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这一推波助澜,瞬间就把白头盔打入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境地,成为了谁都不愿意沾染的臭·狗·屎,就连曾经那些被白头盔们当成政治资源的存在都一样,全都对加内德他们避之不及。

其中泰晤士报反应最为敏捷,也不奇怪,毕竟他们社长出现在了加内德口中,已经被网友当成了和加内德一丘之貉的存在,现在再不赶紧撇清关系那泰晤士报就凉了。

所以媒体那边才爆出来,泰晤士报就立刻发出声明撇清关系。

声明:我泰晤士报确信与加内德先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斯密斯先生更是与加内德先生完全不认识,视频中的一切均为加内德杜撰和约翰先生的个人行为,我报今日特此声明:即日起解除和约翰先生的雇佣关系,解除约翰先生的一切职务,从此约翰先生与我泰晤士报再无任何关系!并在此对我社约翰先生带给许断先生的冒犯予以道歉,特此声明。

当时泰晤士报就把事情撇了个一干二净,一副完全不认识加内德事情完全都是约翰干的模样。

也不奇怪,毕竟这年头从来只见有人锦上添花,哪有人见过什么雪中送炭?不趁机落井下石的就已经能算得上是给面子了。

而这一点显然加内德此时的感触更为深刻。

只见此时加内德不停的在打着电话。

“喂,大卫先生吗?喂喂!”

“喂,劳拉小姐吗?喂?喂?”

“喂,我是加内德,请问…喂喂!”

“喂,请问…喂?喂!”

一个个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一听是他加内德或者白头盔的人就马上挂断,行为一致到就好像那些人全都提前彩排过一样,全都是一副跟他们完全不认识了的模样。

“fuck!fuck!”加内德发现他们彻底被人抛弃以后气的一把就把手机摔了,摔了不过瘾还哐哐的又踹了几脚,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而就在加内德发泄愤怒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加内德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说这年头还是有人不那么绝情的啊,赶忙就扑到办公桌上拿起座机电话急迫的道:“喂,我是加内德!请问…”

“我是约翰,这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约翰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加内德的耳中。

“我怎么知道?!”发现打电话的人是约翰而不是他想要的那些政治大人物的时候,加内德差点没直接就把电话给扔了,果然还是被人给抛弃了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的官司怎么办?”约翰也不管加内德是不是在发火,就急忙问道,他现在也着急着呢,因为泰晤士报已经把他给开除了,这要加内德这边也凉了,那他就真要疯了。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加内德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哪还管的了约翰的官司,就气冲冲的道。

“你之前跟我说好的出了事儿你有办法的,现在你不能不管我!”约翰有时候还是比较天真的,居然还没想明白现在加内德的处境非但不会比他好,甚至有可能比他还要更严重,很正常,因为加内德的白头盔组织是有公募项目的,募捐了很多钱,本来大家都以为那些募捐是用来做慈善,用来帮助战乱中的人民了,可是结果现在却发现那些都是骗局,他们的行为就已经涉嫌诈骗了,这要是平常情况下他们还有可能压下舆论压下事态,可是现在整个舆论群情汹涌啊,这司法部门要不介入的话很可能引起民愤,所以加内德等人的下场简直可以预料,这种情况下约翰还跑来说什么他出了事儿加内德得负责,关键是现在加内德出了事儿都特么没人帮他负责了。

“我特么现在已经被人抛弃了,我被人抛弃了,你懂了吗!fuck!”加内德闻言咆哮着就把电话又摔了。

事实也在留给约翰什么幻想的空间。

媒体一轮报道之后就反应过来加内德白头盔的行为多恶劣了。

当时二话没说就二轮报道继续引导舆论赚取流量了!

《白头盔公募基金涉嫌诈骗!》

《白头盔公募诈骗!》

《呼吁公权力介入白头盔公募诈骗迷局!》

《白头盔必须得到法律的惩戒!》

……

媒体一报道,网友顿时舆论汹涌。

“没错,必须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他们都是诈骗犯!”

“抓起来,他们欺骗民众,骗钱!都是骗子!”

“抓起来枪毙!让他们去死!”

“全都枪毙!全都去死!”

“这群该死的诈骗犯,把他们全都绳之于法!”

……

媒体一助推,网友一传播,瞬间形成的舆论风暴席卷一切,强行逼迫着司法部门不得不介入进行调查。

而随着司法部门的介入和汹涌舆论的横扫,约翰的官司再没人愿意去碰,也不奇怪,毕竟现在整个官司全球聚焦,几乎所有的媒体人以及公众都在盯着,谁敢这时候再乱出手,更何况约翰还并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什么的,只是一个报社娱乐编辑部的主编而已,连新闻主编都不是,这样的人物谁会冒着自己惹一身骚的风险去管他啊?又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为他去冒险,那不疯了吗?

而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约翰终于至于绝望。

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举目无亲,这种感觉一时间让他有种深深的悲凉感。

“约…约翰主编,您的东西收拾好了。”约翰的一个编辑小组长本来是想在约翰面前抖一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的,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一方面是约翰以前的积威还没消散,另一方面也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有一天也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人也会在自己面前抖一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最终就又给了约翰最后的尊重,也算是将心比心的希望有一天如果自己跌入谷底的时候别人也别做那么绝,还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分面子上的尊重,毕竟这世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辈子永远顺风顺水。

“嗯,谢谢。”约翰闻言点头对小组长表示感谢,然后抱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从办公室里走出去,路过办公区,背影略有些佝偻,看在小组长眼中颇有几分悲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