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牙技两手托着自己的两个同伴,只是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庞大,最终三个落在了戏剧院的椅子上,撞碎一排的椅子,叠在了地上,他们三人连忙爬起,脸上带着畏惧。

打碗见同伴被击退,这下就剩他一人在余泽身边,他见情不妙,身体迅速暴退。

余泽本来有办法将打碗留下来,但是这时却是顾不上打碗了,因为白面灰已经悄声向着他笼罩而来,这白面灰里面隐藏着灵气,要是让它圈上,那恐怕会有一些麻烦。

余泽冷哼一声,他屈指一弹,一点朱红火星落在了这古怪的面灰之上,嗤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这下子,除开掠阵的顶灯、尸吊还有秦公子没有出手,其余的人攻击手段反而是都被挡了下来。

“果然有些门道。”秦公子想不到余泽会这么轻易就将他们的攻击手段挡了下来,不过他没有任何着急,而是继续耐心地看着,人力有时穷,他相信就算余泽再厉害,也撑不过多少回合了。

顶灯双手一掐诀,被他顶在头上的那盏油灯焰尾渐涨,发出一道幽绿火焰光束朝着余泽打去。

尸吊则是嘴角微动,一直悬在他后背的那具尸体朝着余泽飘去,那双手从长袖中伸出,却是一双乌黑留着尖红指甲的尸手。

余泽手中握着的阴尸钉朝着前方一挥,就是两道黑线光芒疾射而出。

幽绿火焰光束与黑线光芒碰撞,发出一阵爆炸声,而那双乌黑尸手悍然朝着黑线光芒抓去,尸体直接后退了几步,尸体的双手之中多了一道淡淡的伤痕。

其他人同样再度攻了上来,诸多手段齐出,余泽凭着阴尸钉与符箓在其中自如应对,戏剧院的所有椅子都被双方的打斗震成了木屑,但是他们又巧妙地将力量控制在了院内,因而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院内变成了这样子。

十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但是他们却是发现无论他们怎样猛攻,都是奈何不了余泽。

秦公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心中的疑虑也在逐渐增加,最终他忍耐不住,他伸出了他那双白皙的手,在指尖处滴下一点点的水滴,跟他双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水滴浓黑如墨,落在了地板上。

浓黑液体越来越多,这是秦公子苦练多年的术法,这浓黑液体有着诸般变化。

浓黑液体落在地上之后,秦公子双手一结法印,浓黑液体化作无数的丝线朝着余泽那边卷去。

余泽虽然与九人在打斗,但是有一半心神反正秦公子身上,他可是知道这老人已经是筑基后期修士,当然不会掉以轻心,现在秦公子终于出手,余泽反而放心了。

余泽的身体陡然如一个陀螺一般转了起来,无数的黑线光芒从陀螺中挥斩而出。

吹火九人被这些黑线光芒逼得连连后退,但是那浓墨丝线却是继续蔓延而去。

嗤嗤声响起,黑线光芒切断丝线,这些丝线在被切断之后,又诡异地瞬间粘合。

浓墨丝线很快越过黑线光芒,被陀螺卷动了起来,一圈又一圈。

余泽停下了动作,他脸色微变地看着缠着自己的浓墨丝线,他居然被缠住了,他用力一挣,但丝线越缠越紧。

“没用的,被我的缚仙线缠住,凭你现在的境界是无法挣脱的了,给我杀了他。”秦公子脸上一松,他对着九人下令道。

九人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九人再次使出各种手段向着余泽攻来。

火焰、幻脸、面灰、幽绿火焰光束再次齐发。

余泽狼狈地向着一边扑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打碗、鞭扫灯花、踩跷、牙技再加上一具僵尸,朝着余泽落脚点打去,眼看余泽避无可避。

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余泽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秦公子看见余泽脸上的笑容,他却是心一沉,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嗅到了危险,“小心!”

在秦公子出声提醒的瞬间,打碗四位大宗师以及僵尸都迅速后退,他们相信秦公子的判断,但是还是太晚了。

余泽身上骤然冒出朱红火焰,那朱红火焰瞬间点燃了浓墨丝线,浓墨丝线被烧得纷纷落下,他手中的阴尸钉朝着前方一划,就是一道巴掌宽的剑芒划出,这剑芒蕴含着三种不同的力量,呈现出紫金、朱红、赤黑三种色泽。

大罗天剑!

大罗天即是三清天之统称,这大罗天剑招能将三种不同的力量搅和在一起,发出强大的力量,剑芒向着四周扩散,打碗四人避无可避,他们看出了这剑蕴含的恐怖力量。

四人发出一声怒喝,打碗双拳击出,散发出幽亮的黑光拳头率先与剑芒碰撞在一起。

只是拳头被硬生生切成了两截,无数的血水喷涌而出,打碗连惨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切成了两半,剑芒切过打碗,就来到了仅与打碗差一个身位的牙技身前。

牙技凶悍地张口黑铁牙齿一咬,他一生所练尽在这口牙齿上,就是世间最坚硬的兵器都无法受得住他这一咬。

叮!

大罗天剑芒被牙技这么一咬,果然停了一秒,但是仅仅一秒,就沿着牙技的嘴切开,牙技的头颅被生生地横切两半,无数的血水喷涌而出。

鞭扫灯花新拿出来的铁鞭不再犹豫向前一挥,抽向的却是她身侧的僵尸,僵尸被卷着往前一抛。

嗤的一声,僵尸那如黑铁冷硬的尸身犹如白纸一样被切开了两半,无数的绿色血液洒在地板上,尸吊发出一声厉叫,他的唇齿间喷出了一口鲜血,僵尸与他性命相连,现在被鞭扫灯花拿着做了挡箭牌,他却是神海震荡,受了不轻的伤。

鞭扫灯花与踩跷趁着大罗天剑芒这一滞,他们才有了喘息之机如滚地葫芦一样,矮身避开了这恐怖的一剑。

大罗天剑芒切开僵尸,向前飘了一会,堪堪与剧院的墙壁接触之前散开,这代表着余泽对剑芒的控制到了惊人的程度。

“金丹……金丹……你是金丹修士……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结丹了?”秦公子没有在意手下人的伤亡,他脸色慌张起来,要不是金丹修士是无法这般轻易挣脱他的缚仙线,他就犹如在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