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宁艰难地转着轮椅跟在后面,喊了夏澜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忐忑不安越加浓重。

……

刚从军区大院出来,夏澜看到在路边等车的许杏华,尤其是许杏华脸上灿烂的笑容刺伤了她的双眼。

“我刚离开徐家,嗯……好,过会儿到了打电话给你,当然,我请……”

许杏华讲着电话,突然,手臂被狠狠一扯,她回过头看到了一脸愤恨的夏澜,挑了下眉,挂了电话。

夏澜抓着许杏华的肩膀,气得脸色诘白:“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在洗手间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许杏华冷淡的态度,跟刚才在洗手间里判若两人:“我看不下去说真话怎么了?”

夏澜死死地瞪着她:“我们同事这么多年,许杏华,你扪心自问,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我害你?”许杏华眉目冷下来:“夏澜,我有没有告诉你,当年我家里是要把我介绍给徐六的?”

许杏华在当时算是个大龄剩女,一直忙于学业跟工作,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奔三,幸好家境不错,给她相了不少亲,最后听闻徐家老六一直没结婚,家里打算着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结果就传出夏澜要嫁给徐敬衍……

“我丈夫前几年惹了一起医疗官司,一夜之间事业跌落谷底,性情大变,不但酗酒赌博还家暴,后来怀疑我出/轨还经常去我医院闹事,害得我被医院辞退,就连孩子,也在不久前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许杏华饶有兴味地看着夏澜:“有人给我两百万,让我在徐家人面前指控你,你说我为什么不答应?”

夏澜脸上血色褪尽,许杏华一把推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徐蓁宁费尽力气把轮椅推到大院门口,恰巧看到一旁气急攻心而昏厥过去的夏澜,惊恐地叫起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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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接到苏蔓榕的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如果保护不了她,最起码不要让她一再受人欺辱。”

他不明白她的话中意,苏蔓榕把杂志的事情告诉了他,徐敬衍听完后太阳穴不停跳动,壹周周刊,夏家那边开的,他挂断电话前,只对苏蔓榕承诺:“这件事我会解决好。”

匆匆从房间出来,他准备下楼去,书房门开了,徐老正目光冷烁地看着小儿子:“又要去哪儿?”

几个兄长也都在书房里。

徐敬衍没隐瞒:“我去杂志社。”

“去杂志社,你想干什么?告诉他们,那篇报道是假的,然后你亲自撰写一份交给他们?”

徐敬衍大概猜出父亲的意思,又听到父亲说:“敬衍,你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行事前需要冷静,你这么做,非但达不到平息风波的目的,反而,还会把你自己乃至徐家都推到风口浪尖上,凭白给人看笑话!”

徐家,又是徐家……徐敬衍望着这些亲人,只觉得眼睛胀痛无比:“爸,你难道不能替我的孩子想想吗?这些年她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现在,又因为我的缘故,让她承受这些污蔑跟指责,做父亲的却只是眼睁睁看着……”

徐老别开头,听了儿子的话,双手握紧了拐杖。

“当年你们反对我跟白宁萱在一起,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你们趁我昏迷的时候,把她跟孩子逼走,现在知道了真相,我只恨自己当时的年轻气盛,但现在,我只是想尽一点父亲的职责。”

徐敬衍说完,不等徐老开腔,转身下楼,忽然眼前一黑,耳边是徐敬文的惊呼声:“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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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莫霆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他点了不少的食物,上菜后,很体贴地把牛排切好后才递给简欢。

吃饭时简欢也没真的放下杂志报道的事。

中途,霍莫霆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又让侍应生过来,替简欢点了饭后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