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儿看着安夏哭的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也跟着安夏难受起来,萧陌儿只能轻轻拍着安夏的背,“夏夏,其实老天爷啊,一直都是最公平的,我相信这些残忍是他给你的考验,你要赶紧走出来,上天会给我们每个人最好的安排,只是现在对于你来说,也许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一切都会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你要赶紧振作起来,这样才不会让担心你的人难过啊。”

安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萧陌儿说的话,只是一直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水杯,萧陌儿见状,痛心的看着安夏,“夏夏,你不要这样,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想这样看着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人士已经不能复生了,你这样难过,折磨自己也是无济于事,你的奶奶不会再复活了。”

“够了,别说了!”安夏死死用手捂住耳朵。

萧陌儿一把将安夏的手抓下来,“你让我别说了?我这是在劝你,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消沉下去,生活还要继续的,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这不是你不坚强的理由,你要记住你的奶奶的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复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让我不说,就以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吗?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不说,也改变不了!”

“够了!我让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安夏抬起手丝丝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萧陌儿一把将安夏的手握住,“够了?还不够,夏夏,你的奶奶已经死了,你现在这么伤心,这么糟践你自己,难过的只有你奶奶!你让你奶奶怎么安心!难道你要她担心吗?”萧陌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夏,她现在多么想自己能陪着安夏一起分担这种痛苦。

安夏的神色一僵,良久才转动如同死鱼一般的眼眸,“陌儿,你知道吗?我奶奶是自己放火自尽的,她把我支走,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样的一场大火,那样的大,我还以为我可以进去救她,可是我是这么没用,连我这么重要的人都救不了!那是我的奶奶啊!在这世上,我就奶奶这么一个亲人,可是连她也不要我了,你不知道,我看着自己的奶奶就这样被大火吞噬,而我,而我,明明就在那里,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很恨我自己,要是我聪明一点,我能留下来陪着奶奶也许奶奶就不会离开我了,也许她现在已经跟我回了西市,我跟奶奶在在一个屋子里好好的生活,就像我小的时候一样,奶奶抱着我,可是这点小小的希望,都好像是奢望,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答应了我,要好好的陪着我来西市,她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安夏说到最后,整个声音也有些沙哑。

萧陌儿安静的听着安夏说完这么一段话,心里惊异万分,她只从秋林的口里知道,安夏的奶奶去世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现在听萧陌儿一说,鼻尖一酸,哭腔道:“夏夏,你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为止,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安夏没有说话,整个屋子传来压低的抽泣声,还有女人温柔的安慰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萧陌儿打着哈欠的守在床边。

“咔嚓!”

耳尖的萧陌儿仿佛之间好像听见了门响声,萧陌儿心里一惊,连忙拿起一个扫把走了出去,只见易琛正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换着鞋,萧陌儿霎时红涨了脸,看着自己手里的扫把,易琛也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萧陌儿,最后目光落在萧陌儿手里的扫把上,萧陌儿尴尬的干笑几声,“我就是看夏夏睡着了,想帮夏夏打扫一下房间来着,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萧陌儿吞吞吐吐说完,随后将扫把一扔一溜烟便跑了出去,易琛也没有管萧陌儿,直接走进了卧室,看着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萧陌儿,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随即放在床头柜上。

跟着便转身进了浴室之后,这才上了床,将在床上蜷缩着的女人搂在怀里,睡梦中的安夏只觉得一阵温暖靠了过来,下意识朝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

易琛察觉到怀里女人呢的动静,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清冽的笑容。

等安夏醒过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正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易琛的身上,而男人也没有嫌弃她,一双手,一只手给安夏当做枕头,一只手轻轻放在安夏的腰上。

安夏看着易琛的的绝世美颜,此刻的易琛睡得很沉。

这些天他照顾自己,一定很累吧。

安夏这么想着,于是轻轻的起身。

“这么快就醒了?”无奈还是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安夏略显僵硬的扭过身子,“嗯,我有点饿了,想起床吃点饭。”

“是吗?那你就在床上躺着,我去做。”

易琛的语气有一丝欣喜,这还是这个女人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说自己饿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在他的面前的女人是一个机器人,他心里知道,奶奶的死对于安夏来说,打击太大了,所以他也耐着性子答应安夏的每一个要求。

易琛话音刚落,人已经起身。

安夏也没有还嘴,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安夏看着天花板,其实她说饿了只是一个借口,她本来是想出去走走,但是没有想到会惊醒这个男人。

安夏双目无神的看着,这段时间下来,安夏整个人也没了精神,整个眼眶泛着厚厚的一层黑眼圈,让易琛天天喂食的缘故,倒是还有一丝红润,只是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没过多久,易琛就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