥好担心的!等你检查完毕之后,我还会请你去吃大餐,想玩什么都行,有有小猪付账,怕个屁!”

我汗!

幸好我手头有些钱,我们打的直奔医余辰东所在的医院,那里还有几位警察把守着。就算是进院看病的人,他们都会盯着仔细查看。

苏奇变得紧张起来,她说:“我好害怕,假如证实了自己中了法术,那该怎么办呢?”

我安慰她说:“小傻瓜,假如你真的中了法术,那就好办了,我会替你解除的。”

苏奇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只要一确认,马上对症下药,彻底解除你的痛苦,要你长命百岁。再说啦,不解除法术,你的脑细胞就会慢慢地被吞噬掉,到时候会变得越来越笨,连龙者归来那种低级的游戏,你都闯不过关的。”

最后一句话十分见效,苏奇说:“哦,我都听你的。”

我们马上办理好了手续,医生带着她进了病房,我和郭重阳等着。

郭重阳说:“她很喜欢玩游戏吗?”

我说:“是啊,就算上班再忙,她也会忙里偷闲玩上几分钟的。”

郭重阳说:“真有意思。”

既然到了医院,自然少不了去见见余辰东了。推开房门进去,只看到他硬挺地躺在病床上,跟刚昏迷的时候,一样的姿式,一样的表情。几个月过去了,他竟然毫无起色。

真让人感慨,我说:“谁都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科学家余辰东先生,会落得这种下场。”

郭重阳叹了口气说:“世事无常啊,他原本要去我们学校演讲的,可是没想到,现在连开口说话都不能。而杀人凶手呢,至今还逍遥法外。”

说到杀人凶手,我都不敢抱有希望了。我原本怀疑凶手就是蓝天若,可是已被被杨子兴否定了。凶手究竟是谁,看来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郭重阳说:“我始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跟胡氏父子有关。小猪,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我不想半途而废,你呢?”

我说:“我对这些事情,也越来越感兴趣了。我会追查到底的。”

郭重阳说:“我替师父感谢你,真的,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只知道防守,现在变得凌厉起来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难道被蓝天若骂醒了?

我说:“沉睡的巨龙迟早会醒的,嘿嘿。”

郭重阳“哈哈”大笑。

我的眼前突然有点轻微的晃动,很轻很轻的一下子,被我捕捉到了。动静来自余辰东的病床,等我瞄过去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

郭重阳问:“怎么啦?”

我如实地说:“刚才他好像动了一下。”

郭重阳说:“你头晕眼花了吧?都几个月没动了,医生昨天还说他是‘植物人’,怎么会动呢?”

我摸摸他的身体,不冷不热,不软不硬。说他死了,他还活着;说他活着,他已经死了,已变成传说中的“活死人”

我苦笑着说:“看来我真的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