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笨蛋美人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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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虽然迟钝, 却对沈让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隔着一层帷帽,她也能察觉到沈让的眼神变了,这让她想起上次在书房,她闹完他,结果却是自讨苦吃。
她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看着沈让的眼睛,不自觉地就要往后退,“其实,也……”
结果还没说完,她就被沈让一把竖抱起来举高过头顶。
下一刻,她就两腿分开坐到了沈让的肩膀上。
“爹爹抱你。”沈让竟然当真认了这个称呼,两手扶住她的膝盖,问,“怎么样,这下能看见了吗?”
姜毓宁原本只是看着那小姑娘说了,觉得好玩,又想到沈让刚才当着人亲她,才故意这么叫,就是想看沈让震惊又无语的表情。
可没想到,他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称呼,并且当真如了她的愿,像抱女儿一样,把她抱到了肩膀上。
因为她这样实在太惹眼,周围人几乎全在看她。姜毓宁又惊又羞,想要下来,可是因为坐在沈让的肩头,她自己根本下不去。
又听到他十分认真的问话,这让她生出一种十分荒唐的念头,好似两个人在这一瞬间真成了父女。
然而下一刻,她的这个念头就被瞬间打消,因为沈让的大掌箍在她的腿根处,隔着几层布料,也已经温度灼烫。
“哥哥……”她一下子很紧张,再没心思去听什么戏,倾身抱着沈让的头,低声地求,“哥哥,放我下来吧……”
沈让嗤地一声,反问:“怎么不叫爹爹了?”
“我错了……”姜毓宁主动撩拨,结果反被欺负,这会低声下气地认错,“下次再也不闹了。”
“咱们回去吧。”
沈让看了一眼周围人群,这的确不是混闹的地方,“抱好。”
说着,他握紧姜毓宁的腿,以防她会跌下去。
姜毓宁下意识地听从他的话,抱紧他的脖颈,然后就感觉身下一动,沈让竟然就这么抱着他退出了人群。
主子一走,樊肃竹叶几人连忙跟上。
沈让就这么一直驮着姜毓宁,直到出了慈云寺,看见才把她放下。
两人上了车,樊肃几个才终于松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知道殿下宠宁姑娘,却也没想到会宠到这个地步。
实在是,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和认知了。
竹叶和樊肃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情绪,沈让却不管底下人在想什么,直接吩咐,“走吧,回家。”
等回到东宫,已经戌时过半了。
马车停到宣德门外,依旧是沈让先下车,然后去扶车里的姜毓宁。
但是这回,姜毓宁却没有搭他伸过来的手,拎着裙摆几步跳下马车,直接就要往临雀殿的方向跑。
她可知道,沈让一向是最记仇的人,刚才的事只怕还没完,她只能先跑为上。
毕竟宣德门外这么多下人,沈让恐怕也不好意思和她胡闹。
殊不知沈让身边的下人们都很有眼力劲,早在马车刚停下时就已经退得干干净净,这回甬道空旷,只剩他们两个人。
结果显而易见,沈让腿长脚长,三两步就把小姑娘抓住了。
最后,姜毓宁是被沈让抗进临雀殿的,她的腰腹抵在他的肩膀上,两条小腿不住地扑腾,吓的也是羞的。
直到进了寝殿之后,沈让放她下来,钳制着往厚厚的被褥上一扔。
姜毓宁骨碌碌地滚了一圈,试图拿被子遮住自己,警惕地和沈让面对面对峙。
沈让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有些想笑,小姑娘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时候也敢闹腾了。
他压下唇边的笑,单膝支在床头,没怎么费劲地将她捉住,然后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大手兜着她的屁股使劲拍了两记。
姜毓宁羞得满面通红,两只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沈让偏偏不如她意,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轻轻摩挲。
“动什么?”沈让低声教训道。
“哥哥!”姜毓宁听着他那如同教训小孩子一般的语气,莫名有些不详的预感。
沈让勾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拖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膝盖上,反问道:“哥哥?不是叫爹爹的吗?”
姜毓宁未料他又提到这件事,耳尖都红得滴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怎么能坦然地叫出那个称呼。
可明明当时她什么都没想,就是想戏弄一下沈让,这会儿两人抱在一起,她坐在沈让的膝头,莫名其妙就有一种羞耻感。
“不要说了!”她霸道地想去捂沈让的嘴,“不许再说。”
明明是她先撩拨,最后自己受不了后果,便来怪到他身上。
可她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幅羞恼的模样,不会让人停下,只想让人再接着狠狠欺负。
逗她哭,再舔干她的眼泪。
沈让掐着她的细腰,不顺她的意,“为什么不能提?”
