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江舫的电话。

“嘟……嘟……衍衍?”

我掀开被子下床。

对手机那头的江舫说:“我做了一个梦。”

江舫声音很温柔:“什么梦?”

我走出卧房,去到沙发坐下。

拽过一旁的靠垫抱在怀里。

轻轻说:“我梦到了你,还梦到了,”停下半晌,缓缓说,“还梦到了你老婆,你抱着你老婆躺在一张摇椅上,很黏糊腻歪。”

江舫愉悦地笑了一声。

很高兴。

我问:“你现在在哪儿?”

江舫笑声顿了一瞬,随即答:“我在家。”

我呵呵:“在家?”

江舫:“……”

我抱紧怀里的靠垫:“我想见你。”

江舫呼吸重了几分。

我弯起唇。

含着笑道:“一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考虑跟你交往……”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那头江舫奔跑的动静。

我抬眸看向几米外的酒店房门。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拍门声。

我挂断电话。

起身走向房门。

拧动把门开门。

门外站着裹着睡袍气喘吁吁的江舫。

我倚着门框。

打量满脸堆笑的江舫。

明知故问:“睡我隔壁?”

江舫:“……”

我转身回屋:“进来吧。”

江舫赶忙进屋。

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去沙发。

而是直接进了卧房。

脱掉鞋子去到床里侧。

朝床边的江舫勾勾手指:

“上来。”

江舫唰地亮起眼睛。

心花怒放,神采飞扬。

手脚并用爬上船。

然后砰的一声响。

江舫砸进枕头。

我压住尾巴翘上天的江舫。

冷笑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舫瘪了瘪嘴。

很委屈:“你家暴我。”

我:“……”

江舫很伤心:“你打我,你以前从来不打我,你不舍得——”

我朝江舫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

江舫一秒从心。

我冷着脸逼问:“我为什么会做你跟你老婆的梦?”

江舫沉默。

我戳江舫面颊,凶神恶煞:

“说。”

江舫垂下眼眸,委屈小可怜:“因为你就是我老婆。”

我冷笑。

我呵呵。

我揪江舫耳朵:“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是你老婆?”

“疼,”江舫求饶,“老婆疼,老婆你疼点——”

“不准乱叫!”我捂住江舫嘴巴,“我不是你老婆!”

叫衍衍就算了。

还蹬鼻子上脸叫老婆。

欠教训。

“……你,”江舫别开脸,不服气地嘟囔,“你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记得,你也是我老婆。”

我:“……”

江舫转回脸。

眼睛亮晶晶的。

严肃正经道:“只要你不拒绝我,享受我的追求,你就能很快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冷笑:“我要是拒绝你呢?”

江舫脸上的笑容淡去。

紧紧盯住我。

蓦地弯起唇,半开玩笑道:“那我就只能用粗暴的法子,让我想起我了。”

江舫没有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我像江舫一样半开玩笑地问:“什么粗暴的法子?”

江舫捉住我两只手。

甜糯糯道:“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欲生欲死,飘飘欲仙,什么时候你想起我了,我再放你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