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博特与抉择

血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

博特原先是这样认为的，他不讨厌战斗，不恐惧将自己的生命放置在最危险的时刻，与死亡相伴。

他原先厌恶的，是生活中的琐碎。

在与家人相处时，博特家族的每个人都害怕着博特。

博特的原名不是博特,他只是喜欢用家族的名字称呼自己。

尽管博特家族的人都下了地狱，他也不会忘记那些日子，那些在死亡前徘徊，杀与被杀的生活。

那是博特的常态，想杀了他人，也想让其他人杀了自己。

但幸运女神总是照顾着博特，他受过贯穿的枪伤,也被敌对帮派俘虏过。

他都活下来了，直到博特在被追杀时,遇到刘易。

他臣服于那个男人的血腥行为，他臣服于那个男人读懂他眼神时的残忍。

博特找到了生活的新意义，为BOSS做事，贯彻正义。

是的，博特认为，刘易的正义，就是他的正义。

无关其他，只是生活。

“所以，你明白吗？”博特的手臂流下了些灿金色的血液，他的手臂有一道不深的伤口。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冰冻了下半身，上半身也处于冰蓝色的变种人。

“鳄手杰克，一个变种人黑帮领袖，一个喜欢用自己的鳄手将人腰斩的变态。”博特笑了，他面前的鳄首杰克,那如同远古巨鳄口部的鳄手已经变成了地上的冰渣。

“以血虐之名,人渣与恶棍将彻底消失在地狱厨房，你们的毒品生意与妓女们,都将由我们接手。”

“这个街区不会再出现任何的毒品，那些没有工作的妓女，也会在史塔克集团的帮助下，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

“地狱街区的治安将会比华盛顿都要好，这是黑色守望的承诺。”

“所以，你们都是些多余的残渣。”

“你们的罪将被清零，在那甜美的死亡降临这片土地之后。”

博特踩碎了鳄手杰克的头，鳄手杰克只能活生生的见证自己的死亡。

哦，他那爆裂的眼珠见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了。

博特手臂点伤口已经愈合，黑色守望成员的其他人在清理着这片被炸药引爆的地区，最后的黑帮幸存者。

博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再这样杀下去，不管是FBI的武装人员还是IRS的武装部队，或者直接就是美军。

一定会出手干涉这个地区。

又或者是X战警们，那些义警。

但博特不用担心这些，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BOSS为黑色守望撑起了他们的退路。

尽管有黑色守望成员对这些行动有些疑虑，但他们还是执行了刘易的命令。

在地狱厨房内掀起了一场现代战争。

“不必担心无辜之人受到波及,黑色守望早就收集好了地狱厨房所有黑帮的资料。这次的行动，将会是一场简单的正义制裁。”博特为身后走出的弗兰克解释道。

后者刚处理完了另一个黑帮据点,弗兰克看上去不怎么愉悦,欣喜。

“地狱厨房的人们只会憎恨我们，我们杀死了他们的朋友，丈夫，保护者，他们不会认为黑色守望是正义的一方。”弗兰克抽起了雪茄，“我见过太多的惨剧与隔阂之下的误解，黑色守望的结局，不会太好。”

弗兰克手中，抓着的是一个放置在钟表内的全家福，那是他埋藏所有爱的地方。

“但我会和你们一直走下去，不仅是易的承诺，还因为，很少有地方，能容纳我这种人了。”

“黑色守望不会在乎人们的看法，我们才是拥有决定权的一方。”博特的笑容带着轻微的骄傲，那是对于全员都是超人类的黑色守望成员的骄傲。

“地狱厨房只是开始。”

博特没有接着说下去，在刘易下达命令那三条命令的时候。

博特就明白了，刘易想要的，不是什么权利，也不是单纯为工厂内的受害者复仇，他想要的，还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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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请停下，你们的行为在破坏这片地区的安定。”那是一个富有磁性与智慧的声音，他直接在刘易的精神世界里响起。

