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吃烤鸡,那喜欢吃青菜?

裴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屋里一头扎进自己被子里的,裴衍只知道距离掉马只有一层薄薄的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明明自己全副武装,怎么这么快就……

不行!

绝不能掉马!

白绒绒的尾巴绝对不能光秃秃!

裴衍伸出食指轻触被咬破的嘴唇,眸底浮现出妖异的红光,那红光似昙花一现转瞬间便隐入了黑暗。

翌日清晨。

感冒愈发严重的裴衍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外面套着青色的长袍,像一只圆滚滚的熊。

笃笃——

端着热水的裴衍站在门外:“班主,我可以进去吗?”

陈锦书走向门口的脚步顿住,向左转身走向靠墙的桌子,含着笑道:“进来吧。”

“嘎吱——”端着热水的裴衍进入屋子,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遮住了裴衍的大半张脸。

自然也遮住了裴衍的嘴巴。

坐在椅子上的陈锦书瞧着只露了一双弯弯的眼睛的裴衍,回想昨夜全副武装只露了一双圆溜溜眼睛的狐狸精——

两者很像。

也可以说,两者一模一样。

裴衍把热水放到陈锦书面前的桌子上,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道:“我给你打了热水,您趁热洗把脸。”

陈锦书淡淡地扫了一眼水盆里的热水跟搭在水盆边沿的帕子,深邃的目光落到裴衍挡住下半张脸的围巾上,斯理慢条却不容置喙:“把围巾取下来。”

裴衍慌乱地后退两步。

两只手死死地捂住围巾。

“不行!”裴衍激烈地反抗,“我昨晚吃了烤鸡上火,嘴巴,嘴巴……”悄摸地瞥向凉凉笑着的陈锦书,在对上陈锦书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睛时瑟缩了下身子,逃一般低下了头,垂死挣扎地道,“不能取下围巾。”

陈锦书唇角笑意加深,声音却浸了冰水,彻骨的冷:“昨天晚上我屋里进了贼,昏暗之下我咬伤……打伤了他的脸,你把围巾取下来,我好确定——那贼是不是你。”

裴衍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在明白陈锦书的意思后缓缓缓缓瞪圆了狐狸眼:“你怀疑我?!”

语调拔高。

嗓音悲愤。

宛如一清清白白的好人,被兜头泼了一盆脏水。

清清白白的裴衍坚决不受这份委屈,唰地扯下围巾,露出下嘴唇上起的两个大泡,含着泪的气红了的眼睛忿忿地瞪视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的陈锦书。

“你看!”裴衍气咻咻地吼,“你好好看,我是不是昨天晚上进你房间的贼!”

陈锦书:“……”

清清白白的裴衍生气了。

掉头就往外走。

用行动向陈锦书表明自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陈锦书眼睁睁看着炸毛的裴衍脚下生风,几个眨眼就闪出房门不见了身影。

陈锦书皱眉,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猜错了。

回到房间的裴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取掉头上的帽子,重重地揪了一把竖起的白绒绒的耳朵。

催动灵力恢复伤口,却催出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