掌缘轻轻拂过,雪峰融化般抖个不停,沈让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又不想当我的女儿了?”
姜毓宁被她揉得脑子里只剩浆糊了,过了许久才傻愣愣地说了一句,“哥哥,你很想当我爹爹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气倒是有点认真,“你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
但是后面还没说出来,就被沈让打断了。
沈让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说什么?”
姜毓宁飞快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想弥补,就被沈让一把扔到了榻上,两只胳膊被他牵制着抬高,按在头顶。
这样一来,她整个人被迫打开,那一层单薄的衣物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遮挡,可是沈让那幽暗的视线,如同带了钩子的弯刀,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扯落。
姜毓宁不自觉蜷了下脚/趾。
沈让视线逡巡而过,然后分腿跪到她的身体两侧,单手托着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两刻钟后。
姜毓宁颤抖着抱住沈让的头,呜呜咽咽地哭,沈让抹了抹嘴唇,把水迹全都擦到姜毓宁的嘴巴上。
他看着瘫软如泥的小姑娘,记仇地问:“你说我年纪大,怎么你也这么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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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晚上吃饭的时候,姜毓宁吃得很少,她不住地摸嘴巴,总觉得嘴唇上还有沈让蹭过来的东西。
沈让见此,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春笋火腿汤,又叫人把她最喜欢的菜摆到跟前。
姜毓宁都不理他。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沈让再记仇,再爱欺负她的人了。
沈让看小姑娘气鼓鼓的脸颊,不由得忍俊不禁,每次他一抬头看过去,她就一副“我好生气”的样子,不想和他说话,又偏偏冷哼出声。
生怕沈让不知道她在生气。
等他第三次给小姑娘夹菜,都被她忽视之后,他终于没忍住,被这炸了毛的小兔子逗笑了。
姜毓宁本就恼羞成怒,这回更是生气,直接把他扔下跑了。
当晚,也没有让他再进临雀殿,处理完公事,沈让过来敲门,她都只当没听见一样。
竹叶和竹苓不知道两个主子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姜毓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十分担心。
去禀报沈让,沈让却只说没事。
可是最后姜毓宁足有好几天没有搭理沈让。
竹叶和竹苓虽然原是沈让的人,可是在姜毓宁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把她视作自己的真主子了,她们自然希望姜毓宁和沈让能携手余生。
因此两人看到姜毓宁和沈让一副闹别扭的样子,又是奇怪又是焦急,甚至有些担心,这些年殿下虽然疼宠姑娘,可到底还是上位者,姑娘这般闹脾气,会不会惹恼了殿下?
最后事实证明,是她们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让一日两次地命人送东西过来,吃的玩的,穿的戴的,晚上也雷打不动地过来敲门,即便姜毓宁一次也没有叫他进门。
就这样晾了沈让整整三日,姜毓宁才勉强觉得自己气消了。当晚沈让又来敲门,姜毓宁想到他这几日对自己的讨好,不免有些心虚。
她叫竹叶等人退下,然后亲自给他开了门,见到沈让之后,悄悄去打量他的表情。
沈让倒是神色依旧,只问:“终于肯原谅哥哥了?”
“还没有。”姜毓宁恃宠生娇地摆架子,“你先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
还不是小姑娘脸皮太薄。
沈让一本正经地满足她,“嗯,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姜毓宁不满意,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就这样?”
“还有?”
沈让故意作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问,“还有什么?”
“你又装模作样!”姜毓宁生气。
沈让表情无辜,“我是真的不明白,不如你说给我听,我改,好不好。”
想到那日沈让是如何欺负自己的,姜毓宁就脸红,她被他捉弄,被他掌控,受不了时哭求,可他偏要听她撒娇。
姜毓宁深呼一口气,撑着一副唬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有气势。
结果一开口就软了,“你,你不能再叫我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沈让实在坏透了,假装不明白,搂着人的腰在她的耳边,将她当日求饶说出来的话一句句重复给她听。
什么哥哥,什么夫君,那都是最普通正常不过的了。
最后慢条斯理地问:“宁宁,你说,到底是哪一句?”
姜毓宁气恼地推他,却没有推开,想要关门,却被沈让抢先一步,然后扑腾着被托抱起来。
没一会儿,房间里又响起呜呜的哭声,听着娇娇气气的。
沈让慢条斯理洗干净手,然后故意问道:“每次你都只管躺着,怎么也受不住?”
“宁宁,你说到底谁年纪大?谁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