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阴暗的厨房,窗户开了半扇,男人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倾泻进来的几缕皎洁月光落在他的衬衫上,英挺成熟的五官线条越发的正,沉稳的气质掺杂些许颓靡慵懒,手指间的香烟安静燃烧着,给他添了几分沉默的魅力。

叶知秋抬起手敲了敲厨房敞开的门:“笃笃——”

霍仲骁从思绪里抽身,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亭亭玉立在门边,甚至不肯多迈一步。

“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叶知秋说。

“这些年你都在丰城?”

叶知秋怔了怔,没想到霍仲骁会突然问自己,但也只是瞬间的慌乱,随即便冷静下来。

霍仲骁往旁边的垃圾桶轻弹了下烟灰,他像是随意地问:“上海不是发展得更好,为什么要选丰城?”

叶知秋回答得更随意,她耸了耸肩:“不为什么,当时刚从奥地利回来,哪有想那么多,丰城物价可比上海低不少,”说着,不动声色地结束话题:“你明天要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送了。”

说完这句话,叶知秋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拖泥带水,彼此形容陌路是最好的结果。

霍仲骁却蓦地站直身。

他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把她拉入了怀里。

因为猝不及防,叶知秋往前踉跄,接触到男人坚实健硕的身体,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霍仲骁的手臂稍有收紧,他的下巴轻压她的削肩,在她耳畔略温柔地说:“这么多年,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叶知秋任由他搂着,闻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味道,眼眶内忽然湿润了。

不想吗?

她扪心自问。

怎么可能不想呢?

许久,霍仲骁放开了她,低下头看她神情怔忪的模样,并不像她说的那些话那样不留余地,他的喉结微微耸动,眼神又温柔了几分,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细白的脖颈:“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用力地推开。

叶知秋感觉自己像猛地从梦里惊醒,她往后退了两步,轻笑地道:“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眼角处的风情流转:“你把我弄上来,又说这么煽情的话……”

她重新回到霍仲骁跟前,纤细的手指扯着他衬衫的纽扣,抬起猫瞳睨他,眸底蕴藏着某种暗示:“如果你真的想做,那就做吧,不过你得跟我保证,今晚我们过夜的事情不能说出去,胭胭他爸爸过几天就出差回来了——”

霍仲骁回望她的眼眸,浓重得似要晕出墨来,等她一说完,他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叶知秋吓了一跳,却咬着唇没有惊叫。

霍仲骁把她抱进了主卧,没有开灯,把她扔在了床上,随即俯身而上,牵制住试图挣扎的叶知秋。

席梦思还在轻微地上下晃动。

叶知秋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大放厥词,双手无意识的揪紧身下的床单,即便脸上还努力装得很镇定。

霍仲骁压着叶知秋柔软似无骨的身体,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她凌乱的心跳。

“……”叶知秋有些呼吸不顺。

霍仲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的大手伸到下面去脫她的牛仔短裤,叶知秋立刻去阻止,她也一瞬不瞬的回望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并不是真的不忐忑,手上无声地角逐,却拦不住男人遒劲的力道。

叶知秋的包已经掉在床尾,东西撒了一地一床。

腰间忽然一松。

叶知秋拼命想要夾紧自己的雙腿,牛仔短褲连着內褲已經被霍仲驍拨下一半,露出白皙的臋辦,但她沒有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只是倔强地看着霍仲骁。

女人的眼神,有时候比任何誘惑的动作都来得撩撥男人的慾望。

霍仲骁被她看得眸色一深,他一手解开皮带丢到一旁,从床边掉落,皮带金属扣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知秋能感觉到他解开褲頭,拉下了褲链,她的身体顿时紧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

低低的喘息在昏暗之中越发清晰。

叶知秋见霍仲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没有按照自己想的剧情来走。

“你放开我……”叶知秋边说边挣扎得厉害,下一瞬,双手便被攥住压在旁边动弹不得,她是真的慌了,又急又羞地叫嚷:“我说放开我,我不跟你玩了,你要真那么急不可耐,出门下楼往前走几分钟,那儿一排美容院,想上哪个就上哪个。”

霍仲骁听到她口无遮拦的话,目光愈发幽冷,被彻底惹怒,他加大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牛仔短褲被用力下扯,拉链齿轮割到皙嫩的大腿,叶知秋疼得想哭:“混蛋!你弄伤我了!”

“你不就喜欢这样子?”霍仲骁毫不怜惜地掰开她的雙腿婕。

见他动真格,叶知秋拳打脚踢:“你才喜欢这样,你全家都喜欢这样!”

霍仲骁冷不防被她踹到胯部,有些吃疼,他一条长腿随即压住她乱蹬的右脚,“踹,再踹!”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她的腿間,用空着的手去褪自己的裤子。

“臭流氓!臭当兵的!我要去部队告你!”

叶知秋恼羞成怒,她侧过头刚张嘴,下巴就被捏住了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