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流动

孤寂堡垒。

沉睡的戴安娜已换上了亚马逊传统的服饰，那是渡鸦瑞雯为她换上的。

克拉克正在戴安娜的身旁，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地球父母—肯特夫妇。

“戴安娜的伤势在半神之躯的强大生命力下，早已恢复。但她仍在沉睡，”克拉克想要用手触碰戴安娜，但他又缩了回去。

“我去了一次天堂岛，她们关闭了所有的入口，哪怕我表示戴安娜受了重伤，沉睡不醒，天堂岛的入口也没开启。”

“戴安娜的沉睡很不寻常，可能是因为魔法，瑞雯表示戴安娜的灵魂没有受伤，只是她自己不愿醒来。”

克拉克坐在台阶下，他的披风皱巴巴的落在台阶之上。

“克拉克，”超人的地球母亲玛莎抓住了超人的手，另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歇一歇吧。”

克拉克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我是不会停下的，直到我再也听不见那些声音为止，我都将继续前进。”

“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克拉克离开了肯特夫妇。

玛莎对着想要呼唤克拉克的肯特摇了摇头，“那个孩子，现在很敏感，克拉克他变了……需要有人帮他一把，我能看见的，克拉克那在寻求帮助的眼神。”

“无论发生了什么，克拉克都是那个善良的大男孩。”

孤寂堡垒内，克拉克的脚步一顿，而后又如无事般继续前进。

超人的原生父亲—乔·艾尔的影像出现在了超人的身边。

但克拉克没有因此停留。

“卡尔，你真的认为这样做能够帮助这个世界？你原本已经做得够多了。”

克拉克没有回头，他继续走在孤寂堡垒内。

“不，我做得远远不够。如果在一开始，我就领悟到我以前的所做所为不会带给这个世界丝毫的变化，露易丝就不会死了，大都会也不会毁灭在核爆里。”克拉克继续走着，他在一道舱门前停下了。

“收手吧，孩子，现在的一切都不算太晚，当你真的迈出这一步之后，你就无法回头了。”乔·艾尔劝诫着超人，他温和的表情上满是遗憾。

“我会让所有人类都进入曾经的伊甸园，所有的原罪都必须被消除，再也没人会受到伤害，一个辛福的人间天国，是我们全体人类都在期盼的。”克拉克走进了舱门。

舱室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培养仓。

克拉克靠近了其中的一个培养仓，一个浑身赤裸的男性正蜷缩着，待在培养仓内。

“我设定了他们的基因，以保证他们是成年男性中的最健康的个体。”

“我还用氪星科学调整了他们的天赋，他们每一个都是最优秀的士兵。”

“我还给他们导入了地球全部的军事知识，我不打算加快地球的文明进程。我相信，在我的保护下，人类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

“他们的忠诚无须质疑，每一个成熟个体都被植入了相应的芯片，这会保证他们的忠诚与个性上的完美。”

“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比我做得更好。”

“再加上刘易的帮助，我会有一整只使用地球科技与氪星武器混合的超人类大军。”

“地球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那些隔阂，那些偏见，那些人与人之间的憎恨！”

“我会把它们一一陨灭！”

那个培养仓内的男性，睁开了眼睛。

“可惜的是，”克拉克失去了太多，“如果卢瑟还活着，我们就能无限的克隆氪星人了。”

“克拉克，”那是钢骨的传呼，“扎塔娜在瞭望塔等你，她看上去很紧张。”

“我马上到那儿。”克拉克与培养仓中，那睁开眼睛，漠然却又表示臣服的男性对视了一眼。

克拉克离开了孤寂堡垒。

留下了在原地叹息的乔·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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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没什么想说的？”绿箭侠奥利佛几乎把手指抵在了蝙蝠侠布鲁斯的鼻子上，“你那愚蠢的计划害死了火星猎人！顺带让我们失去了原子队长！”

“这样下去，你要怎么阻止超人？！”

黑金丝雀将奥利佛拉开了，“别这样，奥利佛。但我们需要一个解释，蝙蝠。特别是你又让我们把鹰女放回去之后。”

