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见到这一幕,纷纷后退,将这些拥挤在自己身边的人又是向后推动了好几步,更有一些胆小的跳出了围栏。

然而过了片刻之后。青年却再次站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无论如何嘴巴都说不出一句话。

身为一个老中医,张天宝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刚才他就是点了这个青年的哑穴。

根据青囊经的描述,强点了人体的哑穴之后,只能维持三个小时的时间,张天宝其实感觉挺不解气的,如果要是如古代武侠小说里面的那样不解开哑穴始终就是个哑巴就好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个青年也是被张天宝的这一手给吓到了。

青年神色惊恐无比,他站起身来之后先是对自己的同伴不断的张着嘴,试图说什么,但是从他的口中仍然吐不出半点的声音。

有人怀疑是张天宝弄得,但是更多的人则不明所以,感觉橘红色短袖的这个青年是在装疯卖傻。

毕竟人们打架的多了,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碰了脖子一下就变成哑巴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天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冷漠的开口说道。

这个青年见同伴也是一脸懵比的表情,他不由扭头看向了张天宝,眼中透露出几分哀求之色。

然而张天宝并不理会他,恶人自有恶人磨,张天宝不认为自己是个恶人,不过当一些人触碰到他的底线骚扰他身边人的时候,张天宝不介意自己做一个恶人,比任何人都要凶恶。

“怎么回事?”

一些穿着黑衣服在这里维持秩序的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之后问了一句。

“谁让你们在这里排队的?下去!到后面去排队!”

刚刚问完第一个问题,这个中年男子紧接着又喊了一嗓子。

看得出来,这货对于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关心,别人能不能在这里排队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在这里准备插队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动,除了那个被江飞点了哑穴的青年。

青年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先是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了指的抱着于婷的张天宝,一脸的愤愤之色。

“哑巴?”

黑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毛,此刻这个橘红色短袖青年的确是跟哑巴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管你们是有病还是残疾,老老实实的到后面排队去!听到没有?所有留在这里的人,全部取消体检资格!”

黑衣中年男子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更加冷酷和严肃了几分。

听到他这么说,在这里准备插队的人顿时就不淡定了,开始一个个往后走,不少人在看向张天宝的时候,眼中都带着不满。

他们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张天宝和那个青年在这里发生了冲突,维持秩序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的情况。

不过生气和不满是一回事,责怪和挑事儿又是一回事。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亲眼目睹了刚才张天宝说出手就出手的那一幕的,他们是来考试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忍气吞声的低头离开。

那个橘红青年求助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失望,他再回头,却发现张天宝已经在随着人群向后走了。

青年顿时着急了,他试图拨开前面的人,这就难以避免会造成一些推搡的局面。

“你推什么推?”

“别他吗的挤了!”

“真服了,哎呦我草,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本来这些人的心情就不好,青年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触了众怒,他讪讪的收回了手,一脸陪笑的表情,心中是既憋屈又愤怒。

老老实实的跟着人群走,青年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张天宝的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认定了就是张天宝搞得鬼,不然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就不能说话了。

终于从人群中出来之后,他慌慌张张的去追张天宝了。

然而就在他快要接近张天宝的时候,张天宝忽然回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青年愣了一下,正当他纳闷儿的时候,忽然察觉自己的膝盖处一疼,他低头看去,只见到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正插在他的腿关节处。

青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他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

插着银针的那条腿已然失去了知觉,就像是一条假肢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让青年更加惊恐了,他扭头朝着张天宝看了过去,却发现他视线中早就没有张天宝的身影。

“我去,那哥们儿干嘛呢,单腿跳?”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我看着挺像的呢。”

“好像还是个哑巴?”

有一些没有选择插队的人是不知道这个青年和张天宝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们见到这个仅凭着一条腿跳来跳去的青年,顿时哄笑了起来。

青年的心中是后悔莫及,就因为自己忍不住伸了一下咸猪手,现在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连走路都难了。

就这个样子,今天的体检报名算是白来了。

驾校里一起过来的同伴,那都是一些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哪里会有人为了他冒险。

青年很想打电话报警,但是他连话都说不了,打电话过去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他在蹦跳着找自己的教练或者同伴,想要让他们帮自己报警。

单单是找人的过程,他差不多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而且他那条能活动的腿是又酸又痛又累。

好不容易找到人之后,青年在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试图让同伴来帮助自己。

“不用那么麻烦啊,这里本来就有交警,你到值班处去找个警察就可以了,我这儿正排着队呢,要是走开了,还得重新排,或者你去找教练问一下吧,我很同情你,但是很抱歉。”

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青年听到同伴这么说之后,他还是感到很愤怒。

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同伴,青年也放弃了从同伴这里寻求帮助得打算,他开始寻找自己的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