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次那次唐巫之战,是你挑拨的?”

老头笑了起来。

秦牧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我本身是和巫门有些小恩怨,不过巫门和唐门近几十年来一直都不对付,所以他们之间的恩怨要远超过我。

本来这罗天大醮相遇的话,巫门是优先对付唐门的,不知道巫门怎么想到了一个主意,用唐门的毒给我徒弟下毒。

这件事其实本来也是一招妙棋,毕竟我刚刚把唐门当时表面的少主唐青云杀了,唐门找我报复是太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且悲酥清风这种毒,众所周知只有唐门才有,我自然是会把焦点关注在唐门身上。

但是巫门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走漏了风声,有人暗中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了我。至于这个人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既然知道了,我自然不会白白成为他们手中的刀。

于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唐门,同时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从唐绝影手中换取到了解药,同时我将巫门的行为告诉了唐门。

但是此次交易,唐门趁机敲诈我,我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将唐门要袭击巫门的消息告诉了巫门。这就有了后来的唐巫之战。不过那天雾气太大,我也没有看得太清楚,不知道具体打的怎么样。

至于后来唐门几名长老被杀,唐绝影被吓疯的事情,想必是和唐门内门有关。包括巫门逃亡的路上被伏击,据说也是内门的手笔。”

秦牧说到有人送消息的时候,说是不知道那人的身份,自然是不想暴露魔子的身份,虽然今天一不小心秃噜嘴了,暴露出来那次的时间和自己有关,但是这件事其实就算是跟这两位说,也无伤大雅。

并且他们在对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将周围隔离,别说那边唐门的几人,就算是附近噬魂宗的宗闻和翟敏也听不到,在外面的人眼中,他们的形象是模糊的,所以也不存在读口型的事情。

这种事情上,两位老人也是老江湖了,做事滴水不露。

秦牧会在无伤大雅的事情上露馅,在魔子身份这种事情上,秦牧还是能做到守口如瓶的。

至于唐门70年前的往事,两人没有问题,秦牧此时也没有多说,不过一会要是他们想知道,秦牧也没打算刻意隐瞒。

“你倒是消息灵通,这其中有些事情,可不是你亲眼所见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比如你是怎么确定巫门是被唐门内门伏击的?”

秦牧沉吟了一下,说道:“事实上,我和巫门暂时算是有化敌为友的可能,这次也是在南山市遇到了巫门,所以才得知这些事。”

“怪不得。”老头说道,“这次又是什么原因,他们要下毒害你女朋友?”

“那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老太太奇怪道,“我是听说了,你早上在南山岛上将唐风废了,他们向来是报复你的吧。”

“有这个可能,但是或许也有其他原因。”秦牧说道。

“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他们下毒后,就把自己藏起来了,并且迅速通知我到现场,现在看他们的战斗力,如果只是对我个人单纯的报复的话,或许我今天已经有去无回了。

而且有趣的是,他们叫我去的地方正是唐门外门当初在南山湖边上的那个别墅废墟中。”

“这么说的话,确实可疑。”老太太说道,“老头子你怎么看?”

老头接话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想借你的手寻找巫门,或者试探巫门?”

“英雄所见略同,在南山岛和正清道长跟玉雪真人他们分析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他们就不会放过埋伏我的最佳机会,而且还刻意告诉我救人的位置。

但是却并没有告诉我悲酥清风的毒其实只是导致人失去灵力,并不会危及生命。前期会让人泪流满面,刺眼痛苦,道了后面就好了。

也许他们以为我知道,也许他们觉得这样能让我更迫切,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巫门虽然向我藏私了,我却从蜀山那边得到悲酥清风的特性,这一点也是玉雪真人告诉我的。”

“不过你倒是厉害,唐海可是神控境,竟然也被你轻易制住。”老头笑呵呵的看着秦牧。

秦牧汗颜道:“若不是玉雪真人在旁边,唐海心有顾忌,我也难以轻易得手,而且唐门之人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刚好被业火克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你这业火能收回吗?”

“不知前辈的意思是?”

老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的目的是解药,肯定得先叫他清醒,虽然你不着急,但是毕竟还是需要拿到的是吧。”

“确实,不过晚辈若是将他解开的话,没有把握留住他,所以现在就是这个笨办法,看看什么时候能叫他的灵力消耗完,到时候再放开他。”

秦牧当然知道两人的意思,想让秦牧解开后,好请求他们帮忙控制住这人。

但是秦牧偏偏不说,假装不懂,两人不禁心中对秦牧的滑头表示无语。

其实这件事情要是秦牧开口请求他们帮忙,等于秦牧欠他们一个人情,但若是他们开口在秦牧手里要人,就是反过来欠了秦牧一个人情。

一来一回就是两个人情,秦牧当然是不傻。

两人心中也是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早一点到现场,他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秦牧和唐海刚刚开打,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战斗那么快就结束了。

于是老头只好无奈说道:“唐门内门杀了那么多人,我们打算将他们带回去,不过唐海是你抓住的。不如咱们合作,你将他解开,我们帮你控制住他,到时候你要解药,我们将人带走,你觉得怎么样。”

秦牧笑道:“既然前辈开口了,晚辈岂有不应之礼,前辈稍等,晚辈去去就来。”

话音一落,秦牧转身向河中央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