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冷总的特护!”

夏如花微微颔首,微笑得体,神情平静。

蓝浩阳神情莫测地看看夏如花,又看看冷斯辰,“斯辰,你搞什么?”

冷斯辰似乎早就料到蓝浩阳会有此反应,不急不缓地回答,“没什么!”

“没什么?你……”

蓝浩阳跟夏如花说了句“抱歉”就把冷斯辰推到了角落里开始逼问。

“婚礼被你的小翻版搅黄之后,这些日子你拒绝一切采访又不见客,到底是在做什么?不会是因为你的小特护吧?小保镖变成小特护了?你玩替身啊?”

蓝浩阳双眼放光,神情亢奋,一脸八卦。

时尚界现在价抬得最高的就是冷斯辰的私生活内幕,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占满一整个杂志版面,保证整个月的的销量。

冷斯辰推着轮椅往后滑动一步,避开某人的口水攻击,“你看我这个样子,不接受采访不见客,为了安心养病,有问题吗?”

“你又开始放烟雾弹!”

对于好友的敷衍,蓝浩阳极为不满。

“知道我不会说,又何必要问呢!”

“哇列,你明知道我最近开了家杂志社,就不能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通融一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大不了赚的钱我们五五分啊!”

蓝浩阳一脸谄媚。

冷斯辰白他一眼,“富贵如浮云,要那么多钱有意思吗?”

啊啊啊!

抓狂!

这厮是赤果果的刺激!

“你赚够了,我还没赚够呢!不是什么人都能到你那种富贵如浮云的境界的。”

“失陪!”

“嗳?嗳?你去哪里?我话还没……”

蓝浩阳顺着冷斯辰的视线看去,不远处,那个小特护被一个男人缠住了。

原来是去救场,蓝浩阳感慨万千,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

冷斯辰被蓝浩阳拉走之后,夏如花在一旁坐下,百无聊赖之下就要了好几种饮料趴在那调酒玩,即使已经将气场降低为零,毫无存在感的情况下还是被人盯上了。

“小姐,一个人?”

夏如花笑了笑,继续搅着杯子里的酒,“不是。”

显然一副不愿意和人搭讪的姿态。

“你在做什么?”

男人似乎并没有知难而退。

这男人属猫的吗?

好奇心这么强!

“没做什么,无聊。”

夏如花继续晃动着由透明变成浅绿色的液体,然后抿了一小口,那神情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

“无聊?那边在玩游戏,要过去玩吗?”

男人看向不远处自己的好友,一群人正在起哄。

“不要,我等人。”

还真不是一个人?

男人的神情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虽然这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忽视,可是,凭借他精准的看人眼光还是第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这个尤物。

正想探听她的身份,夏如花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看着冷斯辰,“聊完了?”

说完推着他往这边走来。

男人看到冷斯辰之后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然后灰头土脸地窜回到人群里,刚一过去就被一帮朋友围住了。

“哈哈!这回栽了吧!居然是冷斯辰的女人!”

“真够背!”

男人愿赌服输,灌了几十杯烈酒。

人群中喧闹一片,然后开始时不时看向冷斯辰那边,小声议论。

“很无聊吗?”

冷斯辰扫了眼满桌子五颜六色的饮料。

夏如花撇撇嘴,“才不是我无聊,是这里的人太无聊才对!”

“这里的人?包括我吗?”

“不包括。”

“哦?”

“因为你是究极无聊一族,他们跟你不是一个级别,不能同日而语的。”

他闻言摇头低笑。

她的双颊晕红,眸光潋滟,神色迷离,冷斯辰蹙眉道,“你喝了多少酒?”

夏如花恍惚地看了眼桌上琳琅的酒杯,“不知道,一边调一边喝,不知道喝了多少。”

这女人,到底是调酒还是酗酒?

居然能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给灌醉了,真是天才!

“喂!你说,如果这时有恐怖分子在现场丢下一颗炸弹,明天a市的股市会跌多少点?”

夏如花坐在一旁看向他,很认真地问道。

不同于花水月的回答,冷斯辰那厮居然同样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跟她详细讲解计算了一番,最后告诉她估测数值。

于是夏如花得出结论,这个男人,果然是极品。

接下来,不停地有人来跟冷斯辰搭讪敬酒,皆被夏如花以一句受伤不宜喝酒挡了下来,为了不拂对方的面子只好代替冷斯辰把酒喝完了,完了还一脸哀怨地瞅着冷斯辰那厮,都说了让他不要来,非不听。

看着她一杯一杯地替他挡酒,他并没有阻止,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在意,被人保护的感觉。

“我去洗手间。”

夏如花站起来,刚要离开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不要喝酒!”

“恩。”

一直等到他点头答应她才放心离开。

-

洗完脸回来,路过一间客房的时候突然凭空里冒出一个人来挡住她的去路。

“你是谁?”

她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人。

“小姐,是我。”

人影摇晃,摇晃……

“刀疤?”

“恩,先生想见你,跟我来!”

南宫霖也来了?

不过也不奇怪!

夏如花跟着刀疤进了一间客房。

“郁薰!”

正在吞云吐雾的南宫霖见到夏郁薰立即掐了烟头,一脸孩子般的欣喜。

刀疤轻叹一声带上房门,先生这么个冷漠绝情的人惟独对这个女人温柔似水,但是他的态度又不是那种对待女人的态度,所以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他一直很困惑,但是从来不多问。

“南宫先生,有事吗?对了,上次囡囡的事情谢谢你。”

其实,又何止是囡囡的事情。

“谢什么,又没帮上忙。坐吧!”

夏如花在桌旁坐下,撑着脑袋,因为醉酒显得憨态可掬,少了冷漠疏离,多了几分亲切可爱。

“你还没跟冷斯辰摊牌吧?我怕你身份泄露,可是又想见见你,所以只好把你叫来这里。”

南宫霖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

“他一直在怀疑试探,我没有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

夏如花的神情有些疲惫。

“对了,小白宝贝好不好?我都好久好久没见小白宝贝了!”

南宫霖一脸哀怨。

“你们不是天天见吗?昨晚才见得面。”

“那是视频嘛!怎么能一样。”

继续时不时哀怨地瞅着夏如花,他想女儿了,也想小白宝贝了。

他想,他是真的老了,居然会为了子孙牵缠挂肚,茶饭不思了。

“算了,我知道你现在和冷斯辰关系很紧张,还是小心点好。”

他不该要求太多的。

她不怨他,还允许他和小白做朋友,他已经很开心了。

“对不起。”

对于这个一直想要赎罪的亲生父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分明一直怨他对母亲的辜负抛弃,可是每次看到他悔过的样子,她又无法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