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本以为会在秦命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

可谁知自始至终,秦命脸色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而是极为冷酷地回了一句:“干你什么事儿?”

血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不善地看向秦命。

“当众威逼一个弱女子,你说关我什么事?”

秦命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怎么今天碰到的都是不会说话又不讲理的人呢。

“魔都学院的人就可以不讲理吗?你了解发生什么事情吗?就是想帮忙拉偏架,我得看看场合,能做得了南海学院的主?”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秀儿见状连忙劝说道:“血刃师兄,这事儿你不要掺和了,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做得不对,紧张了先别生气,我们静下心来讨论一下该怎么解决?”

她说着一边轻轻的摇了摇血刃的衣袖,余光看身旁的囚玉溪一眼。

而此时的囚玉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了,但是一时间还是拉不下脸来,只能闷闷不乐的跟在白秀尔的身后,看着事态的发展。

总而言之。白秀儿肯定不会不管她的。

“我不想跟你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既然打了赌就要履行赌约,我可以退一步,但是囚玉溪必须当众道歉!”

听到要当众道歉,囚玉溪立马急了,大声嚷嚷道:“道什么歉,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又没有错什么,才不道歉呢?”

她的连连否认,让一旁的白秀儿都皱起了眉头,要不是看着掌门的面子,她也不想揽这白秀儿,这摊子烂事儿。

“看来你们真的是诚心不想解决这件事,那好就按原先的约定来但凡清流出现的地方,你囚玉溪必须躲着,现在你可以滚了!”

囚玉溪一向是静行凶,即使脾气有些刁蛮,现在很多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碰过秦命这样又和他刚到底的人。

她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抽起手中的鞭子刚大声地呵斥:“你算老几,敢让我滚!我看你才是需要滚的那一个!”

说着他抽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秦命

而白秀儿连忙上去阻拦,却恰好没有拦住。

眼看鞭子就要落下来,秦命却轻松地握住囚玉溪的鞭子,手上瞬间运转起魔力,鞭子化为一片粉末。

而囚玉溪也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秦命,心中多了几分畏惧。

“你敢毁了我的鞭子,我爷爷绝饶不了你!”

秦命冷哼一声,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浓了。

“有大了没断奶的孩子吗?口无遮拦也就算了,张口闭口就指望别人帮你擦屁股!”

囚玉溪顿时又气又恼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而秦命却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的意思,右手一挥囚玉溪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囚玉溪彻底崩溃,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大声喊到:“我刚你敢伤我,我要我爷爷杀了你,剁成十八段喂狗!”

囚玉溪一边哭着,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出来的话,既恶毒又低俗。趁着他那一张扭曲的脸显得有些瘆人!

白秀尔的耐心也即将用尽,她一边扶起囚,玉溪一边。委屈地看向血刃。

“血刃师兄,让你看笑话了。”

血刃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白秀儿的处境,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

已经知道事情所有原委的,他也明白这事儿本就是囚玉溪的错,可是如果任凭发展的话,肯定会连累到白秀儿。

想到这里,他再次站了出来,挡在白秀儿面前。

他看向秦命,一字一句地说道:“搁下打一打了,想必气也出了,别的门派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

最后一句话咬字咬得特别重,秦命刺过头看向他没有丝毫的退让。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我要的很简单,只是一句道歉而已,结果这位大小姐是怎么做的?又是骂人又是主动动手的,技不如人被我打了回去,怎么谁弱谁有理了!”

此间的风波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就连平时台上的几位掌门也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一个人有阻拦的意思。

“囚院长,你就不管了,任由事态发展?”血罗刹毫不在意把事情闹大,有煽风点火的意思。

“玉溪……她被我宠坏了,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是时候该给他个教训了!”

“啧!还是你看得明白,不过白秀儿倒是被教得挺好的,也能扛得住事儿,可惜了谁让他碰上了秦命!”

血罗刹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了,一时间,整个平台上都显得有些沉默。

都是老人精了,谁有几斤几两大家都很清楚,就白秀而那演技偏偏一般人而已,也就到了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也显得有些生涩。

清流看着眼前为自己出头的秦命心中暖暖的先前所有的委屈也消失殆尽。

她知道这个时候秦命为他出头,也是代表着整个魔丹门的意思。

若是她出手劝阻了,倒显得有些伤人心了,可是事情不能闹得太大呀。

如果因为他和囚玉溪之间的赌约而影响到两派之间的关系,那可就是她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清流像是下定了决心,上前去和秦命肩并肩看向囚玉溪。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你我两人之间的赌约,那就不要牵连到其他人身上,囚玉溪,说句道歉有那么难吗?还是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众违约的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远远超出了囚玉溪的想象,她看着眼前的仇人,心中悔恨交加。

当着众人面道歉,简直是将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凌迟。

可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帮她,玉熙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白秀儿,却发现她回避了目光。

她又看向看台上,发现爷爷也是对他大失所望的模样。

其实闹到现在她已经有预感了,她不傻,只是有的时候懒得想而已。

爷爷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来帮她,这就是他的表态,如此那他还挣扎什么呢?

囚玉溪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苍白地看向清流。

“不用你假惺惺,我不会道歉,永远也不可能道歉,我现在就走,不就是赌约吗,本小姐输得起!”

说着,她推开周围人,搀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背挺得直直的,看上去有些落寞。

“既然囚大小姐已经履行诺言,那我们也不会追究什么,清流咱们走!”

便带着龙支队的队员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没走几步,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又略带警告的声音。

“秦命!我记住你了!”

秦命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血刃见状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心中的战意越发的浓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只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秦命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