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了起来,他无法想象出来,山脚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骨老人跑去哪里了?

难道就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吗?

曹贤有些奇怪地掉头看去,他第一时间觉得应该是白天宇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发生什么惨剧。

只有白梨梨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只是现在的白梨梨根本就无法动弹,她只能继续跪在那里。

余泽眨眼间就差不多到了山顶,他抬头就能看到了曹溪父子,又看到了白梨梨就跪在阵法中心处。

这么诡异的阵法,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尤其独特的是这坟墓还是葬在九阴九煞的穴位上,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不过这些都能让余泽猜出他们要对梨梨不利,那么这个阵法就只能是献祭作用的,所以余泽就暴喝出声了。

在出声的同时,余泽并没有停下来,他朝着这边迅速飘过来。

曹溪看着阵法的仪式就快完成了,他大喝道:“拦住他。”

他为了抓来白梨梨,将所有家底掏空才修补好那个流传下来的小挪移阵,他不容许失败。

随着曹溪这声喊,余泽的身影顿时停了一下。

余泽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体四周变得凝滞起来,而且身体还重若千斤,似乎再也难以动作了。

余泽心里一想,就明白了曹溪是利用了这山上的风水之力,来拦截他。

他虽然不明白曹溪为什么会利用风水之力,但是曹溪这样做无异于班门弄斧。

因为余泽的相术修为又岂是曹溪能比拟的。

余泽冷冷一笑,他的身上就浮现出了一阵紫金灵气,将四周的风水之力尽皆破去,然后又继续朝着这边飘来。

曹溪心里焦急起来,但是他发现阵法四个骷髅头都飘出了幻影,心里才稳定了下来,这阵法算是彻底启动起来了,就算那人赶到也无补于事了。

余泽当然发现了这情况,在这关键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捏了一个法印,数千把金色的小剑,全部飞了起来。

“给我破!”余泽冷喝一声,飞剑全部飞了过去。

曹溪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这么多的飞剑也直接将他看愣了。

数之不尽犹如蝗虫一般的飞剑在余泽的控制之下,击在阵法之上。

起初阵法还能泛起一道红色的光幕来拦阻飞剑,但是这么庞大的飞剑群,又岂是一个区区的献祭阵法能挡住的。

只是几把飞剑之后,献祭阵法就已经被击溃了,红色的光芒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是余泽并没有停止,而是看着那古怪的坟墓,“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余泽手中法印一变,这飞剑又是向立着无名碑的坟墓而去。

曹溪看得口中吐出了一口血,只是他又怎样拦得住余泽呢?

飞剑刺在无名碑上,刺在墓地上,将整个坟墓彻底推平了。

“收。”余泽手中法印又是一变,所有的飞剑都飞了回来。

看着飞剑重新化作千机衣,他只是觉得神海微痛,当初这么危急,机会稍纵即逝,他深怕白梨梨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就出动了所有飞剑去破阵。

他害怕这献祭阵法无法破去,结果还算好,将献祭阵法破掉了,又推平了这坟墓。

不过一次操控这么多的飞剑,所需要的神念之大超出想象,要不是他踏入了筑基境界,恐怕来不了这两下的。

所有飞剑齐出当然威力不错,但是难以持久,还是得尽快将剑阵练成才是正理。

余泽操控的飞剑控制得很好,白梨梨毫发无损地跪在原地,余泽连忙走了过去。

他感觉到梨梨被风水之力控制住,连忙一阵紫金灵气打在梨梨的背上,梨梨顿时就恢复了行动。

白梨梨只是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余泽。

“梨梨,你没事吧?”余泽见梨梨一声不吭,有些担心地道。

只是白梨梨忽而紧紧地抱住了余泽,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外溢了出来,她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能再见到他,她心里的欢喜之极。

余泽知道白梨梨吓坏了,鼻子嗅到白梨梨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气,轻声地安慰着她。

其实有一瞬间,余泽都以为会就这样失去了她,但好在一切平安,他这才知道这个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余泽安慰着白梨梨的时候,曹溪两眼无神地看着被余泽飞剑毁掉的坟墓。

而曹贤也是有些愣住了,刚才万剑齐发的景象是真的吓到他了,他想着要是这些剑都落在人的身上,那该有多恐怖。

想到这里,曹贤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水。

白梨梨哭了一会之后,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她抱着余泽,又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白嫩的脸通红通红的。

不过她还是松开了余泽。

余泽这才笑着看了一眼她,然后向着被他推平的坟墓看去,只是这坟墓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骨头,没有骨灰盒,也没有衣冠冢。

刚才他操控飞剑毁掉坟墓的时候,就有些察觉了,现在只不过是再次确认而已,只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坟墓,为什么要寻了一个九阴九煞穴来埋葬呢?

余泽想了一会,没有找到答案,就不再想了,反正坟墓已经被他毁掉了,他再想也没有什么意思。

余泽看着曹家两父子,脸色一冷,两枚飞剑就朝着曹溪和曹贤飞去。

他们两人居然想杀死白梨梨,那余泽就不会放过他们两人。

曹贤吓得瑟瑟发抖,至于曹溪只是静静地看着坟墓,对于余泽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在意。

白梨梨见到余泽的动作,她连忙道:“余泽,不要!”

余泽听到是白梨梨叫他,飞剑就停住了半空中。

白梨梨脸色有些复杂看了一眼曹溪两人,才摇了摇头:“这件事本来就不关舅舅的事,至于他……”

白梨梨口中的‘他’当然是指曹溪,她等了一下才道:“他毕竟是妈妈的爸爸,我的外公,妈妈一辈子最伤心的就是他想杀妈妈,不过无论如何要是妈妈在这里,都不会忍心下手的,还是算了吧。”

余泽听到白梨梨这样说,有些犹豫地收回了飞剑,毕竟这是白梨梨的事情,她当然能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