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岛西部,合川大饭店。

“师父,怎么这两天一直没听说秦大人的消息?”

白朔坐在二楼大厅,手中拿着筷子,意兴阑珊的看着桌上的菜发呆。

“你家秦大人又不是你,走到哪里都又蹦又跳,唯恐天下人不认识你。”

“哦,说的也是,大人肯定不像我这么不成熟,毕竟我只是个孩子呢!”白朔煞有其事的点头。

张春秋一脸无奈的看着白朔,差点一口菜没喷出来。

本来是想劝你安静成熟一点,你倒好,直接给自己一个孩子人设。

张玉泉看着这一对师徒笑而不语,感觉特有意思。

不过怕被张春秋记恨上,还是没有把秦牧的消息告诉白朔,反正这两天随时都可能会碰上,自己就不做这个坏人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白朔赶紧丢下筷子跑到透明栏杆处,扒着栏杆往下看。

“天女教的贼子也妄想参加道门的罗天大醮!真是可笑,以为道门的罗天大醮真是什么门派都能来的吗?”

只见,一楼大厅中间桌子上的三个人被众人围在其中。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天罡地煞也不会管修炼界内部的事,你们倒是比镇国神卫都管的宽!”

其中两人站起来,两人都是个胖子,不过有一个肤色比较黑。

这时,周围几个桌子上的人听到这三人是天女教的人,也顿时面色齐齐变化。

又有几人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渐渐围拢过来。

“天女教的人,人人得而诛之,就算是噬魂宗参加罗天大醮,我张某人都没有意见,天女教想来趟这趟浑水,也得先问问我张某手中的刀!”又有人说道。

“喂喂喂,说归说,别乱开枪啊,我们噬魂宗不躺这枪啊!”有场外看热闹的叫到道。

“还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我们天女教的麻烦,统统放马过来,老子一并解决!”那个黑胖叫嚣道。

另一个白胖子看情形不太对,周围站出来的这几个人的修为,都至少是宗师初级。

于是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先将那个“张某”偷袭了。

正要伸手取暗器,突然发现手上感觉不对。

两人齐齐低头一看,黑胖子和白胖子的手腕被一条铁链子锁住了,上面灵气流动,竟然还是一件法器。

两人不禁大怒:“那个活腻味的敢偷袭老子!”

只见众人身后跳出来一人:“你爷爷顾春风是也!两个狗贼,快将解药交出来,不然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逃出此地。”

随着顾春风一起出现的还有三个女修,均是衣着精炼,方便动手的行头。

既然再次将包围之势围的更加密集。

顾春风提醒道:

“小心他们的暗器有毒!会迷失人的心智,千万不要被碰到!”

几名女子回道:“顾师兄放心,我们明白!”

黑白两个胖子气得直跳:“若是今天被你们这几个女流之辈抓了,老子岂不是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说着,那黑胖子便挥动手中的兵器和几人战了起来。

两人双手之间的铁链只有两尺来长,两人使起招式来不断的相互掣肘,法诀也七歪八歪。

一会儿我拉着你,一会儿你拉着我,连平日里一半的威力都用不出来。

周围的人群只要避开他们原本就打的不准的法诀和刀芒,就可以找准机会打得他们手忙脚乱。

黑胖子叫道:“蠢货,让我砍掉你的一只手,咱们就可以分开了。”

白胖子大怒:“你才是蠢货,你怎么不砍自己的手?”

“我的是双刀,怎么砍自己的手。”

“你丢掉一把刀就行了。”

“那可不行,双刀和单刀的招式完全不一样,反正你是单刀,你少一个手也没关系!”

“放屁!我的手就不重要了吗?我另一只手还要用暗器!”

两人越骂越凶,眼看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忽听那边的魔子长叹一声。

魔子一拍桌子,那张实木大圆桌立即化为无数碎片,如同一大波暗器飞起,直射顾春风!

顾春风身子飞旋,剑光不断闪动,竟然将木片全部削分!

而魔子已经站了起来。

魔子没有趁机朝着顾春风动手,而是对着黑白胖子两人的方向屈指连弹。

空中射出几道蓝芒!

只见那正砍向黑白胖子的几人,脖子上突然多出一个血洞,双目圆瞪倒了下去。

此时有人从酒店中逃出,在外面大喊天女教魔子在合川大饭店。

街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摆摊的人也个个消失不见。

只剩下数人没有逃,反而向着饭店的方向快速飞来。

而这时,白朔还在上面看着众人。

张玉泉和张春秋也走了过来。

“师父,我们要不要帮他们?”

“不准出手。”

“为什么?大家都说那三人是坏人,而且他们现在还杀了人!”

“我们无雷府久居海外,对于这天女教知之不详,你又怎么知道你帮的人不是恶人?”

“五雷府是玄门正统,自然也是锄强扶弱,但是做事一定要明白前因后果,否则一旦做了错误的决定,后悔莫及。”

“那要是我强行让他们全部停手,然后查清楚真相后,就直接把作恶的那一边先杀掉,这样如何?”白朔歪着头问道。

张春秋反问:“若是有一人失手将对方父母杀了,并且愿意赔偿对方一切损失。但是对方不接受,要报杀父杀母之仇,你待如何?”

白朔一听,顿时愣住了。

“那我以后出门在外就真的不能轻易出手了吗?”

白朔陷入了纠结之中。

张春秋道:

“这世间之事,繁繁杂杂,谁又能妄断一切。但也不可失去本心,你心性善良,只要小心不要被人利用,其余事情大可放手施为,尊新你自己的本心即可。”

白朔听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多谢师父教诲!”

张春秋得意的捋了捋胡须,这一刻终于有点当师父的感觉了。

“师父,那你说今天咱们到底该不该出手呀?”

张春秋一脸黑线,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都白说了。

白说一看师父的脸色,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继续看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