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疲惫的李奇泡在冒着热气的热水里,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起来,随着自己的歌声摇摆着,要多欢乐,就有多欢乐,绝对没有侮辱澡堂歌王的名号呀!

他为了在自己女人面前证明自己是一个十分爱干净的男人,一回到秦府就立刻烧水洗澡。当然,他洗澡的地点乃是季红奴专用浴室,一想到季红奴在这木桶里泡过,他登时兴奋不已,随即又想到秦夫人也在里面洗过,兽血都已经开始沸腾了,倘若不用歌声来发泄出腹部那团浴火,他真怕自己会真气逆流,欲火焚身而死,那真是无妄之灾呀!

这一首歌来来回回唱了七八遍,嗓子都开始冒烟了,李奇抹了一把脸,郁闷的自言自语道:“这红奴咋还不来呀,不会是放我鸽子吧?那可就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说着说着,他心里开始变得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原来方才回来的时候,李奇就非常“绅士”的邀请季红奴共浴,可是季红奴却说要去秦夫人说一声,毕竟秦夫人在名义上还是一家之主,平时回来了,还是应该和她打声招呼。当然,这规矩对于李奇而言,可有可无,一般情况下,他几乎不去后堂,除非是实在无聊的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他才会勉强自己去与秦夫人聊上那么几句话,说是聊,其实也就是去欣赏下秦府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因为他们俩八字不合,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不吵架就得烧高香了呀。

虽然然季红奴在他心中都是乖乖的,但是女人嘛,特别是这年头的女人,面对这种事,临阵退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故此,一向对自己样貌充满自信的李奇,难免在此时也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正当李奇在疑神疑鬼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吱呀的一声,一阵冷风偷偷的溜了进来,李奇浑身一哆嗦,赶紧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大呼一声,“有淫贼。”可是当他转过头来,登时变得呆若木鸡,瞳孔无限扩大。

雾气朦胧,隐隐见到一道倩影走了进来,模糊间,只见那女子穿的甚是单薄,曲线动人,曼妙美丽。李奇真是恨死这雾气了,使劲的擦了檫眼,又是定眼一看,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袍,前凸后翘,曲线玲珑,长发顺着美颈滑落在身前,妩媚之中却又带有三分典雅,仅仅是看上一眼便叫人鼻血狂飙。

这女子不是季红奴是谁。她见李奇双目发直的盯着自己,只觉脸上发烫,稍稍显得有些胆怯,但随后就鼓起勇气,轻轻一笑,道:“大哥,什么贼的,怪不好听的。”

李奇微微一怔,登时醒悟过来,嘿嘿笑道:“红奴快快过来,让大哥好好瞧瞧你。”

季红奴早已经将自己视作李奇的人了,倒也没有害羞,轻轻嗯了一声,走上前来。

李奇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数遍,只觉面前这女人正应了那句古话,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有感而发道:“红奴,你真美。”

季红奴听到李奇这肺腑之言,心中很是欢喜,女为悦己者容吗,但是更多的则是害羞,急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我来帮你擦擦背吧。”

“好主意,大哥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帮我擦过背了。”

“多久?以前谁帮大哥擦过。”

“啊?嗯……这个——哦,是小六子那混蛋——咱们别说这些了,快点擦吧。”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将帕子递给季红奴,然后立马转过身去,双手趴在木桶上。说实在的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待遇了,白浅诺虽然早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那精明的妮子深知他那洒脱不拘小节的个性,害怕他在澡堂使坏,故此一直不愿意与他来一次鸳鸯浴。

季红奴拿起帕子在李奇背上轻轻擦了起来,说是擦,还不如说是抚摸,虽说也舒服,但是擦背这玩意,你不粗暴一点,那真是太无趣了。李奇大大咧咧的道:“红奴,多使点劲,大哥皮糙肉厚,经受得住,come,come!”

季红奴听他怪腔怪调的,咯咯直笑,道:“哪有你这么说自个的。”但手上还是加了几分劲道。余光忽然瞥见边上还有一个大木桶,不禁好奇道:“大哥,这木桶是?”

李奇嘿嘿一笑,十分坦白的说道:“这是老衲特地为女施主准备的,待老衲洗去这一身尘垢,再与女施主去那一桶共结良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季红奴听得芳心怦怦乱跳,脸红如血,但是又听得李奇最后一句“善哉!善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柔声道:“大哥,你对红奴真好。”

啧啧!想不到这么小妮子这么善解人意,害的我还担心了半天,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女侠之腹啊。李奇呵呵道:“这是为夫必须做的。”顿了顿,他又问道:“红奴,你今日在你父母的坟前说了那么久,都说了些啥?”

季红奴微微一愣,小声道:“大哥,我能不能不说。”

李奇一怔,不想勉强她,笑道:“当然行啊,大哥也就随便问问而已,但是你必须得告诉大哥,你有没有说大哥的坏话。”

季红奴摇摇头道:“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怎地会说大哥坏话。”

“那就行了。”

李奇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我那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没个兄弟姐妹的么?”对于季红奴的家庭状况,李奇也曾旁敲侧击打听过,但是季红奴似乎不愿多提,李奇知道对她而言,那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所以也没有去多问,只知道她家里以前有点钱,算是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只可惜家道中落,做生意全亏了,她父亲也在那段日子里去世了。

季红奴微微一怔,手中的帕子险些脱手,犹豫了一会,才道:“其实——其实我在大名府还有两个叔叔。”

李奇哦了一声,诧异道:“那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来往?”

