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无可忍捂住无赖嘴巴:

“闭嘴!”

无赖委屈。

无赖可怜。

无赖委屈又可怜。

我:“……”

我咬紧牙,心一横。

“是你老婆,”自暴自弃,更准确点讲是放弃抵抗,“我是你老婆。”

“老婆!”江舫饿狼般扑了上来。

然后我被啃了一脸口水。

累了。

毁灭吧,赶紧的。

世界没有毁灭。

江舫把我揽到怀里,柔声哄:“睡吧。”

我确实有点困。

被江舫这么一说,更困了。

我踢掉脚上的鞋子。

手跟脚都缠住江舫。

既然承认是江舫老婆,就不再别扭。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钻到江舫怀里。

抱着江舫睡。

我做了一个梦。

又或者,那是我曾经的记忆。

江舫一个人抱着小被子,凄凄惨惨悲悲戚戚蜷在沙发上。

哒哒哒。

脚步声自楼上响起。

有人从楼上下来。

江舫睁开眼睛。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翻身而起看向楼梯。

瞬间从蔫巴地里黄变成水灵小白菜。

幸福得快哭出来:

“老婆。”

被江舫唤作老婆的人,也就是跟我长着同一张脸的人惺忪着睡眼,听到江舫的老婆很嫌弃,可嘴角却高高翘起。

那人走近沙发踢掉拖鞋。

扯掉身上的睡袍钻到江舫怀里。

“卧房暖气坏了,”那人一本正经地别扭,“房间里太冷我才下来的,你不要误会……不许亲……”

江舫覆到那人身上。

那人气喘吁吁,恍恍惚惚。

“老婆,”江舫柔着嗓音蛊惑,“我们运动一下就不冷了。”

那人推江舫。

推不动。

可只是做做样子。

只推了一下就勾住江舫脖子。

明明很想,还端着架子:“明天还要早起,你要快点……唔轻点……”

我睁开眼睛。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如果不出错,梦里那个别扭又口是心非的人就是我。

我:“……”

我那么作的吗。

我无法接受。

可……只要江舫愿意纵着我,我就算作也好像没关系。

又或者,因为确信江舫喜欢我,深爱我,我才会对江舫作。

我好像,真的是江舫老婆。

江舫颤了颤眼皮,快要醒来。

“老婆。”还没彻底清醒,就往我脖子里拱。

蹭我的下巴,闻我的气息,寻到我的嘴唇亲吻。

我默了几秒,手攀住江舫肩膀,回应江舫的吻。

一番纠缠后,江舫扶着我坐起。

我坐了起来,江舫整个人却没骨头般歪在我身上。

恨不能变成挂件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我身上。

我扶额。

我无奈。

我摸出屁.股下的手机。

15:46。

“老婆,”江舫在我耳边说,“我们去海洋馆玩吧。”

我:???

怎么突然想去海洋馆了?

我虽然有疑问,但老攻……咳,江舫想去海洋馆,那——

“好啊,”我必须捧场,“我们去海洋馆。”

我跟江舫出发去海洋馆。

我本以为江舫会很开心,毕竟是江舫提议去海洋馆。

可江舫很沉默。

紧紧握住我的手,时不时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难过与愧疚。

我一头雾水。

“怎么了,”我抱住江舫,关切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