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婷婷,她只能一个人安排父亲的后事,因为她自己的积蓄有限,只有不到3000块了,所以要给父亲买块墓地都买不起,更别说火葬办丧事什么的也还要钱。

于是,她不得不把家里的一些旧家具什么的卖了,可父亲在医院抢救住院等也花了几大千,所以卖旧家具的几百块钱根本不管用。

于是只能卖房子,不到50平米的两房一厅,因为在镇上,位置又偏僻,才卖了两万块钱,她全部用来安排父亲的后事。

卖房子安排父亲的后事等,前前后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等她把父亲的后事安排好,才又到H市的滨大去找自己的妹妹慕婷婷。只是,婷婷早就不在学校里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她是新来的学生,在学校里现在又没有玩的比较好的朋友,所以谁也不清楚她的去向,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走

的都说不清楚。

有人说是十天前,有人说是半个月前,也有人说五天前还在学校门口的小店看见过她,不过大家可以肯定的时,她已经很久都没有上课了。

找不到婷婷,暖暖只能无奈的离开,提着行李袋茫然的走在街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父亲去世了,妹妹失踪了,家也被她卖了,她现在真正的成了一个孤儿了。

她觉得无比的心酸,小时候没有成为孤儿,现在过了24岁了,她倒是成了孤儿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H市她不想留下去了,虽然和顾非凡已经完全的扯清了关系,可是那毕竟是一个BT,哪天他又哪根神经发作,想起她是他花了500万买的,然后又觉得这么快就让她走了他

吃了亏,再来找她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去另外一个城市,并且不和任何人告别,就让曾经认识她的都都以为她死了吧,包括曾经帮助过她的李明轩。

她记得她还欠着李明轩的钱和人情来着,只有等很多年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还了,先欠着吧,反正她欠李明轩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点。

全国那么大,可是她选择来到了海城,因为在这里读了四年书,因为在这里开始了自己那场有始无终的初恋,因为这对她来说还算是一座比较熟悉的城市。

因为有工作经验,找工作并不是太困难,只是转悠了几天,然后就在一家杂志社找到了一份采访编辑的工作。

发现自己怀孕是在杂志社上班一个月后,因为贫血在中午走路时突然晕倒,然后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去,这才知道是怀孕了。

知道怀孕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几乎愣住了,然后大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时,这个孩子不能要,必须要做掉,因为这是魔鬼的孩子。

也是她糊涂,不,其实她一直不糊涂,在和顾非凡几个月的婚姻里,每次他折腾了她后,她都是非常清醒的记得吃事后丸的。

可是,她从顾家大院走出来后,还没有来得及去药房买事后丸就接到了自己父亲病危的电话,然后就即刻朝家里赶了。

后来因为忙父亲的丧事和去找婷婷等,她彻底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所以才会让自己肚子里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她要求做人流,妇产科医生看了她填的资料然后皱了眉头,稍微停顿一下才说:“你是AB型RH阴性血,这样的血型属于熊猫血,第一胎最好是生下来,因为第一胎一般不

会发生溶血,但是你第一胎如果流产,那么以后怀孕生孩子,99%的都会发生新生儿溶血,也就是说,你这一生只能生这一个孩子,你看要还是不要?”

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孩子,要还是不要?这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她在家里想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因为这个孩子不要,以后就没有机会做母亲了。

她怀孕了,这样的消息在杂志社传开了,大家都笑话她说:“哎呦,慕暖暖,没有想到啊,原来你还是隐婚啊?”结婚了的人在外边找工作不把自己结婚的事情说出来就被称为隐婚,大家开始以为暖暖是单身,因为她还租住的单身公寓住,可现在一下子说怀孕了,于是大家就理所当

然的以为她结婚了的。

暖暖听她们说她是隐婚,也只是笑笑,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未婚有孕,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决孩子出生上户等一系列问题。

见到刘自高纯属意外,因为那天接到一个妇女协会的电话,说有个妇女具有采访的价值,让杂志社安排记者过去采访一下。

主编便把这个采访的工作安排给了暖暖,暖暖拿了资料来到妇女协会,然后见到了那个自称受了虐待的女人黄云莲。黄云莲脸上隐隐约约有五指印,明显的是男人打的,但是身上其它地方没有伤,也就一个五指印而已,其实算不上是虐待,因为夫妻间吵架打个耳光也只能算是粗暴而已

,离所谓的虐待还有些距离。

暖暖原本以为这个妇女没有采访价值,于是没有多少心情,然后只是淡淡的问了一下他们夫妻间因为什么打架,为什么要闹离婚等。可是,黄云莲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她说和刘自高结婚三年了,刘自高平时从来不和她在一张床上睡,有时家里父母来了,俩人不得不在一张床上睡,可刘自高也

从来不尽夫妻义务,她在结婚半年时就提出要离婚,可刘自高不肯,而刘自高的父母又逼她生孩子,现在因为她结婚三年没有生孩子,刘自高的父母脸色越来越难看。

暖暖听了黄云莲的话只感到吃惊,为了弄清楚黄云莲是不是说假话,暖暖和妇女协会的一个工作人员一起去了黄云莲和刘自高的家。其实所谓的家,就在刘自高工地旁边的地方租的一个民房的单间,暖暖和工作人员到的时候,刘自高正低着头抽烟,对工作人员的问话一句不理一句不答,只是咬定一句:“我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