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道:“从你面相看出来的,你的印堂黑青异于常人,但是这黑青却很长时间不会影响你的命格,也就只有经常通灵的灵媒才会有这样怪异的特征。”

“原来传说是真的,换宝阁的主人果然厉害。”黄带娣听了余泽这话后失神了一会喃喃自语了一句。

余泽咳嗽了一下道:“黄女士,这都是小道而已,你还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黄带娣回过神后赶忙道:“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事要拜托余大师帮忙的,余大师说得没错,我确实是灵媒,是出马仙一派的,有一弟子领马时出了些问题,所以想请余大师救一下她。”

“出马仙?”唐三元有些疑惑地道了一句。

他听过灵媒,但是却没有听过出马仙。

余泽看出了唐三元的疑惑道:“南米北马,两大通灵术派,即是南方问米,北方出马,问米在南方极为常见,相信你听过,要是你是北方人,那么就会听过跳大神,其实跳大神跟出马仙同根同源,不过跳大神是萨满才有的正统传承,而出马则是经过改进的通灵术法,已经超越了早期的跳大神,比跳大神还要广泛一些,所以才有南米北马的名号。”

黄带娣听了这话也在一旁赞道:“余大师果然学究天人,就算我这个行内人也不一定能说得这么通透。”

黄带娣本来对余泽的年龄心中还存在一些疑惑的,但是这下算是彻底收起了疑惑之心了,她觉得这种人肯定是出自名门之后,否则不会懂得这么多的。

唐三元这才微微点头,原来是跟问米齐名的通灵术派。

余泽对于黄带娣的夸赞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开心,他继续问道:“黄女士,你弟子领马出现的问题很严重吗?否则按照出马仙一派,对这种领马出现的事肯定早有预防才对的。”

黄带娣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颇为复杂,她学艺不精,我也想尽了办法,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我前段时间就听说了换宝阁的名号了,所以才求上门来了。”

余泽没有细问而是道:“那黄女士可知道我们换宝阁的规矩。”

黄带娣看了一眼余泽道:“这个我当然明白。”

黄带娣说完这话,就一脸肉疼地从她提着的手提袋之中拿出了一个被黄布包裹着的东西。

余泽接过这东西,小心打开黄布一看,发现是一个拨浪鼓,这拨浪鼓红色的鼓面,两侧缀有两枚黑色的弹丸,鼓下则是简单的木柄。

拨浪鼓款式简单,甚至看来也应该有些年月了。

余泽拿着这拨浪鼓看了又看,才一脸凝重地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黄带娣苦笑道:“是祖先传下来的,我知道它是好东西,相信余大师也能看出来,可惜的是我不会用,留着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拿它来救弟子一命。”

余泽将拨浪鼓收了起来,就道:“东西不错,那我就陪你走一趟,看能否帮得上你这个忙。”

黄带娣也是在海都市这带混饭吃的,所以余泽跟着她很快就到了海都市管辖的东岛镇。

东岛镇是海都市最为接近大海的一个镇,这里有一个美丽的海滩,是一个很好的度假胜地。

余泽以前也跟班上的同学到过这一带游玩,所以对东岛镇也不算陌生。

余泽坐在车上看着这里的风景有些惊讶道:“黄女士倒是会选地方做生意。”

余泽来过几次,不过也没有听过这里有出马仙,谁知道黄带娣选了一个这样的地方做生意。

黄带娣谦虚道:“大师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里环境不错,所以在这里设堂口混口饭吃而已。”

出马仙都需要立个堂口,每次通灵也是在堂口完成的。

黄带娣知道她在这样的得道高人面前是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所以姿态放得很低。

两人说话间,车就开进了东岛镇的里面的一条街道之上一会之后,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黄带娣客气地请了余泽进入一栋两层楼高的房子里,这房子是黄带娣买下来的。

余泽一进入这房子大厅,就发现这大厅挡光很好,看来还有些幽暗,在大厅正中墙边的位置靠着一张大桌子。

大桌子上摆放着银宝蜡烛,一个大的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九支香,而香炉前方的墙上贴着一张黄纸,这黄纸上面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不过按照余泽的理解,知道这背面是保家仙的名字,他看过黄带娣的面相,当然知道黄带娣是真正会出马的,不是那些江湖骗子。

不过出马仙的堂口余泽倒是第一次见,所以就难免看得详细了一些。

这些通灵的跟他所学的风水相学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们相学无论是哪一学派,讲求的都是窥天机,而通灵的反而就像是走捷径一般,利用鬼怪附身来办事,无疑是低风水学派一筹的办法。

不过通灵胜在只要体质符合通灵要求,很是速成,不像风水学派,穷首皓经也未必学得会。

像余泽这种意外获得传承无师自通的简直是罕有。

黄带娣道:“我那弟子就在二楼呢。”

余泽点了点头,就不再观察这个堂口,跟着黄带娣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面。

黄带娣敲了敲门,“秋月,我回来了。”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脸色蜡黄的女子神情有些惊慌地看着黄带娣以及余泽。

这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相貌普通,不过眉眼之间似乎跟黄带娣有些相似。

黄带娣知道瞒不过余泽,就有些尴尬地道:“这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女儿,黄秋月。”

原来是她的女儿,难怪会舍得用那东西来救她的命了。

不过余泽没有多问,只是朝着黄秋月礼貌地点了点头。

一楼是堂口,二楼大厅才是黄带娣招待朋友的地方,三人就在大厅坐了下来。

余泽再次认真看了一下黄秋月的面目,才慢慢地道:“你说她领马时出了问题,现在我人也见了,可否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