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卡尔·艾尔

灿金色的骨骼手掌接住了李冰带有卍字的掌击，就算刘易现在无法做出表情，李冰也能感觉到刘易的嘲弄。

数十米的天倾光柱出现了大规模的涟漪。

“我身似如来，心如如来。”

金色大佛占据了整个天空的视野，遮天蔽日，伟岸的佛头凝视这一片时空，金色大佛巨大的体型，仿若地球只是祂手中的玩具。

刘易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那绝对的渺小，与极度弱小的力量。

金色大佛拍出了手掌，无穷无尽的罡风要连带着地球与刘易一同从这个冰冷死寂的宇宙中抹去。

“你们和尚是不是都很喜欢玩这一套？你当我是谁？孙悟空?”

感官会欺骗你，心也会，但最真实的死亡，失去所有的意识不会。

在刘易的感官世界里，他已化作飞灰，连同地球一起。但他的意识仍然存在，在死寂的宇宙中飘荡。

虚假的现实始终是虚假的。

整个世界化作了碎片。

而在李冰的视野中，刘易硬生生的吃下了自己精神武学的攻击，其行动只是略微的停顿，原本趋于微弱的抵抗力量就再次强大起来。

一击不中，李冰抽身而去，他纳入的真罡，是天武界独特的金刚琉璃真罡，大千真罡排行第六位的无上真罡，能够豁免任何不超过金刚琉璃真罡强度三倍以上的纯能量攻击。

而金刚琉璃真罡对于体魄的加持，也让刘易在同阶中，除却那些个其他大宗的宗门种子，极少有能与他相抗衡者。

天倾停下了，李冰抽身而退，刘易也没有追击。

刘易复原了，气血之力化作的制服也再次出现，避免了裸身的尴尬。

而在刘易的脚底，出现了一个融化的熔岩大坑，许多物质已被气化，而残余的热量将地底深处的岩石变成了岩浆。

直径超过六十米的岩浆坑洞，咕噜噜的散发光与热。

大量的水蒸气在向外涌出，看来，天倾打通了地下水道。

“该死！这都杀不了他！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鹰侠有些咬牙切齿，他将自己本可以保持平静的生活彻底打破，就是为了杀死C这个罪恶之人。

而现在，动用天倾的后果，就是鹰侠卡塔尔必须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地球上的那些大国是不会允许有这么危险的武器，在他们的头顶上，指着大国们的首脑与军事设施的。

“和尚，我该还你一掌了。”

刘易的气血之力涌出，极度的高温与热量再次点燃了远处的草木，就连岩浆的温度都比不过刘易那不加束缚的灿金色气血之力释放的高温。

刘易的身形爆射而出，掀起的气浪甚至激起了深坑中的岩浆，白色的音障云在刘易高达57000吨的力量面前，连成为白色的气团的机会也无。

李冰只觉得无可抵御的压迫意志将他锁定，那是生命层次的压迫。

“你修的是远古神法？！！！”

惊呼声才出口，刘易的拳已来到了李冰的面前。

李冰双手做抵御状，金色的佛光大盛，金刚琉璃罡气化作厚重的壁垒挡在了刘易的拳锋前。

足以振破人耳的惊天巨响传出，刘易拳锋与李冰金刚琉璃罡气碰撞的中心，空气出现了细密的波纹，而后是足以吹飞大型机械的剧烈狂风。

57000吨的力量压缩在一个小小的点上，产生的破坏力足够用凶残来形容了。

与金刚琉璃罡气碰撞而出的巨响，连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哥谭市都能听见，许多哥谭市的居民都被这奇异的响声吓住。

金刚琉璃罡气碎灭了，在无可匹敌的巨力下，李冰被打飞出去，撞入不远处的山丘，硬生生将其化作一小片平原。

呼吸之间，气血之力勃发，金刚琉璃罡气再次出现，护住了李冰的周身。

刘易已来到了李冰的上方。

冲击，堪比陨石坠落地球般的拳锋，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在了李冰的金刚琉璃罡气上，金刚琉璃罡气在一次次被打散后，又聚拢，而后又被打散，就像是刘易算准了金刚琉璃罡气重新化出的时间。

在挥出三十七拳后，刘易停下了。

“好硬的壳子，谢谢你的付出，小和尚，我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李冰的口鼻流淌下丝丝血液，鲜红的血珠与刘易的血液大为不同。

“远古神法是天生地养的先天神圣为重归世间而创立的法门，常人修行，必死无疑，从无例外，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修行的法门。换血一次，便是数十次生死危机！谁人敢修？！你敢！你还成了！”李冰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些话语，挨揍的那三十七拳，一直没让他有时间解说。

