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随着养殖规模有序扩大,岛上的工人扩招了好几拨。开珠现场多少有些混乱,虽然母贝是计数的,但有些母贝不止开出一颗,有可能两颗,也有可能三颗。

吴美丽担心珍珠被窃,提议安个监控。

徐随珠却搬了台珍珠扫描仪过来,放在门口。只要有人夹带珍珠出去,机器会发出警报。

安装了约莫有三年了,除了第一年抓到了两个偷珍珠的工人,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谁触发过警报。

万一被抓住,不仅丢脸丢工作,还要坐牢。风险太大,还是老老实实赚工资吧。毕竟福聚岛上的福利待遇委实不差。

开珠现场热火朝天。

老板说了,今年母贝养得好,又赶在年前开珠,只要超过去年的珍珠产量,就给他们发现金大红包。

老板说是大红包,那一定不会小于六百块,毕竟往年分发红包时,有人拿到过六百的现金红包,但没听老板说那是大红包。

顿时激动得恨不得手上的母贝开出十颗八颗珍珠来。

徐随珠一家选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当然也是为了方便“暗箱操作”。

陆驰骁开珠很快,挖出来就给徐随珠。

如果是变异珍珠,直接被徐随珠收入包裹格。不是的话,就和其他人开出来的珍珠放在一起,全部开完才进行筛选。

自从前几年开出了一颗七彩色的变异珍珠后,就一直没有开出别的变异珍珠。倒是今年,一下子又发现了俩,要不也不会亲自来主持开珠。

说起来,那颗七彩色的变异珍珠,直到现在还躺在包裹格,也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问齐珩,他也不知道。只说变异珠母贝在海蓝星也不多见,功效连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也没挖全,全凭个人手气。

徐随珠不由看了眼自个的双手,也不知道她是欧气多一点还是非酋多一点。

能开出变异珍珠,且一开开俩,应该是欧气多一点吧?

今年开出的两颗变异珍珠分别是莹白色和粉红色。

不知道什么功效,徐随珠也不敢随便佩戴在身上,仍然和以前一样,囤在包裹格。

其他珍珠照例又被抢售一空。

基本都是老客户,且都是去年就预定好了的。就算有剩,也没多少颗了。

徐随珠找了些红木匣子把剩下的珍珠装起来,留着送人或自用。

开完珠,又陪孩子们玩了三天,去福灵岛看望了高寿的肥仔和退役养老的黑氏兄弟,还给海底宫殿的龟爷爷送了些拌有基础保健液的极品饵料。福气不在,她就是龟爷爷的亲人。

忙完这些,一家人才回半山别墅过年。

“妈,正月里咱家究竟要去哪里玩啊?太爷爷问我了也不告诉他吗?我看他也挺想去的。”

陆嘉昱捧着个客山果林出品的迷你香柚啃着,蹭到徐随珠身边问。

徐随珠失笑道:“你太爷爷逗你呢,他早就安排好正月活动了,和你傅太爷、李太爷一起去客山住,一直要住到映山红谢了才回来。”

“……”

不过对大儿子她也没瞒着:“我们去接你毅哥。”

“啊?”陆嘉昱愣了一下,惊喜地差点叫出声。

“就晓得你知道了会咋咋呼呼,所以才没告诉你。”

陆嘉昱嘿嘿一笑,压低嗓门问:“妈,毅哥真要回来了?”

“嗯,你大舅说他们几个在那边学得很快,原计划委培五年,没想到他们那么拼,三年不到就学完了。既然学完了就早点回来,这边等着他们回来大展拳脚呢。”

海底观察站观测到今年的正月初十到十五之间会有一个大潮,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

陆嘉昱得了准信,过年那几天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以前因为进入青春发育期后声音像公鸭嗓,来客人时都不太乐意说话,跟别说高歌一曲了。今年过年破天荒地引吭高歌,还连唱好几首,把李韬几个叔叔伯伯吓得哟,悄摸摸地问陆驰骁:“小昱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

恋都没有,谈什么失。

陆驰骁白了几人一眼,老神在在地说:“期末考考得不错,高兴呗!”

“嗨!就这点事?瞧把孩子高兴的……依我说,骁哥你和嫂子平时对他是不是太严格要求了?”李韬吹起了自己放羊式的育儿经,“我就不这样,豆豆爱学学、不爱学拉倒。”

傅总抽抽嘴角:“你家豆豆去年才上幼儿园,小昱年后就要冲刺中考了好伐,这俩能一样么!等豆豆和小昱一样大了,你再来说这句话,那我是真服你!”

李韬琢磨了一下,这个誓他还真不敢发,因为他媳妇儿还是很希望豆豆考个好大学的。

……

过完年,拜完该拜的年,几位老爷子也动身去了客山,徐随珠一家开着游艇南下去接庄毅了。

到地头一瞧,嚯!和她家形单影只的游艇比起来,秦部长这边安排的迎接船队真叫浩浩荡荡。

两年前,华夏拿下了海底森林的采矿权,借着这个便利,来往船只多一些,倒也不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过度关注,顶多酸不溜丢地刺上几句。

可谁让当初除了华国没别的国家去争海底森林的开采权,都觉得这不过是块废地,拿捏不准还是选择观望吧。岂料真的被华夏开出了钪矿等好几种稀有金属矿,分不到杯羹怪谁?!

有了矿脉打掩护,海底观察站这两年在旋涡外围彻底站稳了脚跟。

与齐珩设在海蓝星的旋涡实验基地配合默契:涨潮时,接收海蓝星那边投送过来的实验物资;退潮时,由观察站主动往海蓝星投送。

一来一回的,双方已经交换了十来艘试验船、不下一百个实验包,都是彼此需要或喜欢的,双方皆大欢喜。

而这次的接收,意义非同一般:不单单有物资包,还有载着三名科研人员的试验船。

为此,观察站的工作人员每隔两小时轮换一批,轮到的人睁大眼睛盯着监测屏,唯恐错过最佳的接收期,万一又给吞回去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