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训奇是新鲜玩具,乔蓁蓁自然是玩得停不下来,一直在他那待到了后半夜,天快亮了,这才不舍地回去自己的客房。

毕竟还需要顾及林宇成,他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见了,难免要起疑。

只是乔蓁蓁没想到,自己始终还是来晚了一步,她回来时,林宇成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行为举止很奇怪,不知道酒到底醒没醒,居然伏在床上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声嘶力竭。

虽然心里多少因此有些慌乱,但乔蓁蓁仍没有表现出来半分情绪的异样,忙地换上一副关心急切,上前抱了抱哭得很伤心的林宇成,安抚道:“老公,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老婆,你去哪里了,我刚刚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林宇成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哭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似的,一副受尽了天下委屈的可怜模样。

“傻瓜,我能去哪里,我看你好像很难受,想着给你要些解酒药来,可是酒店这没有,我又出去找了药店,只是这里不比大城市,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乔蓁蓁的借口编得合情合理,忽略时间线的话,并没有太大的破绽,轻易的便糊弄住了还没完全醒酒的林宇成。

“那就好,我,我还以为你走了。”许是哭累了,林宇成的声音小了很多,他侧头将头枕在了乔蓁蓁的大腿上,一边吸鼻子,一边双手环紧在乔蓁蓁的腰上,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似的。

“我能走去哪呀。”乔蓁蓁装出一副哭笑不得,无奈说道。

她倒是想走,只是没有好去处。

她养尊处优被滋养惯了,苦日子她是连一天都过不得了。

“就不要我了……丢下我走了,老婆,你不要走……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有钱,再过两个星期,我就有一亿到账,到时候,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舒服的好日子。”林宇成这会儿真像是一个小孩子,比手画脚,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倒出。

只是他闭着眼睛,好像酒气又开始上头了,迷迷糊糊,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讲的任何话。

“你喝多了,咱们还哪来的钱,不是都让银行冻结了吗?”乔蓁蓁难免惊讶,就是酒醉也叁分醒,何况林宇成这番言论还跟此前大相径庭,他可是一直都说自己没钱了,所有的资产全部都让银行冻结了。

再退一步说,林宇成要是真有这么大一笔钱,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在林宇铮家过得这么憋屈?田娇花最近是消停了些,可以前难听的话她可没少说。

“那是老头遗产的另外一部分……本来是留给林宇铮的,可那野种有什么资格跟我分家产,他一个子也别想分到,只要再过两星期,那些钱就也是我的了……”林宇成小声嘀咕着,别的话略显含糊,可骂林宇铮的话却是中气十足,字字清晰。

林宇铮的好心收留是一点好都不被记着,落不到好名声还被反倒被林宇成彻底赶入了穷巷,乔蓁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林宇铮。

要说他人好,他却跟自己搞上,要说他人不好,他身为林家的一份子,却也从没惦记过林家老头的一分一毫。

但,林宇成所言要是真的,乔蓁蓁的心思可就要活跃了,本以为姚余荫指望不上她便没了希望,没曾想上帝关了窗反倒给她打开了门。

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这事只她一个人肯定不能成事,她还需要一个极其靠得住的帮手。

只是这个帮手,乔蓁蓁暂时还没有头绪。

她低眸看着枕着她大腿熟睡的林宇成不禁陷入沉思。

只是,男人在关键时刻真的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