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江南了?”

郁姝看着郁松柏一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郁松柏道:“前几日,那时他刚和霍二姑娘解除了婚事,便问我要了谈倾与的行踪,一人一马奔向江南。”

郁姝听了,愣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大哥到底是放不下,只是可惜了阿漾一腔情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感情之事,不能勉强。”

郁松柏看着她,问道:“阿姐近日来可好?”

“我挺好的。”

郁姝含笑看他,“因着闲来无事,便想着回来看看。”

“等等等等。”

一旁的时九璨有些迷糊了,她看了看郁姝,又看了看郁松柏,一脸茫然道:“为什么,郁公子想知道谈倾与的行踪,要问你?问你干什么?”

她还不知道挽弓居士就是郁松柏。

郁姝眨了眨眼,她笑:“阿柏好好解释吧,我先出去走走。”

说完,她便冲小郡主挑了挑眉毛,转身就出了屋子。

郁松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意咳了一声,“璨璨你听我解释。”

“我听你解释。”时九璨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

郁姝带着景春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里,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感叹了起来,“粗略算算,我出嫁,将有一年之久了。”

“夫人也别伤感,总之离得近,还是可以常回来看看的。”景春安慰她。

“那是谁?”景春眼尖的瞧着前边儿的水榭里有人。

郁姝看了看,淡笑,“应当是路姑娘吧。”

她们朝水榭那处走去。

路吟见她们来,便迅速敛了神色,提起一抹笑意,“明月夫人,许久不见了。”

郁姝坐了下来,看着她,道:“是许久未见了,路姑娘近日来可好?”

路吟点头,垂眸盖住了眼底的晦暗,“幸得路姨照顾,日子过得是极好的。”

郁姝瞧她眉间带着几分颓然,想了想,还是问她,“路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瞧你精神好似不太好的样子,若是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什么忙。”

“多谢夫人。”

路吟揪着手里的帕子,还是打算开口,“夫人知道,霍二公子有心上人吗?”

郁姝一愣,旋即她认真的想了想,才实诚的摇头,“应当是没有的,但是我也不敢确定。”

她顿了顿话头,问:“可是你与二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回益州了。”

路吟苦笑,“就这两日的事。”

郁姝讶异,“为何这般突然?再者,你不是为了二哥哥来的吗?”

她仔细看着少女白净的脸颊,发现变化不少。

第一次见面,那颐指气使的少女,如今竟是有几分自卑敏感在里头。

很快她就想通了。

益州到底不比东都,许是路吟见到了东都的人或事,原本的那些高高在上和得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将她心里的自卑敏感给勾了出来。

郁姝想到,路吟来了东都,好似也并未约过自己出去逛逛。

“我......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