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这又是谁啊!

“那个九公主跟我熟吗?”林子慕慌忙问。

“这个~我听夫人说以前小姐没有伤着时常常进宫陪九公主玩耍,后来病了也就没再进过宫,彩月进府以后也没见过见过九公主过府。”

“她多大?比我小么?”

“回小姐,九公主和小姐同岁,这个月中旬就要为公主举办受礼宴了。”

“什么是受礼宴?”

“是大正朝的规矩,公主必需到十五岁办了受礼宴方能择婿成婚,所以也算是成人礼。”

我去!公主就能到十五岁结婚,普通的小姐到了十五岁未婚就被说成老姑娘,什么道理这是!

不过通过彩月的描述,林子慕现在是把九公主当成最大的嫌疑人了,她只需要找出九公主加害的动机就能确认了。如果找不到那就没有道理了,但只要开始查总能找到罪犯的蛛丝马迹。

可是如何才能和九公主交手呢?听彩月的意思是自她五岁以来她们就没再见过,冒然见面总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由头才是啊!

有了!小正太!既然是他提着九公主赏的荔枝过来,那他们必定关系匪浅。

“彩月,这大正朝的公主能出宫到臣子府做客吗?”

“这个是能的,苏兰馨小姐及笈礼时公主就代皇后到府祝贺了。”

“如此甚好!”林子慕大喜。

又是两天过后,安小公子在府里组织了一场专供贵族、官家公子小姐参加的才艺交流聚会,听说就连轻易不出宫门的九公主也会到访。

林子慕早早到府躲进了小正太事先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

要说这安正非最近也是郁闷,战王早先和他谈话时明明亲口说不会对小慕怎样,怎么前几日又在京城大街上说小慕只能嫁给他,真是言而无信!好在小慕没有动心执意回府了。

当朝九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公主,名叫敖飞凰,生母明妃难产死亡,所以她自小在皇后身边养大。

九公主可以说是皇上人到老年才得到的孩子,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以也就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

眼看着受礼宴将至,这也便是九公主要择婿的开始,虽然公主性子泼辣蛮横,但若是哪家的公子被招为驸马也是光耀门楣的事。再有就是公主貌比天仙,娶个美貌又有权势的娇妻自然有很多人乐意。

日上三杆之时九公主终于姗姗来迟。

这安太师府占地四百余亩,外界听闻至少五十个院子,一千多间房子,安正非有两个庶伯,一嫡亲的叔父,他父亲乃是安太师的嫡长子,如今也在朝堂上担任重职。除此之外,他还有两位叔祖父,一大家子加起来超过一百人,再加上各院的奴仆人数超过五百。

安正非这一辈至少也有五十人,他是家主嫡孙,上面有一位姐姐已经成亲,可以说是含在金汤匙里出生的贵公子。可就是这位贵公子,没事不在府里待着整日里往林府跑,一众的兄弟姐妹相处起来反倒没有林家人亲密。

一顶白纱软轿缓缓的从大门在抬进,一路经过一十八道院门来到了举办聚会的目的地,也就是文春园。

这安府雕梁画栋,溪桥假山,舞榭楼台数不胜数,文春园乃是专门为了举办这种文雅宴会而建。

九公主软较落地,一众的公子哥小姐纷纷行礼恭迎。

轿帘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一位长发及腰,眉眼如画,国色天香的女子,她穿着一水蓝色的宫装,秋菊滚边,黄鹂落底,细长白嫩的脖颈,高挑窈窕的身材,腰带上挂着一块红玉坠子,足蹬着绣花粉靴,站姿端庄仪态万千,果然是皇家悉心培养的女子。

“免礼吧!”敖飞凰不甚在意的出口,尾音上翘轻轻松松。

“谢公主?”众人齐声感谢。

九公主由着宫女搀扶着坐了上位,抬眼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眼睛定在站在角落里的林子慕身上。

似是头上长了眼睛一般,林子慕疑惑抬头正对上了。

敖飞凰似乎没想到,眼睛躲闪了一下又迅速对视,眼角微眯,隐含敌意。

看来凶手极有可能是九公主,可是为什么?她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而林子慕只是深墙大院里的一位傻姑娘。

“安公子请本公主来与各位一同交流才艺,大家不必拘礼,自便就是!”

话虽如此,但谁又敢当真自便,除了安正非!

☆、八面围攻

安正非宽袖一甩,笑呵呵的说:“公主既然发话,各位莫要谦虚,才子佳人尽展风华便是!”

林子慕透过人群看着小正太装模作样的说着假正经的话,她忍不住偷偷站了起来。

这一笑可是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尤其的引人注目。

刘楚烟哪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讥诮的说:“林大才女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大家么?”

哎?刘楚烟这次又帮了她的忙,林子慕正愁没办法和公主说话呢!

“刘小姐这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啊!我林子慕什么时候说话瞧不起大家了?反倒是你,这样做是瞧不起大家的智商吧?”

“你!”刘楚烟眼看要恼羞成怒。

“林小姐这样说难道不是在瞧不起大家的智商?故意把火往刘小姐身上引,你当我们大家看不见吗?”苏兰馨站出来帮刘楚烟说话!

吆喝!有意思!

自前一阵子她从战王府昏迷被送回家后京城里传了许多难听的话,苏兰馨名誉多少有些受损。

“苏小姐这是插什么嘴?表现姐妹情深吗?前一阵子京城大街小巷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我怎么没见刘小姐帮你说句话?莫不是热脸帖上了冷屁股?”

“你!粗俗!”苏兰馨气急。

“行了!”九公主似乎极为生气,出言训斥。后又看着林子慕说:“林小姐恐怕是这些年因病鲜少被教养,大家就忍让一下。”

苏兰馨和刘楚烟闻言都是窃笑不止,其余的公子小姐也都是暗暗的扬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