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顿时气急败坏,还没来得及向千寻雪发飙,门外就响起了一道女子尖锐的声音。

“何晚棠你赶紧滚出来,你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大白天的和男子单独私会,你还要不要脸了?”

听到这句话,何晚棠顿感不妙,人言可畏,这些人心思还真是歹毒。

虽然她和千寻雪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让有心之人以讹传讹,没事也会说成有事。

到时不仅她的脸上无光,就连叶瑾玄都会成为众人茶前饭后谈论的笑料。

何晚棠指了指窗口,压低声音说:“要不你从窗口先走吧!”

千寻雪走到窗口看了一眼,耸了耸肩,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何晚棠自己看。

何晚棠从窗口的缝隙瞟了一眼,我去!窗外的街道上都挤满了人,要真从窗口出去,那就真是不打自招了。

千寻雪满脸诡异笑意地看着何晚棠,“要不我出去和她们解释一下。”

何晚棠狠狠白了他一眼,“啧,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么好心会帮我解围吗?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叫嚷的声音也越来越难听。

“何晚棠,你别做缩头乌龟呀,让我们看看你那姘头究竟是谁?”

“乡下来的果然是乡下来的,如此不知廉耻,都有婚约在身,居然还在外面和男人勾三搭四。”

“你这是缺钱呢,还是缺男人?如此迫不及待的……”

“哈哈哈……我看她就是缺男人了,不然也不会到外面找野男人。”

“难道是叶将军不够善解人意?还是不够男人?”

“我看是还没成亲,她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偷腥了。”

门口站着的夜云面对这些污言碎语,拿着剑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

要不是还存有一些理智,他真想拔剑将这群嚼舌根的女人全部都杀了。

他看到之前被她家姑娘用琴技斗败的几个贵女身边的丫鬟,也在这人群里添油加醋的叫嚷着。

就在何晚棠想要将千寻雪一针扎晕,丢进空间里的时候,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嘈杂的人群,突然被人强行的从中间分出一条道来,只见吊儿郎当一身慵懒的周子恒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子满脸娇羞的,看了一眼周子恒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听人说叶将军的未婚妻,在这里私会男人,败坏我们西陵女子的名声,我们要将她送去宗人府。”

“放肆!”周子恒刚刚还温润如玉的一张脸,立刻阴沉的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谁给你们的胆子诟病一个对国家有贡献,被皇上亲封的县主,再者,如果她真私会男人,那本公子成什么了?”

所有看着周子恒,声音都有一些颤抖的说道:“她还约了您,我……我们真的不知道。”

“就你们这一群吃干饭的猪脑子,能想到什么?就会搬弄是非。”周子恒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继续说道:“人家在四处奔波劳心劳力的为百姓造福,为国家做贡献,你们却想能用言论,来给人安一些莫名须有的罪名。”

他转头对身边的小事交代道:“将现场这些人的名字全部登记下来,回去之后本公子写一份折子,递交御史台,让他们向皇上参一本,这些世家贵女们干的好事。”

今天为了让事态严重,背后的人请来的这些女子,都是朝中的大臣和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子女。

没想到现在出现的周子恒这个转折,反而让她们成了诟病功臣的罪人。

一个个贵女们吓的瑟瑟发抖,赶紧跪在地上,要是这件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那她们回家肯定有一顿排头吃了。

家族肯定也会被牵连,到那时事态就更严重了。

“公子,您息怒,我们……我们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就算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敢将背后指使之人说出来,不然以后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公子,求求您,您就饶过我们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公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认错声此起彼伏,周子恒更加清楚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到明面上,否则,那将会越描越黑。

“让我不计较也可以,但今天这件事情,要是让我听到任何一点闲言碎语,你们,包括你们的家族,就等着跟着一起遭殃吧!”

“是……”

“是……”

众贵众女感激涕零的磕着头。

“还不赶紧滚,等着我请你们喝茶。”周子恒冷冷的说道。

之前坐在大堂里的几人,在周子恒出现在何晚棠所在的客房门口时,她们就从后院灰溜溜的逃了。

在这个贵族圈子里的人,谁敢得罪周子恒?

这家伙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我行我素,要是敢得罪了他,就别想在这京都的贵族圈子里再混下去了。

包括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而他最大的依仗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祖父,现任的丞相大人。

圈子里盛传,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养了一只猫,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周子涵,大冷天的,将猫关在笼子里,丢到外面的雪地里,活活冻死。

周子恒不哭也没闹,更没找大人告状。

而是在所有人都休息以后,悄悄地摸进周子涵的房间,用布堵了他的嘴,再将人五花大绑,拖出去丢在外面的雪地里。

要不是被当晚的巡逻护院发现,这周子涵的命怕是那天晚上,真的就要交代在冰天雪地中了。

周子恒的父亲周志远本就偏疼妾室这一房,更偏疼的小儿子周子涵,当天将周子恒打得遍体鳞伤关在祠堂里。

当天晚上,周子涵同样被打得遍体鳞伤,丢在冰天雪地中。

周志远一怒之下,将周子恒打得半死,连床都下不了。

等周子恒伤好了之后,他以同样的方式,甚至是加倍的还在周志涵的身上。

如此几番下来,周志远是真的心疼小儿子,也是真的怕将小儿子被打出个好歹来,不再敢去招惹周子恒。

从此,这府上无人在敢惹周子恒。

周子恒的阿娘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丞相为了给太傅府一个交代,这么多年来一直压着周志远,没让他将那妾室升为正室。

为此,周志远和他那妾室更加憎恨周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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