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台球也有出老千?”

傅暮终在一边转着杆子笑了,“技不如人就不要逼逼了。”

福臻干脆不打了,走到一边吧台和小姑娘调情去了,傅暮终看着他远去,随后道,“黎悯,我陪你来。”

“来。”黎悯和尉嬴组队,蓝懿说他们这组都是痛失爱人的队伍,一个坐牢一个过世,气得尉嬴和黎悯打球的时候都带着杀气,恨不得把杆子捅进蓝懿的胸口。

傅暮终说,“我靠你这是找死好吗!”

蓝懿胆颤心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嘲讽你们了!壮士杆下留人!”

后来旁边前台的福臻不知道干嘛去了,人影晃着晃着消失了,傅暮终看了一眼,发现吧台空荡荡,连着之前那个想倒贴他的小姑娘都不见了,嘀咕了一句,“去哪了?”

“当然是把妹子去了,没发现那个妹子也不见了吗?”蓝懿毫不在意地说道,“还是别去打扰了。”

“我得去看看。”

傅暮终丢下杆子,一桌人喊他,“去哪儿?”

“回房间看看福臻。”傅暮终扭头冲他们笑笑,“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

“啧啧。”

蓝懿和黎悯撑着杆子在那里摇头,“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尉嬴看着傅暮终走了,他说,“那我们也歇会吧,我听说晚上外面有露天电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走呀走呀。”

蓝懿上面浴衣下面穿着花裤衩,身边跟着米亚,那模样嚣张地不得了,“好久没有这种聚在一起看露天电影的气氛了。”

剩下的人都跟着他往外走,路过吧台的时候,原本和福臻说说笑笑的小姑娘忽然间冒出来,问了一句,“刚才那个先生呢?”

“咦?”蓝懿回头看见她,喃喃道,“我们还以为你跟他一块走了呢。”

“我……没有呀,只是上个厕所,回来他就不见了。”小姑娘发现到手的小鲜肉没了,有些遗憾地耸耸肩,不过眼前他那群朋友看起来也很优秀啊,各个都长得帅!

小姑娘立刻摆出一副笑脸,“你们去哪儿?介意一起吗?”

“也行。”

没有男人会拒绝倒贴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蓝懿说,“一起吧,走,我们去看露天电影。”

“那个要等晚上九点才开始,现在还早,我带你们逛一圈当地的夜市吧。”小姑娘也很热情,放得开,就加入他们的队伍,福臻的事情很快就被丢在一边。

******

然而傅暮终推门进去——

福臻躺在床上,看见他,喘着气喊了一声,“帮我倒杯水。”

这声音,跟猫叫似的,傅暮终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发烧了?”

福臻咬牙切齿,“狗日的!那小姑娘给老子下药!”

傅暮终给他倒水的手倏地一抖,声音都跟着在飘,“你再说一遍?”

福臻抬起软绵绵的手指着自己,“傅老三,你看看老子现在的脸,红吗?”

清俊秀气的男人靠着床,一张被蒸的微红的脸,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傅暮终,问一句,脸红吗?

傅暮终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眼神一下子深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有点。”

福臻无力地垂下手,“操,给我水。”

跟个皇帝似的。

傅暮终几乎是哆嗦着把水倒进杯子里,还洒出来几滴,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跟帕金森似的,整个人都在晃,把杯子递给福臻的时候,一不小心接触到了他的手指,那一瞬间他跟触电一样,用力往后退开几步。

福臻喘着气笑,“怎么?我这样子很可怕?”

不是可怕不可怕的问题。

是他这幅样子……白皙的脸,细长的腿,节骨分明的手指,实在是……漂亮。

傅暮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魔怔了还是也跟着被下药了,影响了脑子,看着福臻的时候,脑子里净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狠狠甩了甩脑袋,福臻见他这样子就捂着肚子笑,笑完了还一抽一抽的,明显忍着被下药的欲望不好受,他说,“我觉得你这样子才算是被下药那个。”

傅暮终哑了嗓子,“没准儿。”

福臻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们俩晚上一个房间,他忽然间有点怕了,怕晚上要如何和他相处。

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当下来了,却在这种时候擦枪走火,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相当危险,一旦走偏……可能再也走不回正道。

傅暮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带你去洗澡?”

“帮我放下水吧……”

福臻轻声呢喃着,声音格外地柔软,傅暮终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他这个声音撩得痒痒的,鬼使神差地走去浴室给他放了水,外面福臻在带着颤音喊,“冷水!”

“这天气,冻死你。”傅暮终撸起袖子三两下调好了合适的水温,随后来到床边,他说,“好了。”

福臻眯着微红的眼笑了,“说出来怕你不信,我现在腿软得……走不动道儿。”

傅暮终骂了一声,“这意思是要我背你?”

福臻说,“不行吗?要不这样,明天换我背你一趟。”

“你特么当我跟你似的幼稚,还一来一回。”傅暮终走到床边蹲下来,将背部对准了床沿,方便福臻爬下来,他说,“上来,我背你去。”

祝不安 说:

背什么啊,抱啊!

辛妲:等下本女王又要登场了。

回复(4)

【73】你是我的眼。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但是福臻的身体贴上傅暮终背的时候,他颤了颤,站起来,福臻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耳畔。

他像是发烧似的,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傅暮终说,“痒。”

“什么痒?”福臻含着颤颤巍巍的声音问他。

傅暮终被他这样撩得浑身上下就有一把火蹭的一下点燃了,“老子说你呼吸在我耳边很痒!”

福臻笑,笑得花枝乱颤。傅暮终觉得这个词可能不适合用于男人身上,但是福臻这会儿显然就是这么个花枝乱颤的状态。

他将他放进浴缸,原型的浴缸放慢水,福臻一进去,水就溢出来不少,他躺在浴缸里喘气,他说,“这狗日的玩意儿有法子解吗?”

傅暮终在一边看着他,“要么,我给你找一个姑娘?”

福臻拍打着水花,一听姑娘,乐了,“来呀来呀!”

说完就开始脱裤子,他先前还是穿着衣服泡在水里,一边脱一边说,“我刚才在吧台边上那个小姑娘挺不错的,你帮我去看看……”

傅暮终没说话,坐在浴缸边缘眯着眼看他。

那眸光,深得像是冰潭。

福臻看了眼他,“怎么了?”

“你喜欢女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有逼不操,天理难容。”

得,还是那个福臻。

傅暮终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眉心,“你自己探探上去找吧,我不负责找人帮你泄火。”

“别啊,傅暮终……我喊你傅哥了行不行?”

福臻从水里抬起手来,抓住傅暮终的衣服,“我难受……”

我难受三个字,让傅暮终喉咙一紧。

他伸手,捏住了福臻的下巴,水珠从他脸上滚落,白皙俊朗的脸上蒙着一层淡粉色,湿气的眼,饱满的唇,唇上还有水滴。模样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