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看到彦景深忽然像小孩子一样无助的样子,担心地想要像以前那样拥抱他。

他却忽然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推开了她,径直从沙发上起身。

“怎么啦?”凌玲抬头望着他。

彦景深只是淡淡地说:“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等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凌玲有些怔愣,待她回神,彦景深已经穿好衣服出来。

凌玲追了两步:“为什么?”

彦景深将一张支票摆在餐桌上,没有回头,“拿着这笔钱重新开始生活,不要再当情/妇了。”

凌玲盯着那张支票,彦景深已经开门走出了公寓。

回到彦宅时已经是深夜,彦景深刚上楼,蒋英美房间的门就开了。

“原来你还知道回来。”蒋英美的眼睛停在他手里的女式包上,目光瞬间柔和了,“欢欢呢?”

彦景深没回答。

蒋英美叹息,“景深,我现在也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蒋英美也头疼,“要是你真不喜欢欢欢,那你们就……”

“我不会离婚的。”彦景深的答案依旧没变,也依旧语气坚定。

蒋英美怒其不争地瞪了眼儿子,索性也不说了,转身关门,眼不见为净。

彦景深在门口站了会儿,然后俯身把包搁在门口,自己又转身下了楼。

第二天,简欢将霍念言送去学校,再去医院时,没想到蒋英美会在那里。

“来了?”蒋英美怜爱地望着进来的简欢。

简欢喊了声“妈”,视线一转,就看到沙发上自己昨晚落下的外套跟包。

“欢欢,来陪你婆婆聊聊天!”外婆的精神很不错。

“我先去洗一些提子。”简欢拿了一袋红提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蒋英美就进来了,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洗红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简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向她,“有什么话,妈你直说吧。”

“欢欢,昨晚上的事……既然景深说那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你要相信他。”

简欢:“是不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欢欢你……”

简欢迎上蒋英美错愕的视线,“妈,你没猜错,我想离婚。”

“你确定以及肯定要离婚?不会后悔?”叶知秋又问了一遍。

简欢很认真地点头:“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叶知秋也严肃了表情,“如果你真这么定了,那明天我就帮你去公司问问,有谁认识好的律师。”

倘若彦景深是个普通的男人,那随便找个律师就可以了,但对方是以彦氏为基础的少总,简欢在这场婚姻里受了那么多委屈,作为朋友绝对不能看着她在离婚的事情上也吃亏。

“这回一定帮你请个大状!该给你的一样也不能少!而且他是过错方,必须多宰一点!”

简欢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能顺顺利利离婚就好了。”

“你们是在讨论离婚财产分割问题吗?”霍念言忽然回过头插话。

叶知秋:“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霍念言抿了抿小嘴,看向简欢,“小简,你一直跟大婶住,你老公不会不开心吗?”

简欢语塞,倒是叶知秋替她回答了:“你家小简跟她老公就没真正*过。”

叶知秋特意在“*”两个字上咬了重音,然后袖子被扯了下,是简欢警告的眼神。

“他个小屁孩才几岁,哪听得懂,你就别瞎操心了。”叶知秋不甚在意地摆手。

霍念言已经放下铅笔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上趟厕所。”

简欢主动让开道,“去吧。”

“小简,我想顺便把书包放到你房间,所以……可以用你房间里的厕所吗?”

简欢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默许了。

等霍念言抱着大书包进了卧室,叶知秋对简欢说:“你这样,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他不过是缺乏母爱,刚好我最近心情也糟糕,有他陪着我总好过我胡思乱想得抑郁症。”

叶知秋望着不以为然的简欢,叹了口气,“那你到时被坑了别来找我哭。”

简欢偏过身跟叶知秋面对面,双手搭在好友的肩上,“知秋,我知道你关心我,但念言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