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泱泱与时九璨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原本坐着的少女忽然就站起身来朝外走到栏杆处,冷着脸看着下边儿。

徐泱泱与时九璨见状,便也赶忙起身来,走到了她身边去。

此时,楼下的争吵声才清晰的尽数入了耳。

“你什么意思?那霍庭玉本就是那等乱臣贼子,你竟替他说话?”

有那长相威猛的汉子使劲儿拍了拍桌,震得桌上的茶壶茶杯都发出了声音。

他桌前有一位做书生扮相的男子,煞有其事道:“他断不会是那等宵小之辈,我觉着,他说不定是中了谁的计谋,更何况,他如今身死,真相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你这唬人的话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汉子冷笑一声,“如今那如铁证一般的证据已经公之于众,也有边关的探子将事实禀明,哪里会如你所说的这般,好似是我们冤枉了他一眼,真真是搞笑。”

说完,他还不屑的嗤笑一声,满是鄙夷。

楼上,郁姝紧紧看着下边儿,用力掐着手里的手帕,一口贝齿也是咬得愈发的紧。

她身边的徐泱泱与时九璨见她这幅样子,皆担心不已。

本来她已经好了许多了,谁知这些人三言两语便又将她推入绝望。

时九璨想开口,一旁的徐泱泱忙捏了捏她的手。

小郡主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徐泱泱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时九璨也只好作罢,她转头,看着郁姝,一脸无奈。

楼下的争吵愈发激烈。

有围观的人站了出来,言语激昂,“就是就是!那证据就摆在那处,谁都知道是霍庭玉通敌叛国,因着狼子野心被敌国斩杀,如何算得了是我们污蔑了他?”

“证据也能是捏造的,总之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任谁怎么说都可以。”

也有冷静的聪明人插话。

那书生倒是一脸平静,一言不发。

汉子满眼不耐烦,“得了得了,你自己都说了,死无对证,证据都摆在这里了,还要怎么对?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又有人阴阳怪气的开口,“谁不知道他霍庭玉先前在东都便是那等纨绔、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儿,为了眼前的利益,通敌叛国,也不是不可能,我先前便瞧他不顺眼得紧。”

“就是就是,我也瞧他不顺眼许久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敢闯出那样多的祸出来,想必他家人都对他厌烦不已。”

“......”

楼里顿时热闹不已,有人嫌事儿不够大,使劲儿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有人则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直到少女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诸位这样对战死沙场的战士这样侮辱,不知道,会不会寒了其他兵士的心。”

楼中当即安静了下来。

众人闻声看去。

见二楼的栏杆处,站着一位紫衣少女。

“哟,这不是郁三姑娘吗?这是......为情郎打抱不平?”有人语调有些不怀好意,甚至还朝郁姝吹了吹口哨。

一旁的时九璨立马火了,“谁要是不好好说话,今日本郡主势必要教你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