刘易希望教授没有走进他的心灵世界，不然一个六欲天魔教授，会把地球彻底玩坏的。

“查尔斯，我不是在破坏这片地区的安定，我是在清除这片地狱厨房的危险因素。提升地区治安，是每一个义警都该做的。”

查尔斯停顿了一秒，他接收到了刘易想让他看见的。关于刘易在工厂内找到的视频。

在成为六欲天魔的路上，刘易已能够感知到教授的心灵波动，他能够将自己的部分记忆主动展示给查尔斯。

在一瞬的停顿后，刘易从查尔斯声音中明显感受到了疲惫。

“这也不是屠杀的理由，易，你要让法律去审判他们，而不是动用私刑。”

刘易笑了，搞得在他旁边的托尼史塔克摸不清刘易这是怎么了。

“告诉我，教授，以你的变种能力，能否区分我记忆中的那些观众，你能否判断他们的真实身份。”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查尔斯回答了刘易。

“能。”

“那他们是否是你认识的朋友，纽约内的上层人士？”

“是的……”

“那我们应该没有谈论的必要了，教授。”

“等过几天，大量社会精英的失踪是否会震动整个美国？哈哈哈，查尔斯，你到底是出于私情，还是程序正义来为那些人辩护？”

“不，”查尔斯的话中还带着疲惫，“无论是否是我的朋友，我都不会为他们辩护。”

“那么查尔斯，我能否请求你，戴上那顶头盔，在全球人类的大脑里走一圈，然后告诉我所有工厂的位置和它们的幕后主使。”

“以让我还能救下几个没有被施虐至死的无辜之人？”

这简直是灵魂的拷问，查尔斯知道，一旦他告诉了刘易工厂的位置与幕后之人的身份。

就又将是一场大屠杀。

刘易是怎么知道他有能放大脑波的器械？艾瑞克告诉了他？

查尔斯感到两难，他还是拒绝了刘易。

“易，我会去做的，但我不会告诉你坐标。X战警会用更温和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对的，以一种等待所有无辜之人被灭口或被虐杀后的事后洗地人的身份，去为你的上层朋友们擦屁股。”

“顺带着为所有变种人背上这个黑锅。这就是你们的处理方式会带来的后果。”

“在那些人能量的运作下，他们会成为阻止虐杀的英雄，而变种人将成为泥潭里的臭虫。”

“精神不稳定的变种人那么多，再多几个喜欢虐杀的也无妨，毕竟你们已经生活在臭水沟里了。”刘易无情的嘲弄着查尔斯，顺带将变种人的处境与将来说了出来。

“够了，易，不会这样的。”刘易听着查尔斯的声音，他感到了光头教授的底气不足。

查尔斯自己也明白，如果只是向媒体披露这件事，变种人很有可能背上这个黑锅。

他温和的处理方式会将他想要拯救的变种人推入深渊。

“告诉我，你的选择，查尔斯，现在派出X战警们阻止我，还是告诉我所有工厂的坐标与幕后人的身份。”

刘易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手腕，这成了他现在的习惯。

查尔斯没有再回答刘易。

看起来很长的一段交流，在外界看来只是一瞬。

刘易盯了一眼好奇的托尼斯塔克，没有理会这个好奇宝宝，而是把手抬到空中，做出虚掐的动作。

他的气血之力将在门外偷听的娜塔莎扔了进来，刚好扔在他的手掌内。

娜塔莎那雪白的脖颈，立刻出现了一道道掐痕。

“那么，前苏联特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刘易稍微松了手掌，让娜塔莎可以畅快的呼吸，到目前为止，她看上去都很冷静。

而托尼斯塔克看刘易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刘易竟然随便的对一个如此美丽的女性下重手。

这可真是……干得漂亮！做为一个亿万富豪，托尼斯塔克平生最恨商业间谍。至于娜塔莎的美貌，拜托，托尼斯塔克睡过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可比他吃过的汉堡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