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就有人送上来一小碗鲜红的液体和一小支精致的毛笔,段玉吩咐他退下,我问:“这是什么?”

“这是胭脂做成的啊。”段玉拿那只小笔沾染了一些,理所当然的说。

“你准备做什么?”我问。

“给你画一朵画!”他说完,就半蹲的站到我面前,说:“闭着眼睛,千万不要动。”

我不肯。他叹息一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恶作剧的,就是想给你画一朵花。”

我撅着嘴,不信他。

“我的画技很好了,你这人真是,就那么不信我啊?”段玉见我不妥协,有些恼怒了。

我只好叹息一声,说:“那好吧,大不了你画的不好,我又去洗掉。”

接着闭着眼睛,由他捣鼓。

细软的笔画在锁骨下,是暖暖的酥痒。多少次我想睁开眼瞧瞧,段玉却不断嘱咐:“别动啊,还有一下子。”

我只好闭着眼睛,耐心的等着。就在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快要腰断的时候,段玉终于大发慈悲,在我锁骨间暖暖吹了几口气,喊了声:“好了!”

我这才睁开眼,忙去照镜子。

锁骨下,是一朵嫣红的梅花,花瓣和线条都极细腻,这样看来,竟像是贴了一朵真的梅花在上面似的,栩栩如生。

我惊奇的说:“还真是漂亮呢!”

他得意:“这下信了吧?”

不自禁捶了他胸口一拳,笑说:“漂亮死了,这下高兴了吧?”

他忙扶着胸口装作很疼繁荣样子:“高兴死了。”

“看来,他们处的很开心啊!”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如出谷黄莺一样的声音,“我们似乎不该来打扰他们。”

在声音似嫉妒似挑拨,又似怒气。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门口的人必定是阿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