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迷离,年轻男女疯狂地摇头晃脑。

简欢坐在角落的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突然她的手腕被捏住,手里的杯子也顺势着被拿走了。

简欢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因为酒精而潮红的脸上露出娇憨的笑容。

“你不是参加party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叶知秋穿着黄色直筒修身短裙,外搭一件高端大气的皮草,双手捏着金色的长皮夹,长卷发挽到一侧,化着精致的妆容,优雅地坐落在简欢对面,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妇人的姿态。

“说吧,这次彦景深又跟哪个女模特了?”

简欢盯着被叶知秋放到一边的酒杯,勾了勾唇角:“这次是个女明星。”

“想笑就别哭丧着一张脸!”叶知秋瞪着简欢,劈头骂道:“你就是自己找虐,都五年了还不死心!”

“原来已经五年了……”

简欢轻轻喃语,像是在回答叶知秋,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是呀,五年了!”叶知秋不忘雪上加霜,“恭喜你守了五年的活寡。”

简欢拿过桌上的酒瓶,对着瓶口仰头大口地灌下去。

烈酒入喉的灼烧感呛得她眼中浮起泪光,“咳咳!”

“够了!”叶知秋看不下去,夺走酒瓶。

“知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明明知道他已经变了,却还白痴一样站在原地,以为等他玩腻了玩累了,终有一天会回来,自欺欺人地相信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报复我。”

叶知秋望着抱着双膝默默流泪的简欢,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然你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他?你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赶潮流当起隐婚一族了?他是单身钻石王老五,你个贤妻还要帮他把妹泡妞孝顺长辈?”

“不能说,”简欢眨了眨眼睛,嘴里念叨:“我答应过他们的……”

叶知秋瞧着她这副样子,又气又心疼,起身去付了帐,回来时简欢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笨蛋。”叶知秋叹了口气:“人都死了,你还死守着这个秘密干嘛呢?”

……

叶知秋刚把喝得烂醉的简欢搬进车里,手机铃声就欢快地响起来。

“一级警报,你方高地马上就要被敌方占领,收到请回复!”

听着对方拔高的尖叫,叶知秋掏了掏耳朵,“秦时笙,说人话!”

“……你的凯子正搂着一个洋妞在万豪酒店开/房。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喊我本名。”

“大晚上的你确定没看错?”叶知秋完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

“要是错了,我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叶知秋看了看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简欢,在杀过去捉歼跟照顾醉酒闺蜜之间徘徊不定。

“那你到底来不来?要不来我可就走了?”

“去,当然去,看我怎么收拾那对狗男女!”

万豪酒店大门口。

叶知秋刚打开车门,一道粉色身影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姑奶奶,再不快点戏都要散场了!”

叶知秋踹了打扮娘炮的秦时笙一脚:“小声点,简欢睡觉呢!”

“简欢怎么也来了?”

秦时笙扭头,就瞧见副驾驶座上的简欢,穿着红色深v裙子,黑发披肩,跟白希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连他这个看惯风月的人见了都难免有了三分心动。

叶知秋拍掉秦时笙去摸简欢脸的咸猪手:“你什么时候改为喜欢女人了?”

秦时笙讪讪地摸了把鼻子,扯开话题:“这次她又被谁伤到了?”

“你说呢?”叶知秋白了他一眼:“这个世上除了彦景深还有谁有这种能力?”

“唉!要说咱这姐们,经历惨得每天都可以上一次《知音》再上一次《今日说法》。”

叶知秋推了他一把:“别扯远,你真看到魏海东了?”

“那还能有假?!”秦时笙眼睛瞪得圆圆地,指着身后的酒店:“那性感的秃顶不是谁都可以演绎得那么惟妙惟肖的,你要不信,咱们马上冲上去逮他个措手不及!”

叶知秋瞅着一脸信誓旦旦的秦时笙,良久,一咬牙:“前面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