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伢得到自由,顾不得娃儿就朝厨屋跑过去。

陈泽一进院就朝厨屋赶,透过砸烂的玻璃窗,看到老丈人拿裤腰带紧勒一模样斯文的男人,男人双手扯着脖颈处腰带哀嚎。

“爹!你快放了建立!”李美伢被这一幕吓得俏脸刷白,尖声惊叫。

陈泽一脚踹开厨屋门,冲上去一把撤掉老丈人手中裤腰带。

李炮仗再咋个大力,跟从部队里磨炼出来,如今又干抓坏人工作的女婿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李炮仗双手插腰杆,气喘吁吁。

孙建立终于自由了,坐地上喘息的同时,眼见一大帮人已进院看热闹,顿时摸着脖子哭喊起来,“太欺负人了,美伢跟原配感情不和,离婚那是肯定的,难道就不许再找老倌吗?我好心好意上门探望,却被嘞脖子对待,呜呜呜……”

看热闹的见孙建立这幅模样,都纷纷指责李炮仗太过分了,出轨这事苍蝇不叮无缝蛋,咋个就全赖人小伙呢?

孙建立看人家越数落李炮仗,就越哭得起劲。

李美伢看到亲爹对待孙建立一幕,打心底的心寒,眼眶盈满泪水说道:“爹,我晓得你不接受建立,但没想到你会杀死他,爹,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次回家,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

“好啊,你走,现在就走,这辈子都别回来!”李炮仗气道。

“走就走,现在就走!”李美伢忍无可忍了,大不了上县城租房子住,等和陈泽离婚后再去市区,没有说非得住这个家才能离婚成功!

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竟是嫌疑逃犯(3更)

李美伢猛一把抹掉眼泪,回头关切地问孙建立,“还能走吗?”

孙建立巴不得呢,再待下去肯定还会挨揍,但走之前作为未来女婿还是得讲两句好话,“美伢,他咋说也是你亲爹,你别说气话,跟他好好认个错,咱以后再来看他。“

李美伢心里暖呼呼,感激道:“建立,你是个善心人,不过,认错就不必了,往后我也不会再回来的,我们走吧。”

李炮仗大手一挥,“滚,赶紧滚,就当没生过你这娃娃!”

黄金丽搁边上急着直跺脚,”个死老头,你少说几句吧!“

完了追上闺女步伐,伸手拽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美伢,他咋个说也是你亲爹啊,不能这么绝情啊。”

“妈,不是我绝情,是爹逼的。”李美伢道。

做父母的打娃娃,还不是恨铁不成钢啊,都是为了娃好啊,咋这么说呢?

黄金丽真想抽闺女一耳光,让她清醒点,但眼下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女足,眼泪一颗挨着一颗,“阿泽啊,你说说话啊,阿泽啊……”

女婿把老丈人跟孙建立分开后,就没吱声,沉着张脸盯着孙建立,眼神有些放空,也不晓得在想啥。

敢给老倌戴绿帽,光天化日领着婚外恋人上门,不要脸!

看热闹的,都等着看陈泽好生教训李美伢呢,这会都挡在门口,不让李美伢走。

“你们干嘛?快让开!”李美伢生气地道。

“不能,你都没离婚呢,跟男人跑,这像啥话啊?”

“就是,你还欠陈泽一句对不起呢!”

“呸!狗男女!”

“……”

李美伢回头看着陈泽,委屈的眼泪在眼圈打转,“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已经不爱你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好不好?放手吧!“

孙建立也劝,“大兄弟,我跟美伢一见倾心,彼此不分离,你就成全我们吧。”

陈泽收回放空的眼神,终于看向李美伢,平静地说道:“美伢,你当真了解他吗?当真爱他吗?”

李美伢偏过头,肯定地道:”这毋庸置疑。“

没敢对视讲话,说明心里虚了,陈泽道:“好,那我问你,你晓得他的过去,和做过些啥事吗?”

孙建立脸色一白,身子一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泽,这人啥意思?咋突然问这么奇怪问题?难不成……

李美伢被问住了,的确,认识孙建立半年,交往半个月,自个都不清楚他之前过往,也没问过。

“不晓得又咋样,这不妨碍我爱他!”李美伢有心刺激陈泽,赌气地道。

陈泽冷哼,眸光凌厉投向孙建立,“这男人,本名孙立功,三十五岁,本人跟他名字一样为亲妈立了大功,三年前十二月二十号那天,在x省,他用锄头把亲弟弟杀死,并藏尸在存放粮食的地窖,对外说亲弟弟上广州打工失联了。“

陈泽话一出,围观看热闹的村人一下子炸了锅。

杨小娥跟张振国,听到消息也赶过来看,只是人多挤不进去,焦急万分呢,就听到陈泽这番话,惊得不俩人面面相觑。

孙建立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讲不出话来,过了好会儿才猛摇头,“不,不是真的,他说谎,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李美伢惊吓过后,也摇了摇头说:“这怎么可能,陈泽,不带你这样污蔑人的。”

陈泽垂眼冷笑,“孙立功杀死亲弟弟后,没两天就离开家乡不知所踪,他村里跟亲弟玩得好的人,一连一月没见过本人,怀疑可能被杀害并且藏尸,到公安局报案,引起高度重视,随即走访摸查,有人告知看到孙立功大半夜扛着麻袋往粮食地窖走,公安前去勘察找出尸体,后通过调查,孙立功有重大嫌疑,在对他母亲进行审问后,终于说出真相。”

说陈泽不想离婚恼羞成怒,才胡乱编造,可他一脸鉴定,李美伢开始有些信以为真了。

她抬头去看孙建立,眼眸中充满了哀求,“这,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啊!”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是编的,何况三年前的事情,又是x省,他咋个晓得孙立功长啥样啊。“孙建立立刻否认。

陈泽锐利眸子一眯,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三年前,公安就对你进行通缉,当时战友在那边病重,我跟几名战友过去探望,出于对通缉犯的敏感关注,我在车站多看了两眼通缉信息。”

一席话让孙建立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直蹬蹬地看着陈泽,“啥,啥意思?难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