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师忙道:“小心,一剑术就是这两枚飞剑会合成一枚威力更强的飞剑。”

花夕拾想不到自家的女儿会揭他们的底给外人听,花夕拾恨得牙痒痒的,她想着待会肯定要好好地收拾一下李姑师。

空中的绿青双剑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然后骤然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枚绿青两色光芒缠绕的飞剑,这飞剑飘逸地向着余泽一劈。

这一劈就是十数道拇指粗的绿青剑芒。

“这些剑芒会缠着修士的法器,法器不要跟这些剑芒接触。”李姑师又开口提醒道。

花夕拾听了李姑师这话差点岔气导致一剑术崩散,而李书如只是苦笑了一声。

余泽不敢大意,他手中的阴尸钉向前一斩,十数道黑线光芒朝着这些剑芒绞去。

叮!

绿青剑芒与黑线光芒碰撞,皆消散在空中。

李姑师对姑师家的这套飞剑术极为了解,当然也知道这套飞剑术的弱点在哪里,接下来,无论李书如夫妇出了什么飞剑术都被李姑师开口点破,而余泽则是有了李姑师的提醒,从而轻松应对。

花夕拾被李姑师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气疯了,她看着丈夫道:“寒梅吐玉!”

李书如面色犹豫了起来,因为‘寒梅吐玉’威力极大,要是一不小心,就连李姑师都会伤到的。

只是花夕拾已经率先捏决,他要是再迟疑,那花夕拾就会遭受到双剑合璧的术法反噬。

李书如不敢再犹豫,配合着花夕拾脸色凝重地捏起了剑诀。

那在空中悬着的飞剑散出一阵阵的绿青波纹,只是这波纹很快就化作寒霜,落在了地上,附近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糟了,我妈妈生气了,这寒梅吐玉是爸妈所练的最厉害的一招剑术。”李姑师脸色发白了起来。

此刻的飞剑就如凛冬之中盛开的梅花,不断喷薄出淡淡的寒气,而这寒气却是朝着余泽以及李姑师两人蔓延而去。

余泽也是脸色一惊,这寒气不是普通的寒气而是由飞剑剑气幻化而成,他不敢大意,一连使了三张符箓,一个淡蓝色的光罩将他们笼罩了起来。

剑气所幻化的寒气撞在光幕上,发出嗤嗤声,看样子淡蓝光罩也坚持不了多久。

余泽恢复了冷静,他手中的阴尸钉散发出一阵阵黑光。

在淡蓝光罩破裂的时候,他手中的阴尸钉再度横劈而出。

一道极大的黑线光芒向着前方推移而去,却是将所有的寒气驱赶而走,不过与此同时,那些寒气也因此被压缩得越来越密集,变得越发凌厉起来。

花夕拾与李书如两人脸色一变,不过这种时候,他们不敢撤手,要是撤手他们苦练多年的飞剑就可能就此毁掉,两人的心神高度集中在飞剑上,灵气全部灌输而出。

最终,巨大的黑线光芒却是在将这些寒气压缩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些寒气触底反弹,无数的剑气弹射而出。

黑线光芒消散,只是花夕拾与李书如不喜反惊,因为这么多的剑气要是落在李姑师身上,那李姑师……

花夕拾更是心中后悔了起来,看着前方,但前方白茫茫的剑气四溢,银装素裹,根本难以看清。

剑气发出嗤嗤声,过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剑气散去,花夕拾两人急急地向前看去,庭院这时已经千疮百孔,房子也摇摇欲坠,但唯独不见到余泽与李姑师两人的身影。

剑气就算再厉害,李姑师两人都不可能连尸首都不留下,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人已经趁机逃走了。

想明白这点,花夕拾庆幸之后,怒意再度上涌,“逃得倒是挺快,有本事以后就不要回来了,真是生一块叉烧都好过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只要女儿没事就好。”李书如倒是不太在意,他松了一口气道。

只是花夕拾听了这话,倒是将火力转移到了李书如身上,骂道:“女儿这样顽劣不听话,都是因为你平时太过宠溺的原因,现在这么小就跟男人跑了,再过几年,估计都无法教了。”

花夕拾一边说着,一边眼眶红了起来,她本来以为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就会按照她想的那样,成为一个窈窕淑女,只是事与愿违,女儿朝着截然相反的道路而去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心中更是觉得委屈难言。

李书如见此连忙好言安慰了起来,他其实心中也觉得有些憋屈,毕竟他可是心知肚明的,女儿的性格完全跟妻子花夕拾的一样,怎么能全怪他呢?

不过这些话李书如他只能在心中想想,要是说出来,那就彻底炸窝了,恐怕就不仅仅是晚上跪飞剑那么简单了,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这个锅他还是得背的。

李书如安慰了好一会,花夕拾才没有这么伤心,只是还是郁闷地道:“你说她就这样跑出去了,我们要不要去寻她回来?”

李书如道:“让她去散散心也好,她要是想帮那人寻凝神露枝,我们也不怕找不到她,不过找她回来,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逃出去的。”

花夕拾瞪了丈夫一眼道:“那就不用管了吗?她可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的。”

李书如哭笑不得地道:“女儿还这么小,你想哪里去了,那个年青人你我都看得出,不是什么坏人,你就不要担心了。”

花夕拾反驳道:“那算什么好人了,居然让姑师道心存有他的烙印。”

李书如无奈地道:“姑师的师父以及姑师都向我们解释过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们待会跟她师父说一下,让她师父留下她,她肯定会去她师父那里一趟的,这小丫头的修为现在跟我们都差不多了,我们也实在是有些难应付她了。”

花夕拾想想才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要她去将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找回来,她可真的有点拉不下脸,“那行,我这就跟她师父通一下气,让她师父好好地拾掇一下这臭丫头,哎,想想,就让我觉得心口痛,太顶心顶肺了。”

李书如听了这话终于忍俊不禁,只是他这样一笑,心中就知道要糟了。

“李书如,这房子你给我修好它!”

“别啊,夕拾,我错了,这种事我们出钱找人修就行了。”

“不行,就你一个人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