“就算是那里，也没可能成的！”

“小和尚破防了，呵呵，再见了，小和尚。”刘易低头看着李冰溢出的鲜血。

“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铁布衫？”

模糊的龙形从刘易的背后飞出，大量气血之力被消耗，长达千米的龙形在呼啸声中，正中了李冰。

“金刚琉璃-万佛拜我！”

高达百米的金色大佛人立而起，如同沧海中与蛟龙搏斗的勇士，双手按上了龙形直冲而来的长角头颅。

龙形将大佛撞出了至少六公里的距离，一路上的树木，地皮，生物，都化作了褐色的地面，成了一道人为的峡谷。

金色大佛化作虚影消散，李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

“这就是，龙吟铁布衫，如何？(•̀⌄•́)”

开玩笑！这也算是铁布衫？！李冰又吐了口血，他只受了些不重的伤势，但气血之力基本消耗完毕。

没有去理会李冰，因为刘易的气血之力也已所剩无几，他飞到了早已远去数公里的蝙蝠侠三人上方。

“请不要继续寻找我，我会很苦恼的，蝙蝠。”刘易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但接下来的话，让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背后发冷，“不然，我就送给哥谭，或者其他什么城市一份礼物。”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一言不发，巴里艾伦想说些什么，却停了下来，只有鹰侠死死的盯着刘易。

“再会了，朋友们，不过看起来，小和尚想要加入你们。”

“给你们提个醒，那个和尚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刘易飞走了，顺带带走了被气血之力保护着的稻草人与急冻队长，两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就连刘易与李冰惊天动地的碰撞也没能唤醒他们。

“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巴里艾伦疑惑地问了出来。

“我们需要超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有些阴郁，“新的邪恶正在升起，C一定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我们没人能置身其外。”

鹰侠卡塔尔想起了他的故乡纳冈星，一个曾经的乌托邦。

没有犯罪，没有邪恶，人们悠闲自得。

而如今，纳冈星已经是罪犯的摇篮，暴力与血腥的仇杀是那里的序曲。

“我想，C的阴谋，应该会让C自己来解答。”

服下天武界疗伤圣药的李冰，正慢慢踱步，向蝙蝠侠三人走来，以表现自己毫无敌意。

“我们可以谈谈，不是吗？”

南极洲冰川的一处隐蔽之地，卡尔艾尔，或者说克拉克肯特正站在氪星飞船内，与他的父亲，乔艾尔—这艘氪星飞船的人工智能交谈。

黑色的披风勾勒出克拉克的完美躯体，氪星人的基因让他能够吸收黄色太阳的能量来做到神灵才能做到的事。

钢铁之躯，人间之神，呼吸能够冰封一整个湖泊，热视线的温度能够到达太阳中心的温度。

地球上几乎没有任何物质能够杀死超人，就算是地球爆炸也无法伤害到他。

透视，超级听力，超级视觉，超级脑力……数不清的超能力让克拉克无愧于人间之神的称号。

但在是人间之神前，克拉克先是一个堪萨斯州的农场小子，一个心地善良，淳朴的邻家大男孩。

就算是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件，死亡，重生，荒原狼，佐德，亚历克斯卢瑟……脑海中回想过自己在地球的经历。

就连克拉克眼中也闪过一丝疲惫，但这并不是来自他曾经与现在的对头。

而是来自克拉克心中的不安。

“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地球正在发生变化。”

“一种能颠覆我们所有人生活的变化。”

“大国们在防备我们，许多地区都有极厚的铅板。”

“但我们什么也没发现，地球在我的眼中，还是那个老样子，战争，犯罪，谋杀，我无法阻止他们所有人。”克拉克的眼中出现了不忍。

“我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人们临死前的哀嚎，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而我，无法帮助所有人。”

“我只能拯救处于最危险时刻的那些。”

“还有我的朋友与家人们。”

“地球的危机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罪犯们从不悔悟。”

“我该怎么办，乔？”

全息投影而出的乔，慈祥而和蔼，完美符合了超人克拉克肯特对于最初氪星父亲形象的想象。

“卡尔，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不必承担所有，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无论是氪星人，还是地球人，他们都应当选择自己的道路。你不能为他们自己决定。”

“但我有些疲倦，又有新的超级罪犯出现，幸好，没有人陷入危机。”克拉克的超级听力与视力见到了远处发生的一切。

“他们在呼唤我，是时候离开了，再见，乔。”

克拉克的身躯缓缓浮动，就要离开。

“卡尔，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爱着你的人。”智能程序乔分析出了克拉克的心理状态。

“是的，乔，”克拉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的疲惫与压力似乎在家人与爱人的身影中融化，“我坚信这一点。”

超人即将到达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