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你和幼清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把她的骨灰给你?”

“路桓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这是幼清的遗愿,你难道连这也要违背?!”路靖宇气愤异常,他没想到半年过去,路桓宇还是那么偏执不讲道理。

“遗愿?很抱歉,我没亲耳听到,至于你的话我不相信,她是我的妻子,人是我的人,死也要留在我身边!”

路桓宇看着他,浑身散发着能冰封千里的寒酷气息,就连偌大书房的气压都仿佛要凝固了。

路靖宇咬牙切齿:“路桓宇,幼清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她恨之入?连她死了你都不能让她安息吗?”

“你闭嘴,幼清根本就没死。”路桓宇的眼底闪动着偏执的光芒,就好像已经走火入魔。

大概全世界相信苏幼清还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路靖宇握紧拳头,摇了摇头:“你真是疯了,我亲眼看着幼清在我面前断气的!而她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你还不知悔改吗!”

路桓宇眯起眼睛,眼里寒芒毕现,透着嗜血的煞气:“路靖宇,不要以为你也姓路,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我会让你全家都一无所有,甚至是负债累累,我说到做到!所以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谁要是在他寻找苏幼清这条路上阻挡他,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路靖宇终究是被路桓宇给赶走了,人离开之后,他还特意吩咐佣人:“往后,这个人不必再放进来。”

路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桓宇,这又是何必呢?”

都是一家的亲戚,闹成这样总归是难看的。

路桓宇明明听到了,却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路夫人知道,他这何尝不是在惩罚他自己呢?

苏幼清和潼潼的死,他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死守着这个骨灰盒不放,怕是路桓宇也怕一直都找不到苏幼清,万一她是真的死了,他连最后留作思念的东西也没有了。

这半年,他奔波在外寻找苏幼清和潼潼的下落,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呢?逃避面对苏幼清的骨灰盒,逃避不去正视她的死亡……

路夫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路桓宇在家只停留了三天,三天后,他再次踏上了寻找苏幼清和潼潼的征程,而且这一次,他将二人的骨灰盒带在了身边,生怕路靖宇趁他不在的时候来硬抢。

三年后。

路桓宇再一次失望而归,回到公司主持年度会议。

会议室里,一杆路氏集团的高层和董事们战战兢兢地听着路桓宇发号施令,这些年,公司少了路桓宇的决策,每年的利润额都稳稳不动。

而以前他在公司的时候,每年利润额都是成倍增长的,这对企业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李总,请你解释一下去年市场部都干了什么?是什么造成了市场份额的大幅流失?如果你的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么你就带着你整个部门的人,都给我滚,路氏不养废物!”

路桓宇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坐在他下面那些比他年长的部门总监们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被点名的李总,50多岁的人了,硬生生要被路桓宇给吓出心脏病了。

李总哆哆嗦嗦地从座位上起身,看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应该是已经做好了被炒鱿鱼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小陈突然推门而入。

他俯在路桓宇耳边告诉他:“路总,似乎查到太太的消息了,就在环茂大厦,有一个姑娘和太太长得很像……”

“环茂大厦?”那也是路氏旗下的产业,今天在那里举办一场展览活动,路桓宇当即站起身,吩咐小陈,“赶紧派人盯住,我马上过去。”

路桓宇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了,但依然紧绷着,是因为巨大的期待和害怕所致,他宣布道:“今天的会议结束,李总监,明天我等着你的报告,散会。”

说完这席话,路桓宇立马离开了会议室,甚至是小跑出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从没见过路桓宇如此失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