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鸭子突然兴奋起来,指着主席台方向:“嗳嗳,快看,总教官在那里,简直酷毙了!”

周围的女生齐刷刷跟着转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顿时都亢奋起来。

霍仲骁站在主席台上跟人说话,穿着迷彩作训服,武装带扎得很结实,远远地望过去只觉得他的身材出奇的好,哪怕是这个看脸的时代,也让无数少女尽折腰。

当他突然偏头朝这边瞧过来,叶知秋风驰电掣般地扭开脸。

尽管隔着这么远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她的心脏还是怦怦直跳,下意识往文湘身后躲了躲。

一声口哨后,原地休息的学生都起身继续训练。

上午十点,太阳已经很猛。

叶知秋刚洗过的头发又被汗水浸湿,难受得要命,趁教官不注意,她摘了作训帽往地上一丢,然后迅速保持军姿。

教官绕着队列踱步,走到她跟前时停顿了下,当她以为他会训斥自己时,人已经从身边走过去。

难道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放水?

正当叶知秋窃窃自喜时,身后响起男人低沉又严厉的声音:“训练不带作训帽,你们班长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声近乎苛责的质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传来的,叶知秋的脊梁一僵,心生懊恼,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在后头的?

“报告首长,我们班长从来没这么教过我们!”年轻教官军姿笔挺,扯着嗓子高声道。

话毕,他立刻跑到叶知秋身边,捡起地上的帽子递给她,低头之间,声音说得很轻:“快点戴上吧。”

叶知秋抬眼发现年轻教官的脸通红,脖子处还有汗滴下来,她看不到身后那人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还没走,她低‘嗯’了声,接过帽子扣回头上。

她刚放下手,身后又传来那人苛刻的话语:“绕操场跑十圈!”

叶知秋当然不认为这是要自己去跑。

年轻教官昂首挺胸,朝着叶知秋的斜后方敬了个军礼,洪亮的嗓音:“是!”说完,立刻绕着操场跑起来。

看着那个教官一次次从自己面前跑过去,叶知秋贴着裤线的手慢慢地攥成拳。

她动都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回头,那人是走了还是站在那,她不清楚,下颌处的汗不断滴在作训服上,她也不敢抬手去擦,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到底是怕被他责罚还是怕……被他认出来。

鸭子不小心碰到知秋的手背,触手的冰凉让她错愕,斜眼担忧地问:“你怎么啦,手怎么这么凉?”

“允许你们说话了吗?!”一道怒斥声从后响起,但不是那道叶知秋熟悉的声音。

鸭子翻白眼,撅着小嘴咕哝了几句,但也不敢再出声,生怕也被罚去跑十圈。

叶知秋不知道霍仲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犹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马宁宁提醒她的时候,她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湿透。

上午训练结束,回去吃饭的路上,马宁宁同情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好吧,我改变对总教官的看法,他不仅威武,还恐怖,下午当心点,别又被他逮住了!”

“嗯。”叶知秋轻轻地嗯道,但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

吃过午饭,回宿舍睡午觉,心情不太好的叶知秋刚爬到床上就接到秦时笙的电话。

“我听说他为难你了?”

叶知秋心跳漏了两拍,不想承认:“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吗?凡是大二学生差不多都已经知道,服设专业的叶知秋今天上午被总教官训斥了。”

“……”

“他是不是故意针对你啊?”秦时笙不放心地问。

她只好把自己把帽子丢地上的事情说了,秦时笙安静了几秒,说了句‘你活该’就挂断了电话。

叶知秋:“……”

——

下午的训练叶知秋不想再去。

她刚打算找个理由搪塞,文湘从班主任那里带过来个不幸的消息。

凡是军训第一天以各种理由缺席训练的,不管期末成绩再好,都取消一切个人先进的评选。

鸭子啃着鸡爪子抬头,抬头瞅还赖在床上的叶知秋:“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呢?”

“……”

不管叶知秋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被几个舍友拉下床穿上作训服去了大操场。

承训的教官已经提前到达操场,正站在阴凉处说话。

马宁宁扯着叶知秋的衣袖,暧/昧地冲她眨眼:“梁教官在那呢,要不要过去慰问人家一下?今天早上,人家为了你可是足足跑了五千米!”说着,还夸张地伸出五根手指,以表达自己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情。

“神经~”叶知秋翻了记白眼,径直走到草地旁一屁股坐下。

没多久,远远的她就瞧见霍仲骁跟学校的领导从台阶下来,两人低声交谈着,不知道又在谋划些什么勾当。

不禁鄙视地撇了下唇角。

鸭子突然跑过来,坏笑道:“叶知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