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岑岑对弟弟这种恶劣的态度见怪不怪,她莞尔一笑道:“我今天来呢,是想要告诉你,过两天是我那个男朋友的生日宴,你如果想来就带着你的小女友一起来。那么可爱

的小家伙一直关起来对她身心都不好,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关多了,可是会跑的。”

“滚蛋,我没时间去参加你鬼七鬼八女朋友男朋友的狗P宴会!”烛龙霆转身就走。

一点不可爱!

烛岑岑摇头。

临走之前,她又回头看向弟弟,说道:“老爸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平复他的怒火吧。”

这么多年,家族的企业原本是要留给二弟打理的,但他这个病一直不好,父亲很恼火,家族的事就被她烛岑岑挑起来。

也是这样,她一个30岁的大龄青年至今不能结婚。

于是咯,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走马灯似的,每一个都不长久,有的还只是交往了一天吃一顿饭便打发走人。

烛家大小姐,谁也不敢轻易碰触的对象,她甩脸子,男人只能嗫喏地转身退场。

她想等弟弟病好了继承家业,作为功臣的她能好好嫁个人。

别人看她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但是在房shi上,她很保守的,除了那一次是一个意外,她至今没有跟任何一个男朋友滚过床单。

男人可以花她的钱,但谁也不能随意染指她的身体。

父亲曾说:“你玩可以,但绝对不能在婚前搞大肚子,否则我会安排一个生意场上60岁的老男人给你,别怪老爸没提醒你。”

烛家的男人向来说一不二。

老家伙说给她60岁的老男人,就一定是个老八怪。

她不能挖坑把自己埋了。

“岑姐——”

朱潇花的兰博基尼停在后面,他穿着花衬衣一脸谄媚地出现在她跟前。

“你真是个闲蛋,如果把这些狗腿的功夫拿去帮你爸爸做生意,说不定你比你爸还富有。”烛岑岑一脸嫌弃道。

“哎呦,岑姐,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朱潇花摸了摸梳得光溜溜的油发,笑容比菊花的褶子还要多。

“切~”

烛岑岑实在没精力搭理他。

她从车里抽出一张请帖塞到他怀里。

“这张原本是我弟弟送人的,我还没来得及拿给他,他就走了,现在给你吧。”烛岑岑一脸施恩地姿态。

“哎哎,谢谢岑姐儿,你简直是我的心肝儿啊!”朱潇花又胡乱说话。

“呸,你再这么乱嚼,小心我家凯撒拔掉你舌根子。”烛岑岑埋汰他。

朱潇花二话不说,就钻进了烛岑岑的副驾驶座位。

烛岑岑傻眼了。

“你给我出来,副驾驶位只有我家人能坐,还不滚出来!”她火光大作。

手臂一伸就去拉朱潇花,谁知这家伙力气贼大,他人还没拉出来,自己反而被他带入车中。

一个迅猛不及,她整个人就直愣愣扑到了他的脸上,唇狠狠印在了他的薄唇上,准确高达百分百。

擦!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扇在朱潇花的脸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岑岑,你打,打在我的脸上,一定会痛在你心肝上的。”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一双邪魅的眸子释放着妖孽般的笑。

“朱潇花,你是想让凯撒找人拆了你的武馆吗?”烛岑岑大声道。

“嗳,岑姐,你不用喊那么大声的,人家会被你吓到的。”朱潇花一脸娇羞地道。

“……”烛岑岑。

这张鲜肉脸细腻的,但他身体上的肌肉却非比寻常,一个练武的人,能不威猛吗?

偏偏这厮每次打拳前就涂抹厚重的防晒霜,甚至还带着一顶遮阳帽。

每次,武馆里的徒弟都一脸怔愣跟好奇。

这家伙就一脸傲娇道:“我家岑姐呢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万一我晒得跟个老腊肉一样,她一看到我就跑,我岂不是惨得不能再惨啊?”

众人绝倒。

烛岑岑换了无数个男朋友,但她从未考虑朱潇花。

有时候身边人也问她,为什么不跟朱潇花交往。

烛岑岑总是一本正经地道:“朱家跟烛家一向是同气连枝,两家关系太近了,万一我老爸要我嫁给他这个小毛孩子,我岂不是老牛吃嫩草,切,才不要呢——”

她大朱潇花2岁。

从小到大,她就捏着他的耳朵道:“喊我岑姐,不听话的小孩要被打PP。”

一声“岑姐”,被朱潇花喊了28年。

烛岑岑每次都无语望天:“不能白喊了这么多年的姐姐,等你长大了,我给你媳妇儿准备一份大礼。” 朱潇花忽然凑过来,抱住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耳朵道:“我告诉你,这次我认识了一个新馆的馆主,人家面膜是新方法研制的,我亲自试过,一贴上去,皮肤瞬间喝水,一

下子跟年轻了四五岁一样……”

“在哪里,快带我去。”烛岑岑来了精神。

而她丝毫没注意男人的手在她腰间来来回回了好几个回合了。

似乎早已习惯他这亲近的接触。

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朱潇花点着脸,吆喝道:“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带你去!”

哎呦喂!

还没亲上,烛岑岑就拎住他的耳朵一转,凶巴巴道:“还不带我去,再拖拖拉拉的,老娘灭了你。”

“哎,欢迎来灭!”朱潇花死贱死贱的。

烛龙霆离开了野皇后,径直回到了浮光天宇。

这段时间来,他身体里的毒素越来越严重,想到关桑桑抗拒的脸,她对他毫无波澜的心,一时之间竟然更是烦躁不已。

一回到浮光,关桑桑又一次被女保镖带上了镣铐,她坐在房间里发呆,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做不了什么。

她一动,身子就会发麻,电波一次又一次地电着她的神经。

烛龙霆推开门。

关桑桑看着他进来,眼神毫无波澜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烛岑岑来过?”他问。

关桑桑点头。

上次在那个可怕的洞穴里,是烛岑岑带人救了她,一直以来她还是很感谢那个大姐姐,如果不是她,宝珠说不定会血流干而死,而她也会被狮子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烛龙霆问。