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放下手机,转过身去,发现娄台睡得格外熟,起来洗漱了一下,又给他收拾了一番。

趴在他怀里也沉沉睡去,只是这酒气熏天,着实让人难受,像喝了二手酒一般!

季得月是被意念摧醒的,是的,就是意念,有人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不停地看着她。

她的思想在九霄云外都感觉到了那一模来自外太空的遥望。

目光太灼热,她在九霄云外都感受到了这份炽热。

一睁眼,果然见到一个性感尤物一般的男人。

他身着浴袍,却松松垮垮的从领口一直敞开到腰间都不曾束缚一下。

大好的春光就这样毫不掩饰的外泄,八块腹肌像是在邀请她观赏似的,时不时动一下。

见她望着他,那狭长的双眸不经意间流露出精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还故意眨眨眼。

季得月一拍脑门,这算不算抛媚眼?

见到她愚蠢的动作,突然微耸双肩,他在笑!

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的成熟。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眼睛一睁一闭间似看到桃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季得月一扯被子将整个自己翁起来,不行不行,她的鼻血又在蠢蠢欲动,太尴尬了。

正忙着在被子里平复心绪,突然见被子的一角透进了亮光。

一条精干的小腿有着浓密的汗毛,连带着那脚背引人遐想,随后他整个身子就这样贸然的闯进了被子里。

四目相对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映入眼帘,再细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越放越大的俊颜充斥了季得月的整个神经,越来越近的味道抚平了季得月心头的震惊。

一切来的似猝不及防,又似那般顺理成章!

昨晚喝过酒的他那么老实,原来都是无能为力之下装出来的,这才是他的本性,不经意间就暴露了!

征战沙场,刻不容缓,兵戈铁马,一马平川,凄凄惨惨戚戚,似呜咽又似控诉。

语不成句,段落不分,时而高调时而低潮,全凭手上有生杀大权之人来决定。

似一辆坦克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山地丘陵上一般,颠簸的连音色都变了!

亢奋时又似黄莺在枝头歌唱,婉转低回撩拨着其他雄性黄莺的心,只叫他在曲谱的最后画上圆满的句号。

一切归于平静,经过这一番最为诚挚的交流,两人暗中更是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人!

床上运动,交心为关键!

心诚所致金石为开,身诚所致感觉自来!

这是一段美妙而又乐趣横生,探索不完的旅程!

季得月躺在床上,全无半点力气,而娄台却精神抖擞。

许是昨晚一觉睡得格外舒畅,刚刚又大汗淋漓,尽兴而归!

所以毫无睡意,便去浴室放了水,将半睡半醒的季得月温柔的抱着躺了进去。

好不惬意,他最近发现他有一个特殊的爱好,非常爱的爱好。

就是每次征战完打扫战利品的时候,他的指尖都似生了芦苇花。

轻柔的像那毛茸茸的芦花扶过那白如雪吹弹可破的肌肤。

有人挠痒的感觉是最为舒畅的,放松而又惬意,季得月闭着眼随他去吧!

娄台收拾完季得月,将她抱回床上,自己穿好衣服,临出门前道: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爸爸妈妈下午四点的飞机,我会提前回来接你一起去接机!”

季得月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上午回徐家陪陪爷爷,你下午直接去家里接我!”

娄台点头同意,拿了包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便出门了!

季得月听了一下,门外没了动静,“嗖”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穿了浴袍,就开始翻箱倒柜。

将娄台的衣柜打开一件一件的拍,尤其把那标志拍的清晰无比。

众所周知lt是娄家独家设计创作的品牌!

娄台这枚招牌应该好用吧,打开微博按一众要求发给了一位博主,这位博主接受季得月的邀请。

帮忙打理有关粉丝的所有互动,季得月便不再插手,从包装到修图再到出售,她就交10%费用就行。

待发完照片,季得月收拾好之后就跟娄爷爷打了招呼回了徐家。

徐老爷子身体好了许多,季得月陪他在院中晒太阳,给他按摩双腿。

还给他讲她这些天的趣闻与实事,陪着他下象棋,推着他沿着小区转了一圈。

小区东北区角有个人造湖,湖边有人钓鱼,老人家来了兴致,刚好看见了他昔日的老友。

季得月就在旁边看钓鱼,徐爷爷就与钓鱼人边聊天边等鱼儿上钩!

