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冷斯辰和欧明轩就离开筹备婚礼去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

夏郁薰有起床气。

南宫霖,南宫默以及大学的室友,一大帮子人连着来拉她都没能成功,纷纷葬身在她的无影脚之下。

不过,一物降一物,最后还是小宝贝们出面解决了这个爱赖床的妈咪。

“妈咪,醒醒!”

小白趴在床沿,把折腾了一晚上的子宁抱到夏郁薰身边。

“唔,小白,子宁……”

夏郁薰睡眼朦胧的抱着大白枕头,还是犯困,眼皮都撑不开。

昨晚两个男人大半夜地跑过来扰人清梦,害得她睡眠严重不足。

好不容易见到妈咪,却看到妈咪的怀抱被枕头占据了,子宁急得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爬过去,小手触摸着夏郁薰的脸颊。

夏郁薰哼了哼,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子宁小嘴里咕噜咕噜说了一连串婴儿国语言,最后突然发出两个令人惊艳的音节,“嘛谜……妈咪……”

夏郁薰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粉嫩小脸,一脸的忐忑惊讶,“宝贝,你刚才叫什么?再叫一遍!”

子宁呜呜咽咽,张开小手要夏郁薰抱,“妈……咪……”

“啊啊啊!宝贝,你会叫妈咪了呀!”

夏郁薰惊喜万分地爬起来把子宁搂进怀里。

子宁看到妈咪这么开心,更是不停地继续叫妈咪妈咪……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便是了。

虽然子衿和子佩总是整天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但是一直惜字如金的子宁却成为三个宝贝中第一个会叫妈咪的宝宝。

两对新人从早上六点多钟开始一直忙到晚上八九点。

冷斯辰还在外面接待宾客。

夏郁薰蒙着盖头,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一副新娘子该有的娇羞安静模样,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哄闹的声音,应该是新郎到了。

夏郁薰暗地里为冷斯辰捏了一把冷汗,外面那帮闹洞房的女人个个如狼似虎,可不是好对付的。

果然,冷斯辰刚走到门口,当年303宿舍的五位虎狼之女便早已经准备充足,守株待兔多时。

老六笑得一脸奸诈,“想见新娘子,可要先过我们这一关哦!”

冷斯辰眉头微挑,镇定自若,等待着接下来的考验。

之前夏郁薰就已经提醒过他会有这么一关的。

老三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先热身一下吧!姐夫,做一百个俯卧撑先!”

其他四个立即附和,“对呀对呀!姐夫的体力应该不错对吧?”

冷斯辰眉头微蹙。

被她们这么折腾,等他进去了,恐怖天也要亮了。

于是,三分钟后,二十个黑衣墨镜的男人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

冷斯辰微微抬手,二十个人男人立即趴下来集体做俯卧撑,“一,二,三,四,五!”

冷斯辰面无表情地优雅开口,“一百个。”

二十个人,每人五个,五秒钟完成了。

五个女人目瞪口呆,奸诈太奸诈!

冷斯辰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奸诈啊!

叽里咕噜又商议一阵。

五个人中,老六鬼点子最多,也最难对付。

老六阴险一笑,正要说话,一个人影飞速窜了出来,双臂将老六抵在墙上,俊脸逼近,眸子深情脉脉,“美女,在下对你一见钟情,今夜良辰美景,可否赏个脸喝杯咖啡。”

老六傻愣愣地眨眨眼睛,刹那间千树万树桃花开。

就这样,梁谦冲着尉迟飞得意一笑,把晕头转向的老六拖走了。

此刻,夏郁薰正坐在屋里一边啃苹果,一边计时。

新房里。

夏郁薰规矩不到三分钟就自己掀了盖头,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上。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按照她们五个人的折腾功力,她的洞房花烛夜,她的春宵一夜,实在是堪忧得紧啊!

也不知道冷斯辰能不能应付得来。

夏郁薰放慢啃咬的速度,想想还是不放心,正拎起衣裙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口,却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于是立即惊慌地窜到了墙角里躲着。

好不容易可以进屋了,冷斯辰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难道还有考验?

她们居然连新娘也给弄走了?

“该死!”

冷斯辰低咒一声,烦躁地把领带扯得一团乱。

正要转身出去问夏郁薰的下落,却突然感觉背后一暖,于是身形明显僵住。

“呸呸!真是的,今天这种日子怎么可以说那个字呢?多不吉利啊!”

夏郁薰蹬蹬蹬从角落里窜出来,迅速从身后搂住冷斯辰的腰身,不满地嘟囔着。

冷斯辰忙碌了整整一天,刚才又被百般刁难这么久,心中异常烦躁,此刻却因为身后真实而温暖的拥抱而消散无踪。

冷斯辰转过身去,伴随着夏郁薰的一声惊呼,蓦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把她抱到床.上,先是猛得扯下领带,脱了自己的外衣扔掉,然后立即俯身过去,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夏郁薰似乎是被惊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这这……

这家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进来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她拐到床.上去了。

“喂!冷斯辰,不许撕!不许撕!这嫁衣很贵的呀!而且这么好看……”

夏郁薰挣扎着,然后灵活地逃离魔爪,缩到墙角一脸警惕地瞪他。

彼时,冷斯辰已经把外面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蓝色的眸子渐渐深邃,最后竟变成如红酒般的猩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过来!”

“不要!”

这家伙的眼神简直吓死人了,好像狩猎的猛兽,下一刻就会把她撕碎一样,他都不会温柔一点的吗?

冷斯辰的语气带着无奈的妥协,耐着性子说了句,“过来,我不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