黑霹雳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的闹剧，对于阻止超人统治世界的想法又淡了一点。

最强的战力—原子队长成了外太空的花火，打入敌人的卧底暴露，还害死了他自己。

“火星猎人的死亡，本是可以避免的，荣恩太过于执拗了。”布鲁斯开始了解释他的计划，“我很肯定超人在宣布结束所以战争，争端后，又有了新的目的，一个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反抗他的计划。”

“我无法阻止原子队长寻找代号C，他接到了来自军方的命令。”

“说得好听！”奥利佛将弓箭拍在了桌子上，“我看不到赢下超人的一点儿希望！你让我们相信你，但我们不想白白的去送死！”

“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们，这只队伍对抗超人的底气在哪儿？！”

“……我有我的计划。”在一段时间的无言后，布鲁斯还是说了出来。

奥利佛已经受不了这个阴暗，腹黑的怪胎了，他一言不发，拿上弓箭就要离开这处秘密据点。

“等等，绿箭，我可以与你们开诚布公。”

布鲁斯叫停了奥利弗，然后在众人的惊讶中，将头盔摘了下来。

当然，惊讶的是奥利弗，黑金丝雀与黑霹雳。

猫女瑟琳娜早就知道了布鲁斯的真实身份。

“嘿！我就知道他是那个花花公子！像他们那种人，肯定有些什么黑暗，变态的秘密。”奥利反而大笑了起来，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我怀疑过，”黑霹雳接着说道，“但我没敢肯定你的身份。”

“谁不是呢？”黑金丝雀白了一眼刚才还气势汹汹准备离开的奥利弗，“那么有钱，还有那个显著的下巴，再猜不到可就没必要做英雄了。”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布鲁斯·韦恩，我们已经受够了你的隐瞒了。”奥利弗乘胜追击，询问起了布鲁斯。

“在孤寂堡垒，我相信，超人在那里隐藏着他的秘密。”

“我的朋友为我介绍了一位能够与超人对抗的人。我们还需要这世界上最棒的小偷。”

“当然，”在一旁的猫猫摸了摸腰间的鞭子，“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布鲁斯。”

“我们还需要一个人来牵制超人，以他那个不算弱点的弱点，超级听力。”

“呵呵，”黑金丝雀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蝙蝠，你已经算好了？”

“除此之外，黑霹雳能够提供我们这次行动的必要行动力。”

黑霹雳没有说话，一般情况下，他是一个相当沉默寡言的人。

“等等？！你们都有了各自的任务，那我呢？！”奥利弗有些尴尬的发现，他好像在这个队伍成了边缘人。

“奥利弗……你可以去阻止那些超人的教徒，那些追随超人，四处阻止可能的犯罪，动用私刑的人。”

“哦！见鬼了！你以为你们可以撇下我！那可真是太好笑了！”又一次的，奥利弗几乎把手指抵在了布鲁斯的鼻尖。

“好吧，你可以与我们一起，到时候，动作快些。”布鲁斯没有坚持，他妥协了。

“就该是这样，缺了我，你们真的能完成任务？”奥利佛自信的笑了，全然不顾黑金丝雀的鄙视眼神。

“蝙蝠，我们要谈谈，”布鲁斯的耳麦里传来了康斯但丁的声音。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频道的，康斯但丁，我想，我们可能没什么可谈的。”

“不，布鲁斯，我们要面临的危机，可要比那个邻家大男孩闹脾气危险……得……多……”康斯但丁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你怎么了？”布鲁斯感到疑惑，他怀疑康斯但丁又在哪儿惹上了什么地狱领主之类的。

“呵！哈！如果不能忍受，发泄出来就好了！蝙蝠，要知道，这个世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无法埋藏的疯狂！”康斯但丁的声音变化了，那原本痛苦，忍耐的腔调，变成了嘻嘻哈哈，胡言乱语的无序。

“你在哪儿？”

“在你上面！”

布鲁斯向上看去，只有含铅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