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怒气和伤楚离开了念朵宫,慕西辰连早膳都没有心思用,就直接来到了上朝的金銮宝殿。

是呀,心情再不好,脑子再混乱,也不能耽误正事。该理的朝政还是得理,该干的工作还是要干。

早朝的大臣们早已聚齐,耐心恭候着意气风发的新任皇上。

对于这位年轻有为的宁国新皇,众位大臣们的心里还是很信服的。新天子英明果断,雷厉风行,比起从前那个整日沉迷声色的老皇上,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可是,今日端坐朝堂的年轻天子,却明显的不在状态。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无精打采。

慕西辰坐在至尊无上的金銮宝座,听着大臣们一件一件地上报奏折。这些折子中,也并没有什么重要关紧的大事。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到了朵朵那儿。

想起了朵朵,他的心就会痛。他懊悔刚才走的时候,自己对朵朵发了那句脾气。

此时慕西辰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也充满了牵挂。

说真的,昨晚他那样蛮横地对待朵朵,她当然要生气了。所以,她今天对着他说那些气话,不愿意喊他三哥,也是正常的。

就像一朵初次绽放的迷人鲜花,她的身体,那么娇嫩,那么清纯,他都没有顾上多体贴她一下……

唉,他应该让着她的,为什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呢?还在走的时候说了那句:昨晚,皇后娘娘的侍寝,让朕很满意,今晚继续!

天,朵朵这会儿一定更生气了吧,说不定,正在委屈又伤心地掉着眼泪呢。

想到这里,慕西辰顿时更加心神不宁,恨不能马上飞到念朵宫去看看朵朵。

垂眸扫视了一眼下面端庄站立的群臣,他才发现,此刻大臣们都已经停止了上奏。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关注地集中在他这个魂不守舍的皇上身上。

咳咳,掩饰地咳了一声,慕西辰淡然自如地吐出两个字:“退朝。”

说罢,他也不理会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惊愕模样,起身就匆匆走了。

他急着要去看朵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对朵朵这么牵挂?

经过了昨天那个夜晚,他感觉自己心底对朵朵那分浓浓的爱意,又更加深刻了十分。就仿佛朵朵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虽然,昨晚那样,因为朵朵怕疼,他们只是浅尝则止,根本就没有进行到真正亲密无间的地步。

可是现在,毕竟他和朵朵是真正地结合在一起了,朵朵也真正地成为了属于他的女人。他对朵朵,除了从前那份深不见底的爱恋,又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责任感。

慕西辰边走边想,在心里无比郑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对朵朵一生一世好下去,照顾呵护她一辈子……

当他步履生风地来到了念朵宫,珠珠和其他几个宫女看到皇上这么早过来,都有些吃惊。因为一般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是在上早朝的。

一众女孩子们赶紧迎上前来叩拜了皇上,然后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边。

慕西辰问:“皇后呢?”

“回皇上,皇后娘娘正在浴房沐浴。”珠珠答道。

听到珠珠的回答,慕西辰的心脏当即猛烈地狂跳几拍,突然感到喉咙干渴,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朵朵那……

没有丝毫迟疑,慕西辰掀开浴房的门帘走了进去。

浴房的空气里飘着好闻的幽香,孟朵朵背对着房门泡在飘着花瓣的大浴桶里,正陶醉地享受着温水的滋润。

听到了脚步声,她以为是珠珠进来了,便说:“珠珠,给我换一条干点的毛巾来。”

慕西辰走到浴房的挂架前,拿了一条干净手巾递到了她的手上。

孟朵朵顺手接过了毛巾,却没有回头,而是随意说道:“你帮我搓下后背,我这边有些地方够不到洗。”

慕西辰一言不发,抬起手指抚到了女孩光洁柔滑的后背,轻柔地帮她搓洗着。

咦?怎么回事?珠珠今天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吗?不可能她进来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呀。

孟朵朵感应到了一丝不对劲,倏地回过头去,正好接触到慕西辰含笑而又宠溺的双眸。

天!竟然是慕西辰!这个大男人在无声无息地帮她洗澡!

孟朵朵一时大窘,慌忙将整个身体都浸入了水中,只留下了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上,脸颊涨得如同天边的朝霞一样通红:“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上朝吗?”

“我想你了,就来了。”慕西辰英俊的面容布满如沐春风的笑意,觉得女孩此时那受惊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万分,也迷人万分。

“可是……我在洗澡……”孟朵朵张口结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我来帮你。”慕西辰淡定自若地说。

“不用……我已经洗完了,你先出去,我要出来了。”孟朵朵赶紧说。

“朵朵,现在你还怕我看到你吗?你都是我妻子了。昨晚……我不是都看过你了吗?你还躲我?”慕西辰的眼神柔情似水,声音低哑而温柔:“我在这里,你要出来,也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我不想给你看!”听到他提起了昨天晚上,孟朵朵更加羞窘难当,面红耳赤地吼了一句,将自己全身依然小心翼翼地浸在水里。

却不想下一秒就感觉身体一轻,她的整个人,已经被慕西辰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不顾女孩的浑身上下还是湿淋淋的,慕西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低低地告诉她:“你不敢出来,那我抱你出来。”

啊!好过分!

孟朵朵快要羞臊死了,虽然昨晚已经和慕西辰有了第一次的零距离接触,有了真实的肌肤之亲。可是这样全身赤果果的被他抱在身上,她依然觉得十二分的不好意思。

不敢去看他炙热如火的双目,她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别别扭扭地说:“你干什么呀?把衣服给我,我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