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调头扛着季得月就跑,季得月踢踢腿道:

“喂,你放我下来,你竟敢丢了我的18万!

有蚂蚁你跑什么啊,又不是食人蚁,这么不正常的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啊,你放开我,让我去查看!”

尚北冥坚决不放手,恼火地道:“看个毛线,进了蚂蚁窝不咬死你,也得咬的你脸皮肿多高,还要什么18万,就一个疙瘩,不许去!”

季得月顺手扒住一颗树,抱的紧紧地威胁道:“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不松手!”

尚北冥挣扎几下未果,怕强行拉扯会伤到她,摇摇头叹道:“真是个地道的守财奴,倔强的很!”

说完无奈的将她放下,季得月拿过他手上的军刀,转身就往蚂蚁窝走去,捡起马勃菌塞给尚北冥,尚北冥不得不紧紧跟随!

蹲在一旁,季得月仔细观察着,发现这蚂蚁都是围着一个圆圈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中间一个凸起的地方竟没有一个蚂蚁!

季得月心下疑惑,便折了一根长树枝,用树枝拨开那中间之物,可是那个东西似乎很结实,用了点劲都拨不开!

尚北冥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接过树枝用力一挑,结果只有表面的一点树叶被拨动了,季得月用树枝戳了戳,很硬。

便问道:“尚三岁,你可有洁癖?”

尚北冥不解的看着她,觉得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不会让他用手去揭吧?

防备地看着她嘴唇发抖道:“干嘛?”

季得月拿出他的军刀道:“借你刀一用!”

然后好笑的看着尚北冥道:“你肯定想歪了!”

尚北冥盯着她,一句话不说,季得月突然被他看,有点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兴趣,只听他在身后说道:“你的胆子天生就这么大?”

没有人天生胆子大,季得月觉得他有点白痴,不想跟他唠家常。

便把军刀绑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上,做成刺刀的样子!

刀子果然好用,再硬的东西都能戳动,季得月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划开那坨东西!

原来最上层是一层厚厚的泥巴裹着在,泥巴破了之后,露出几坨黑黑的东西!

这怎么看怎么像粪便,季得月忍着心里的不适,用刀子挑了一个拿起来接在手套上闻了闻。

这一举动终于超出了尚北冥的最大承受范围,他扒着树干哇哇地呕吐!

季得月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被他一影响,就起了连锁反应,只觉得胃里翻腾!

她走过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尚北冥的背,问道:“你还好吗?”

尚北冥铁青着脸立马转身背对着她,季得月以为他见到这些还会恶心。

哪知尚北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出尽了丑,还让你看见了!”

季得月一愣,原来他好面子的程度非同一般,可能平常都是把帅的一面展现在人前,这会竟害羞起来!

季得月叹口气道:“果然是尚三岁,你这反应才是人之常情啊,莫说你,就是看惯了这些的我也有点恶心呢!”

他好奇的转过身来道:“真的吗?”季得月立马点头道:“是个人都恶心,如果有密集恐惧症那就死翘翘了!”

尚北冥看她的神色又变了,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季得月走到一边,故意背对着他,悄悄地再观察了一番,只见这黑色的疙瘩裹有白色的尿酸盐结晶,而且是成团的!

季得月脑海中的词典再次翻开,仔细搜索了一遍,突然欣喜若狂道:“我找到了,找到了!”

尚北冥凑过去道:“找到什么?”

季得月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粪便裹好道:“找到了老爷子手中蛇蜕的秘密!”

待处理好现场,便招呼着尚北冥往回走,一路上都抑制不住兴奋。

尚北冥抱着马勃菌看她心情好,他的心情也像是中了18万!

季得月还未走近分叉路口,就感受到周围的气压很低,伴随着强烈的寒冷目光,这目光森冷,像是要吃人似的!

季得月打了个寒颤停了下来,对上了娄台的目光,娄台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

季得月心下骇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能感受到娄台生气了,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原来他生气这么恐怖!

她的眼神和他对视片刻,季得月败下阵来,做了一个很不理智的举动。

她躲到了尚北冥的背后,再不敢看娄台一眼。

这下可乐坏了尚三岁,这是依赖他的表现,让他如何不高兴!