季红奴轻叹一声,幽幽道:“以前我家以前比较富有的时候,我那两位叔叔还时常来我家,但是后来——后来就没有怎么来往了。”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李奇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很明显她那两位叔叔是看到季红奴家没落了,便不想再与他们家来往,害怕季红奴家问他们借钱。倘若是以前的李奇,至少也得骂上几句,方暂解心头之恨。但是,此时的他深刻的明白亲情是多么的重要,爱情和友情还可以选择,但是亲情却是无法选择的呀,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想找也找不回了。沉默片刻,一声长叹,轻轻握住季红奴的柔荑,道:“红奴,虽然你这两位叔叔的人品,大哥不是很喜欢,但是大哥想——想他日迎娶你过门的时候,还是请你那两位叔叔来,你看行不?”

他还是以为台日迎娶季红奴过门的时候,倘若有个亲人在她边上,也会让她心里舒服些,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婚礼。至于以前的恩恩怨怨,他也不想再去提了,只要他那两位叔叔以后不要再做些让季红奴伤心的事,那就行了。

季红奴生性善良,本就不善于去记恨别人,又听得李奇说要迎娶她过门,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怨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对将来的憧憬。羞涩道:“一切全凭大哥做主。只是——只是我怕我那两位叔叔不愿意来。”

“他们敢。”

哗啦一声,李奇从水中站了起来,赤裸裸的站在季红奴面前,吓得季红奴赶紧用小手捂住双眼,李奇霸道的拨开她的双手,道:“你放心,就你那二位叔叔,哼,我送封信过去,他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祝贺咱们,你就等着做我大哥的新娘子吧,其余的就交给大哥来做。”

说着他一脚跨出桶外。

季红奴惊道:“大哥,你做甚么?”

李奇嘿嘿道:“你帮我洗了这么久,也该我帮你洗了。”

季红奴啊了一声,唰地一声,脸红过耳,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小声道:“大哥,你能不能先进去,我——我等会再进去。”

“为什么呀?”

李奇先是一愣,又见她扭捏的样子,登时明白过来,她要脱衣服了,作为厨子,他深刻的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呵呵道:“了解,了解,大哥就先去试试水温。”

他说着就屁颠屁颠的钻进了边上那个水桶,水温刚刚合适,他方才可是早有算计,先洗一会,再叫人准备一桶烧开的水,待这边洗完了,那边水温就刚刚适中了,由此可见,在这古代想洗个鸳鸯浴也得耗费不少脑细胞,想要得到,首先就得付出,这是恒古不变的定理。

过了一会儿,李奇余光忽然瞥见一条如凝脂般的玉腿如闪电般的伸了进来,双眼猛地一睁,想要转头,但又害怕惊扰到她,还是忍忍,但是偷偷瞥上两眼,这还是有必要的。

待季红奴双腿刚一进入水桶,李奇就迫不及待的转过身来,哗啦一声,美景竟似一幅引人入胜的动画。

李奇彻底看呆了。

“啊!”

迟来的一声惊呼,季红奴赶紧蹲进水里,双手护在胸前,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奇说转身就转身,连声招呼都不打,太无耻了,以至于她还楞了片刻,可就这一瞬间,是让李奇大饱眼福了呀。

李奇微微一怔,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娘子莫怕,为夫来为你擦擦身子。”他说着也不待季红奴回答,便拿起帕子替这个羞羞答答的小美人细细擦抹起来。

季红奴虽然早和李奇有肌肤之亲,但是还从未如此坦诚相见,羞得耳根通红,只能低垂着螓首,脉脉含羞地接受他无处不到的擦拭。

李奇借着擦拭为由,仔细打量了一番季红奴,就如同在鉴赏一块美玉,也许真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下去,可是,待他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季红奴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早已是梨花带雨,心头一惊,慌道:“红奴,你怎么哭呢?是不是我——”

季红奴见到李奇的慌张,心中欢喜不已,双手握住李奇的双手,甜甜一笑,道:“大哥,抱我出去吧,红奴想成为你的妻子。”

这个要求还真是令人难以拒绝啊。李奇猛吸一口冷气,当初那二女共侍一夫的心结早就没有,也无须顾忌太多,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将二人擦干净,随便披上一件睡衣,拦腰将其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大步朝着外面的卧房走去。

季红奴窝在李奇怀里,小声道:“大哥,我觉得好幸福。”

“咱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待会你就明白了。”

李奇将季红奴轻轻放在床上,正欲扑上,季红奴忽然道:“等下,大哥,我方才见到门好像没有关上。”

李奇兴致正高,哪里愿意离开,摇摇头,瞎掰道:“没有啊,我方才明明见门是关上的,就算是没关也没关系,反正除了夫人,也没人敢进来。”

“大哥——”季红奴娇声喊了一句。

这一声叫的李奇心都酥了,点点头道:“好好好,为夫去看看就是,你别着急,为夫马上就来。”说着立刻转身跑到外面的客厅,只见那门还真的没有完全关上,也没有想太多,赶紧把门关上,又跑了回去,嘴上还道:“红奴,你又骗我,那门根本就关的死死的,蚂蚁都爬不进来。”

“是吗?看来是我是多虑了,对不起!”

“哎!这时候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呀!嘿嘿,女施主,老衲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