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萱眉头紧锁,从最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福叔是个老狐狸精,即使是主动找上门来道歉认错的理由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到后续上肯定也是存在着一些问题的。

“嗯,他的这个反应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吃多少我会让他吐出来多少。你呢,收购了多少?”

张天宝闻言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反而还安慰了徐雅萱一句。

“不是很多,手中的流动资金全都用上了,第五个股东吧。”

徐雅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描述的幽怨。

“哟,那还不错的嘛,干嘛还愁眉苦脸的?”

张天宝听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笑了起来,他感觉徐雅萱不应该表现的这么难过才对的啊,能够以 低价收购到成为第五大股东,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少,徐雅萱所说的描述出来的这些,是比张天宝预期中要成功的多的。

“什么呀!我已经是最小的股东了,现在宏天药企的董事加起来一共也只有五个,不对,现在又变成第三个了,我的天,刘德福是疯了啊?”

徐雅萱气嘟嘟的抱怨了一句,她嘟起小嘴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但是美眸中的苦涩却是越来越浓郁,按照她所说,现在的宏天药企第二大股东跟苏叶所掌控的股份相差已经不多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样不更好吗?股东越多事情也就越多,决策权还要投票决定,我们直接把刘德福的股份给收购过来不就行了,另外苏叶的股份也是你的。”

张天宝上前几步走到了徐雅萱的身边,在她旁边坐下之后,张天宝眼中的笑意越加的浓郁了,他的一只手也揽向了徐雅萱的柳腰。

其实现在张天宝的内心还是很忐忑的,他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跟徐雅萱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了,以往这种身体接触的时候,徐雅萱都是微笑着躲开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徐雅萱的心情的确很不好,也确实是需要一个男人的安慰,总之徐雅萱对张天宝的肢体动作看似是毫无所觉的。

“怎么收购啊,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就算是把中天药企……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叫做苏叶的股份也是我的?”

徐雅萱懵了,她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张天宝说的是什么意思,正当她想要继续抱怨下去的时候,听到张天宝这么说,她就有点茫然了。

徐雅萱一双如水晶一样的美眸紧紧的盯着张天宝,就连呼吸也是急促了几分,她的脸色本来是那种正常的颜色,现在却是透着点点绯红,像极了一个刚刚谈恋爱的娇羞女子。

可张天宝现在跟徐雅萱所谈论的这些事情,分明是跟恋爱没有半点关系的。

“苏叶把所有人都骗了,他根本就没有修改你父亲留给你的财产合同文件,那都是他伪造的,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他至今还没有找到。”

张天宝嘿嘿一笑,将这个最大的秘密给说了出来,不过他很理解徐雅萱的心情。

那时候的徐雅萱身上还带着病,又遭受了在身边最信任的人苏叶的背叛,哪里会分心察探什么真伪,无助的徐雅萱内心是只有一个想法的,那就是想找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到了后来,基本上她的命运也就跟张天宝绑定在一起了,这也是徐雅萱一直以来都感到很庆幸的地方。

“你说的……是真的?”

徐雅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够运转了,主要是张天宝所讲述的这些反差性实在是太强烈了。

任何一个人,若是突然知道自己之前所有的困境都只不过是产生在他人的骗局之中,心情肯定是不会好受的。

“是的,所以需要你仔细的回想一下,你父亲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存放在哪里,只要找到这份文件,你才是宏天药企名正言顺的第一大股东,再加上苏叶之前收购的第二股东的股份,就算是刘德福把其他的那些小股东全都收购了,也是比不过你的。”

张天宝神神在在的开口说了一句,这才是他最淡定的原因。

“讨厌!你怎么不早说!”

徐雅萱呆呆的看着张天宝,正当张天宝以为徐雅萱这小妞会激动的抱住他亲吻感谢的时候,张天宝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传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

徐雅萱捏着张天宝腰间的一块软肉来了个九十度的扭动大旋转,疼的张天宝是呲牙咧嘴,良久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拜托啊小仙女,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好不好。”

张天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且一只手也在轻轻的拍打着徐雅萱的手臂,希望这小妞能够高抬贵手。

“哼,本姑娘心情好,今天就放你一马。”

徐雅萱眼中的担忧之色在这一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也并非全是欢喜,在她的美眸中也是带上了点点的疑惑和思索之色。

她仔细的回忆着父亲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光……

“后花园?不对,那是埋葬小狗的地方。”

“我妈妈的祠堂?也不对啊,我妈妈最讨厌老爸说工作的事情了,他不可能把公司的文件放在那里的。”

“难道是在地下仓库?不对不对,哎呀,我现在脑子好乱,感觉哪里都有可能,又好像都没有。”

徐雅萱仔细回忆起来之后却是慌了神了,她反而更加的不确定自己的父亲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不用慌的,着急也没用,你多想一会儿。苏叶已经被抓起来了,目前被放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张天宝轻轻的拍动着徐雅萱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了她一句。

有了张天宝的鼓励和安慰,徐雅萱反倒是真的平静下来了,她一手拄着下巴继续回忆过去,尤其是那些温馨的画面,她的思绪逐渐放飞到了以前,思绪也越飘越远……

大概是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父亲临去世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