他自然也知道季得月为何躲在他的背后,他了然的走过去对着娄台道:

“这林子里就是好玩,我们俩太无聊,打了个野战还找到一样宝贝!”

季得月听完一愣,娄台也愣了!

只听尚北冥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马勃菌道:“要不要看?”

季得月忍无可忍一脚踢在尚北冥的腿弯处,尚北冥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季得月扯起他的耳朵面红耳赤地威胁道:“嘴巴再没个把门的,我让你牙齿漏风,话都说不全!”

尚北冥嗷嗷叫故意火上浇油道:“小甲,是不是我太快了,你不满意啊,下次我一定表现好!”

季得月一巴掌扇在尚北冥的头上,尚北冥这下呆住了,这个女人真打他?

季得月哪顾得上他,只想解释给娄台听,可刚才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就被娄台打断了!

似乎不想知道这些事,或者不关心这些事。

娄台一摆手道:“不必了,我们要快点按原路返回了!”

季得月有点沮丧,尚北冥趁着机会站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打探到什么?”

娄台率先走在前面小声道:“事态比较严重,要尽快回去请示,商讨方案,你们跟上!”

季得月鼓着嘴巴,原来娄台这么恼火的瞪她,是因为她耽误了他的时间。

什么事这么急迫,刚刚他和黄岐跟过去怕是有所发现吧!

季得月一颗心都好奇的冒泡泡了,只得跟上娄台往山下去!

待回到营地,娄台便直接朝他的房间走去,一句话也没说,尚北冥也钻了进去。

季得月跟在后头也想要进去,却被黄岐直接拦在门口外面。

季得月好奇的问道:“黄岐,你拦我干嘛?”

黄岐一本正经地道:“徐小姐,两位少爷有要事相商不方便打扰,您放心,等他出来就会向你解释的!

你上午抓到的蛇鼠,我让人给你看着呢,你过去找一个叫马俊的人,他会带你去拿!”

季得月虽然心里痒得很,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可黄岐不让进也只能道:

“既然他不方便,就算了吧,等一等也无妨!”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是很不舒服的。

季得月来到另一个营房前,找了个人问道:“请问马俊在哪?”

那个人马上带着季得月找到了马俊,马俊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看季得月来,连忙站起来喊道:“少夫人!”

季得月再听到这个称呼有点彷徨,毕竟黄岐都改口了!

她看了看蛇已经恢复了体力,黄岐用麻袋装着它们,它们正在麻袋里滚来滚去!

季得月看了看周围,环境简陋,设备不全,唯一的医生是村里的老爷爷,可是老爷爷家里未必有这样的设备!

若要研究怕是要出村子找研究所了,可是她是这个病区的隔离之人,贸然出村怕有所不妥,这事还要找娄台!

娄台这时候又有重要的事,不能见她,还是去趟爷爷家,把今天得到的东西给他看看!

季得月想到此,便揣着东西去了,时间已近黄昏,季得月怕回程的时候天会黑,便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待她将那粪便呈在老爷子面前时,老爷子拿了一副老花镜戴上,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闻着,瞧着,那专注度远胜过季得月!

良久,老爷子终于点点头道:“没错,的确是蟒蛇粪便,而且看这干涸的程度已经很久远了,可为什么还保存完好呢?”

季得月将初见这蟒蛇粪便的情形讲与老爷子听,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点点头道:

“极有可能,这粪便内有尿酸盐结晶,可能是给蚂蚁提供了大量所需营养,所以蚂蚁族群将它完整的保存了起来,以待备用!”

季得月试探着问:“那爷爷你收藏的那张极有可能就是蛇蜕。

而且这湖底非同小可,我看娄台紧张兮兮的样子,估计被人盯上的湖泊不是有宝藏就是有利可图!

如有恶龙,那7个人呆了两年脸上竟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像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甘愿清苦的在山中隐蔽度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老者感叹道:“两年前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原来不过是疯言疯语,我珍藏多年的不过是镜花水月!”

季得月一听忙安慰道:“这世上本无龙,那不过是存在神话里,您手上的这张蛇蜕是极有价值的!”

老者突然激动的拉住季得月的手,吓了季得月一跳,正不知所措时,老者开口央求道:“我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小然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