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上午回来时,徐爷爷就告诉她徐妈妈和朋友出去打牌了。

这会刚好在门口碰上她,她热情的上前喊“妈妈”,徐夫人却突然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声回应着“唉唉!”

然后关怀备至的寒暄了几句,就推着老爷子进门了,季得月总觉得这次回来见到徐妈妈,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是她看她的眼神,还是和她说话的语气,她似乎看不到那种从前从她身上找女儿影子的徐妈妈了!

以前徐妈妈的眼神总是充满慈爱,大多数时候还眼含泪花,而这次她少了许多悲伤,更缺了那份慈爱!

这又让季得月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女人说:一剂毒药送给你,下地狱去吧!

季得月摇摇头,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顿饭吃下来,接近下午一点钟,徐爸爸在上班,所以季得月也没见着。

到了三点钟,娄台准时出现在徐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到。

给徐爷爷徐妈妈都买了昂贵的礼物,在徐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嘱托中,这才接走了季得月!

季得月感觉有种回门的样子,便小声嘀咕:“还没结婚呢,怎么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门似的!”

娄台捏着她的小手,嘴角含笑:“你我是举行了仪式的公认的夫妻,只不过还差道手续而已,怎么不算回门!”

季得月嘴巴一撇:“哼,差道手续那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世事难料,谁知道我会花落谁家?”

娄台的手瞬间加大力道,脸色暗沉,寒气逼人,一开口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娄台看上的女人,看谁敢来采,我砍了他的手!”

季得月看着他冷峻的侧颜,笑的时光错落色彩斑驳!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不会错!

拉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跨世纪一般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口印章般的吻:

“你是我加盖了印章的专属男人,印章不除,你不可变心。

古有偷腥的猫,现有偷腥的男人,下场都不是一般的惨,你要引以为戒!”

娄台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这么一张巧笑嫣然的嘴像是起了誓言一般。

他搂住她的腰道:“自当紧记老婆大人的教诲!”

季得月满意的拍拍他的脸颊,流着口水道:“那就出发吧!”

司机坐在前面,季得月看了看车子的座位道:“这么多人去接,哪里有座?”

娄台将她安放在后座上,随后长腿一迈坐进来:“黄岐跟在后面!”

季得月扭着头到处看,才看到后面果然还有一辆车,不是黄岐是谁?

额,大写的尴尬,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就被旁人看到了。

于是便规规矩矩坐好,断不可让他的属下都以为她倒贴,太没面了!

可是娄台不同意,隔三差五不是搂住她的腰,就是玩着她的手指,偶尔说话也故意挨她很近。

气息直串入季得月的鼻子,似在诱惑她,季得月用手将他的头扶正看向前方道:

“啊,我今天这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弄皱了形象会不会大打折扣啊!”

季得月故意提醒他,规规矩矩坐好,有正事要办!

娄台看着她的衣服,才开始还没注意,听她一说才发现她今天走的是乖巧风格!

上面着白色的泡泡袖的带花边的衬衣,下面配的是及膝的一步裙,脚下是尖头带三厘米跟的银色高跟鞋。

她此刻正双腿交叠在一起靠在椅背上对着他眨眼,淑女范十足!

平常看惯了她随性打扮,现在穿上裙子视觉上太大反差,竟让他看的有点舍不得挪开眼睛!

季得月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眼神,蹙起了柳眉,食指轻点他的眉心道:

“趁早除掉你那满脑子的小虫子,做一只没有思想的老鹰就好了!”

只见娄台的手按在了一个红色按钮上,季得月的面前竟出现一面透明的格挡板。

季得月拍了拍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娄台理了理她的头发道:“这是我们倆的秘密空间!”

季得月一愣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明明可以看到司机,怎么能算秘密?”

娄台一扬手放在脑后舒适的躺在靠背上道:“我们能看见他,他不能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